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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容沉劫

第六十一章無理取鬧

花容前腳出門,蘇炎后腳就覺得不對勁,緊跟出來,去了趟客棧廚房,果不見花容的身影。反倒害得廚房的店小二們嚇得不輕,這會子估計還在壓驚呢。

從廚房轉出,他問明了司徒玄青的房間所在,直奔而來,果然正好聽見花容的最后一句話,霎時怒火莫名的飆升!卻還得強忍著!就要內傷了!

可人家蘇莊主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大人物,分分鐘調整好了狀態,怒火成了寒冰,和著關懷的話語,從容的推門而進。

“好…啊~阿炎上藥最仔細了,我還記得以前…”司徒玄青一跳不小心跳坑里了,也只能認了。

“行了,快去趴好!”蘇炎哪有時間和心情聽個傻子敘前情,更何況對于以前的事,他不愿意觸及。

花容早就沒義氣的哆嗦著閃到一邊了,方才可真是陰風陣陣啊!青傻子,不管你真傻假傻,你自求多福!

蘇炎上藥的技術不賴,至少花容沒有聽見司徒玄青的哀嚎。完事之后,蘇炎直接將屏風往chuang前一拉一擋,連司徒玄青面都不給花容照一個。

只聽屏風那邊他冷冷的囑咐司徒玄青好生休息,切莫亂跑亂動。在花容聽來,他還有六個大字沒說出口“否則后果自負”!而司徒玄青乖順的應了聲好。

蘇炎轉出屏風,二話不說,直接將貓著腰,自以為足以被無視,正要繞進屏風那邊察看司徒玄青情況的花容猶如拎小貓一般,拎著她后頸的衣服往外拖。

花容心虛,哪敢掙扎,吱都不敢吱一聲,噤聲任由宰割。誰讓蘇炎是刀俎,她是魚肉呢。

“哐”的一聲,蘇炎將房門一關,“你就不要打擾司徒少爺休息了!要不這罪你可擔待不起!”

“是…”花容悶聲回答,然后以高頻小碎步緊隨蘇炎身后,他走得可是大步流星,氣勢磅礴!

作為一五三亂跑的懲罰,花容大半天在蘇大莊主的無理取鬧中度過。

蘇炎說要練字,行!她來磨墨。可他蘇炎雙手抱胸不是挑剔墨稀了就是墨稠了。

好不容易墨汁濃稀適宜了,他非說毛筆不合手!行!她去買!可分明照著他的要求買來的,居然還挑說這支看不順眼!

總算有了合心意的毛筆,花容預見,該挑宣紙的不是了。行!她忍!

出乎意料的是,蘇炎拿筆默不作聲的開始練字了。中間沒有搭理花容分毫,午飯直接跳過,直到日落西山,他才擱筆。

他站著練字,她遠遠的站著候著。他不言,她自然不能出聲。他不吃飯,她哪里指望能吃。一天下來,她是腰酸背疼,饑腸轆轆。

她知道,蘇炎這是在警告她,自家主人的事尚且忙不完了,就不必多管閑事了。可她不知道,為什么蘇炎不選個他自己能舒服些的方式。

其實,她更加不知道的是,蘇大莊主還抽空背著她找了趟司徒明奕,害得司徒明奕受寵若驚。

蘇炎是這么跟司徒明奕說的,昨個兒我看玄青面色不太好,恐是出門時您照顧不當,總由著玄青的性子,讓他四處跑了吧?

司徒明奕亦是冰雪聰敏之人,豈有不會意之理,當下,蘇炎轉身才走,他就命兩人守在了司徒玄青的房間門口。

蘇炎若想折騰花容,花樣方法多的是,可今天,他的心莫名的靜不下來,惟有一遍遍的練字。

幾大張宣紙,通篇只書寫二字,待他醒悟過來,已然日沉西山。

大手一抓,布滿墨跡的幾大張宣紙被蘇炎捏皺,一如此刻他緊皺的眉頭。

“去準備晚膳!”蘇炎頭也不抬的冷聲吩咐。

花容如獲大赦,微屈些許僵硬的腰板,應道:“是!”然后屁顛屁顛的出去。

有了教訓,她哪敢怠慢,不一會就端著晚膳回來。

一進門,她就聞見一股燒紙味,尋味望去,果見桌邊地上燃著一簇漸熄小火,火中的白紙團差不多要燒盡了。

趁著蘇炎不注意,花容眼疾手快的踩滅了小火,將未燒盡的紙團踢到蘇炎看不見的地方。

蘇炎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轉身朝里間走,邊走邊說:“下去罷。”他的待遇可別司徒玄青好,住的客房還分里外間呢!

