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吉爾咬了咬下唇不出聲。她怎么能跟自己的侍女承認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這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糊里糊涂的。本來到了神廟她并沒有擺脫尼菲爾特拉的糾纏,還是祭司將塞拖威介紹給她認識的。說他是一個有錢的商賈,經常對神廟有所捐贈。維吉爾倒沒在意他是什么身份,反正他經常去神廟,時間一久漸漸表示出了對她的喜歡。她還從來沒有嘗試過給一個男人追求是什么滋味,何況對方生的又是那么高大魁梧,很快她就徹底放松了警惕投身于他的懷抱。
那種感覺和尼菲爾特拉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她似乎找回了愛情。就算當年初見西提時的感受也不及現在一半的歡心和滿足,畢竟那只是自己單方面的一廂情愿而已,何況西提也沒有對她的示好有過任何的回應,哪像現在?想起塞拖威對自己的情意綿綿維吉爾就忍不住要心花怒放。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讓他覺得煩心的事情,對她也不如從前那樣上心了。
被侍女問起維吉爾忍不住心煩意亂起來,的確她對塞拖威了解的太少了。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他自己的說的幾乎沒有從旁驗證過。但事已至此她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連西提的神廟都不再讓她擁有一席之地。
剛跑出來的那幾天她不斷做著關于尼菲爾特拉被殺的噩夢。她怎么也無法將那副景象從自己的腦海里刪除。塞拖威將她的手腳用床單捆住面朝下的扔進湖中,然后和自己一起站在岸邊等著。直到尼菲爾特拉停著掙扎沉入湖底。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其實對她的恨并沒自己以為的那么深。
阿赫托伊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塞拖威,對方被看得不太自在起來。
“只是讓你去探聽一下西提的動靜,你竟然連他的妻子都給拐來,真是不能小看你啊。”
“不過是順手的事,要不因為她是敘利亞的公主,我何必費力把她帶出來。”
“我很想聽下這個風流的故事吶!”阿赫托伊將腳翹起來擱在不遠處另外一張凳子上。“不過我現在沒工夫。你這樣帶走她,西提就沒什么反應?”
“當然有,不過不是因為她。”
“我看見了,穆特神廟的祭司……”
“我們在神廟里被尼菲爾特拉撞見,就只能殺了她。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竟然連哈美萊爾公主也在那里。”
“哦?他們家的女人一起去的神廟嗎,竟然都在。”
“是因為西提解除了與兩個妻子的婚姻,而公主是自己主動要求前往神廟的。”
阿赫托伊冷哼了一聲,盡管他與哈美萊爾沒太多感情,可是在西提面前,他覺得自己至少算是她的哥哥。虐待哈美萊爾和虐待他沒什么兩樣。
“西提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要求娶誰,誰會成為他的王妃?”
塞拖威搖了下頭,“我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想出來。”
“想不出來也沒什么,若是這次能一擊成功,他和誰也無法聯姻。”阿赫托伊細長的手指交錯在一起,而兩只食指輕緩而有節奏的相互碰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