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時候他還沒有離開底比斯。”
“他沒有你繞的遠,我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大約還有個七八天的樣子他就會來到這里。”
“凱伊呢?”
阿赫托伊啐了一口,“那個雜碎不愿意自己出面非要我們先動手,如果失敗再由他來。”
“您同意了?”
“這是當然的。西提才是我們頭號敵人,等收拾了他再來收拾凱伊。”
“他這次帶了多少人出來?”
“區(qū)區(qū)四十個而已。”阿赫托伊將桌子上的酒杯拿起來,“就算他的人都是鐵打的,我就不信十對一我會輸!”
四十個確實太少了,像他這樣大張旗鼓啊的前往利比亞怎么也至少要帶上兩百人才合適。
“那敘利亞公主的事情?”
“你去處理就好了,管你用什么辦法穩(wěn)住她。等我們得到敘利亞方面的回話就好,如果他們改變立場就留著她,要是他們依然選擇凱伊就別對她手下留情了。還有,凱伊已經(jīng)到了,別讓他們知道維吉爾在我們手里。”阿赫托伊將酒一飲而盡。
穩(wěn)住維吉爾說起來容易,自從她反抗過尼菲爾特拉之后塞拖威明顯感覺到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即便她只是將人打傷,最后她卻錯覺那人是她殺的一樣。從她的眼里再難看到從前那樣的軟弱。
晚飯過后他來到維吉爾的房間。她依舊趴在床上,只是保持一種姿勢讓她覺得吃力而稍微側了側身子。她的侍女飛快的避了出去。
“你總算還記得來看看我。”她伸出手將塞拖威拉到床邊坐下。“你一下午都在做什么?”
“你看到了,我一直在談事情。”
“那個阿赫托伊是什么人?和他有多少事情居然要談這么長的時間?”
塞拖威壞笑了聲,“你不會懷疑我和他之間有什么吧?”
維吉爾知道他在暗指自己從前與尼菲爾特拉的事情把臉一沉,想扭過身不理他。偏偏屁股上的傷被牽扯到痛得她又忍不住哼了聲。
“我看看。”塞拖威說著就要去撩起她的裙子。
“看什么!”維吉爾打開他的手,“還不是因為你,非要說趕什么路讓我騎馬。我都跟你說過我不會你還逼我。一路上都沒看見你好心來看看我,現(xiàn)在我傷成這個樣子你來看笑話啊?”
“你受傷了我心疼都來不及怎么會是看笑話。”塞拖威耐著性子哄著。
“那我們現(xiàn)在是短暫休息還是說已經(jīng)到目的地了?”
“短時期之內是不會離開的。總要等你養(yǎng)好傷吧。”
維吉爾聽到這里也不生氣了高興的摟住塞拖威的脖子將自己的小嘴親上他的臉,早忘記要追問阿赫托伊的事情。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收到從敘利亞傳來的任何消息了。起初還覺得不安,而現(xiàn)在她什么也不在乎,只要塞拖威在身邊就好。即使要她拋棄祖國也無所謂,反正那邊也沒有太把她當回事,尤其是從拉美西斯法老退守底比斯之后。
她不是一點也不明白,至少那天尼菲爾特拉說的話她還是記住了。她警告過塞拖威不要被西提發(fā)現(xiàn),那絕對不是因為她與塞拖威在一起的事情。西提從來就沒有在乎過她做什么,和誰在一起。唯一的一次就是被他撞破與尼菲爾特拉的那次,但他沒有當場發(fā)作反而像是深思熟慮之后做出的決定。那肯定不是因為惱羞成怒!這么說塞拖威與西提之間一定是早就對立了。
維吉爾能想出西提最直接的敵人莫過于凱伊了,她單純的以為造成這樣的局面完全是因為那個女人。她曾經(jīng)羨慕又嫉妒的女人。維吉爾已經(jīng)不能在腦海里完整描繪出她的樣子,印象最深的事,莫過于西提對自己無禮的那次,那個女人靠在門邊一面哭一面祈求外面的人開門。當門打開的瞬間西提放開自己的時候,她就隱隱預感到了什么。只怪當時太年幼實在不懂那些事情究竟是為什么。而現(xiàn)在什么也無法改變了。
她抓住塞拖威的手握得緊緊的。過去的事一點兒也不重要,現(xiàn)在她必須努力把握住自己已經(jīng)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