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達不想說話,她背靠在桌子上閉起眼睛。這能讓她的聽覺更敏銳。不清楚究竟過了多久,外面的打斗聲漸漸平息下來。或許已經結束,或許噩夢才剛要開始。克拉蘇已經將匕首握在手中。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哈普塞尼布在外面喊著。愛伊達聽到是他的聲音才小心的將門打開。撲面而來的腥臭氣息幾乎要將人熏暈過去,甲板上到處都是污漬。甚至還有些被砍斷的四肢或者無法辨認的某些器官。克拉蘇再也忍不住趴到欄桿邊嘔吐起來。
“見鬼!”哈普塞尼布啐了一口回手帶上門,“要是你被發(fā)現(xiàn)了真實身份,那我們可就上錯船了。”
“海盜不是已經被制服嗎?”
“你知道引你上船的那男人是誰嗎?”哈普塞尼布惱火的說,“就是那個該死的邁達德姆!”
她當然聽過這個名字,不僅如此,印象還相當深刻!
“現(xiàn)在他究竟有沒弄清楚你的真實身份還不好說,不過你要是不想惹更多麻煩就盡量遠離他。”
“他應該不會猜到。”
“別抱有僥幸心理了。因為這些海盜,他對我們的戰(zhàn)斗力已經起了疑心,當然對你的身份也會更加好奇的。如果他待會兒好心的來問候你,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哈普塞尼布轉身拉開門。
“我們還與多久可以到腓尼赫?”
“也許明天下午,也許晚上。看他的心情了。”
愛伊達看他匆忙走開知道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她走到外面將克拉蘇扶進屋子里。
“你的侍女看起來不是太好。”
她只是還來不及關門而已,尼切斯特,不,是邁達德姆已經毫無預兆的走了進來。
愛伊達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鎮(zhèn)定些,他不知道我是誰。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誡自己。
“她有點暈船。”
“昨天一整天都還好呀。”
“本來只是輕微的,可能看了外面那些就……”愛伊達扶她躺回床上。
“你不害怕嗎?”邁達德姆問。
“當然。”愛伊達不安的轉過身想盡量與他保持距離。
“后面已經打掃干凈了,你應該出去透透氣,這倉房實在有些憋悶。”他看出愛伊達并不想離開于是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我想你的侍女或許現(xiàn)在只想睡上一覺。”
“你這樣太失禮了。”看到旁邊來來往往清洗甲板的人,愛伊達只得壓低聲音抱怨。
邁達德姆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拉著她來到了船的尾部。這里確實已經被清理趕緊,而頭上的星空顯得那么逼近那么清晰。愛伊達不想看他于是乘機仰起頭看著星星。
“和你一起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終究還是好奇的,并且他不想通過更復雜的渠道去了解。
既然無法避過那還不如坦誠些,愛伊達收回目光。“我雇來的人。”
“果然!”他說。“我沒記錯,你說你要回家。為何,還雇傭這么多人?”
“我是私生女。”
“這理由不充分。”
“還是父親唯一的繼承人。”
“繼承人?”邁達德姆皺了下眉頭,“女人可以有繼承權嗎?”
愛伊達肯定的點了下頭,“雖然有繼承權,但在結婚之前由家族里的長輩來支配,一旦我結婚,這筆財產就歸我的丈夫來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