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吉爾感到自己身體里的水分都快被蒸發殆盡了,她從來都是坐轎子的。而現在待在馬背上的時間比她之前所有騎馬的時間都要長。這還不是最難受的。那副鞍具明顯不是太適合她嬌小的身材,讓她的大腿皮膚摩擦的格外厲害,經常血淋淋的。而塞拖威對她的哀嚎和呻吟都充耳不聞,那個穆特神廟的前任祭司倒是還能表現的和顏悅色,只是沙漠里的環境即使對方想為她獻上殷勤也沒有條件。
在模糊之中她勉強看到前方似乎有個村落,現在是中午,或許他們只能在這里稍事休息而后繼續趕路。但任何能讓維吉爾擺脫馬背的事她都很樂意。她自己被遣送去神廟的時候大部分的侍女都留在了王宮,不過只有自己親近些的兩個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而在逃亡的過程中又死掉了一個。現在只有一個人,好在她即忠誠又盡職。現在看她想下馬便上前努力扶住她。
不管有多狼狽好歹是雙腳落地了。維吉爾扯了下凌亂的裙邊才發現除了塞拖威,還有一個男人站在自己前面。
那個男人收起自己打量的目光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我是阿赫托伊,很高興能見到公主。”
阿赫托伊?維吉爾在腦子里努力回憶著這個名字,無奈她始終也想不起來。但還是不失禮貌的和他打過招呼。
“殿下,公主一路勞頓大概需要先休息一下。”
維吉爾聽到塞拖威體貼的話語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不過對方很快轉過身跟隨在阿赫托伊后面進了屋。等維吉爾想跟上去的時候旁邊來了兩個侍衛將她和她的侍女請到了另外一間屋子。
“阿赫托伊究竟是哪里蹦出來的?”維吉爾只顧著思索忘記了自己屁股和腿上的傷勢往凳子上一坐,旋即她大聲呼痛的跳了起來。
“我還是先給您換上藥重新包扎一下吧。”
維吉爾無奈的趴到床上,她不止一次的想過要回國,可是塞拖威對她的建議毫無興趣。但他究竟想要怎樣卻從沒對維吉爾說過。就連那個祭司,每次在她問起時都三緘其口半字不露。
“先去給我倒點水來。”
侍女拿起桌上的水罐才發現里面沒有水。她提著水罐出去很快便回來。
“公主知道我們現在在哪里嗎?”她有些擔心的說。
“我只知道我們一直在往西走。都這么久了鬼知道在哪里。”維吉爾接過水杯。
“我們好像已經到了利比亞!”
維吉爾險些將自己喝進嘴里的水噴了出去。利比亞?她怎么會被帶到這么遠的地方,虧她還一直以為在埃及境內。
“怎么會到利比亞,你沒弄錯吧?”
“我聽外面的那些侍衛說的。”
“去把塞拖威找過來,我得問問。”
“剛才他和那個叫阿赫托伊的進了那間屋子之后,那門口就站了好幾個人似乎是不想被打擾的樣子。”
維吉爾想自己起來去問個究竟,不過她掙扎了下牽動身上的傷痛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公主難道在這之前一直不知道塞拖威為何要來這里嗎?”
“他只跟我說要辦些事情,地方有點遠。”
“那公主知道那個阿赫托伊是什么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