兩河大軍的統領是亞述那以好戰聞名的邁達姆德,他征服了亞述周邊使之臣服。西提知道假如不是因為亞述現在的國力不夠強盛,他一定和赫梯一樣敢于宣揚自己的野心。
戰旗在晨風中獵獵做響,西提凝神遠眺仔細觀察對方的陣營。“弓箭手準備!”他聽到低級指揮官發令。霧快散開了。離弦的箭勇猛底飛向敵人,戰車在催動下也沖入了敵營。西提揮舞著劍對準備一個目標狠狠砍下去,泥土、血污、倒下的尸體……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刺激他原始的性情……當對方的車陣重新集結預備再攻時,坎塔拉的騎兵從左右兩方沖出來,沖散了他們剛列好的陣。西提等這個時候,當邁達姆德反應過來時候已經損失大半,他急忙撤退回去。
“收隊!”西提疲憊的提著劍,“清點一下馬上報個數給我。”他跳上戰車催動馬飛一般的離開這里。應該去向法老報告一下,由他親自去,盡管此刻他心理根本不平靜,還不到傍晚就結束了這場戰斗,依他所了解敵人并沒有打算在這一役有所作為。大概只想摸清楚已方的底細。
“……劍七百一十三把,戰車四百二十八乘,箭矢近四萬支,戰俘五十六人……”尤普特隨后派人報上這些數據。
“戰績不錯。”郝列赫姆點著頭,“坎塔拉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他當然是留下啊來清點戰利品。”法普懶洋洋地說。
“我估計兩日后他們會卷土重來,法老,您還是到后方去吧,那里安全許多。”
“還以為你能將這里變成后方呢!”法普對著法老說,“這一役我們是全勝,要是法老撤到后方在軍中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王子,如果對士兵們解釋這樣做的必要性他們不會有其他想法。這樣的撤退只是戰略性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都很信任你。”
西提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說話不要帶刺。“我不想現在花時間給你講我的作戰計劃,但王子殿下,在前線您最好還是配合我的指揮。這對您沒有壞處。”
郝列赫姆點了下頭,等西提一出去法普便無遮無攔的大罵,“這算什么?他以為他是什么?父王你太寵他、太縱容他了,他恣意擺布您,對我們這些王子也毫不尊重。從去年開始他不斷輸掉我們在戰場上的優勢直到現在退守西奈,你還要一如既往的信任他嗎?啊——!他曾經驍勇善戰過,可那是過去了。”
“他能夠退守西奈那也是因為去年他奪回了我們對西奈的控制權。收斂些,我說法普你真是什么都不懂,還跟小孩子一樣。你看問題永遠只能看到表象,所以你得不到我的寵愛。拉利爾雖然也不聰明,至少比你聽話。”
“那么請您——我親愛的父王,為您愚蠢的兒子解釋一下。我可以不明白西提的動機,但必須了解您的意思。”
“你的愚蠢的確無可救藥,恰好被你說反了。在你的立場上正好需要知道門瑪拉的動機,我是你的父親無論做出什么樣的決策都不會想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