“是,莊主。”花容唯唯諾諾,利索的收拾了碗筷,不忘彎個腰撿走燒剩的紙團,她倒想看看,一整天的,他廢寢忘食的寫了些什么!

可當花容興沖沖的回房展開紙團,雖只剩一小角,卻不妨礙她看清“花容”二字…

一瞬間頭腦一片空白,回過神時,花容已站在蘇炎的房間外,呼吸急促,高高掄起的拳頭,險些砸落在門板上,另一手緊拽著紙末,微微顫抖。

拳頭無力的落下,花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嘴角的苦澀,有幾人能懂。

……

蘇炎錯估了一五三的膽子,低估了一五三的耐心,以及高估了司徒明奕手下的人的敬業程度。所以后半夜花容安然的出現在司徒玄青的房間,她是光明正大的從門進,并且沒忘敲門。可惜沒人應,她只好自助了。

“喂…青傻…額,不對…司徒少爺…是我…”

chuang鋪上明顯睡了個人,據身形推斷,是司徒玄青無誤。花容覺得他未免睡得太沉了,她弄出的動靜再大就能招來一票人了,他竟是毫無反應。

難道是昨晚沒睡好,今早又驚嚇過度,現在太累了,所以睡熟了?

思索間,花容已經坐到了chuang沿,聽著司徒玄青的呼吸,有點急促。

急促?睡得太沉?糟了!

花容立馬想到了司徒玄青的病,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一探,燙得她下意識馬上縮回了手!

莫非鬼醫還沒治好他的病?就說他今早臉上怎么紅潤了,一定是沒好好處理傷口,體質又不好,這會觸發他的病了!

花容想到這,一時慌了神,搖晃了幾下司徒玄青,果然沒反應。

“對!藥!找藥!”

也不管會不會招來人,花容跌跌撞撞的跑到桌邊點燃了燭火,瘋狂的找藥。

房間各處可能放藥的地方她都找遍了,就連司徒玄青周身以及chuang鋪,然,一無所獲。

她當然找不到,因為這次出來,司徒玄青根本就沒有隨身帶藥。他想著不過幾天,不會出什么問題。可事情就是這么不可預料。

握著司徒玄青滾燙的手,花容心急如焚,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愈演愈烈,好像就要失去一樣至寶。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她就快急出了眼淚。

“太燙了,得降溫,對!降溫!怎么降溫…怎么降溫…是了!冰!冰可以!”

忽然,花容感覺到司徒玄青原本無力手握緊了些她的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

冰…我不就是嗎!

花容猛然醒悟,下一秒,她已然掀起了被子,毫不猶豫的躺進被窩,抱住了司徒玄青!

被窩讓司徒玄青的體溫烘得極熱,可在花容感覺,卻很舒服。她將司徒玄青的雙臂搭到自己肩頭,而她正好能整個人窩進他的懷中。顧不得許多,她緊緊的摟抱住司徒玄青的腰身。

燒得陷入昏迷的司徒玄青迷迷糊糊中好似抱到了一塊寒冰,頓覺通體舒暢,身上愈漸的燒灼感慢慢的減輕,他不由得抱緊了些冰涼的來源。

窩在司徒玄青懷中的花容,耳邊是他的心跳,急速得猶如要炸掉一般。

“不要出事…不要出事…不要…我不許你出事…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洶涌的淚水浸濕了司徒玄青胸~前的衣物,永遠失去一個傻子,心口處,遠比花容想象的要疼的多!

有些東西,在不經意間,已然在心田生根發芽。

……

司徒玄青是被粗蠻的敲門聲吵醒的,天大亮了,該出發回御劍山莊了。昨晚為止,御劍山莊邀請的江湖人士都已在錦歌城聚齊。

“知道了,我馬上出去。”司徒玄青趕忙應了聲,打發了鬧心的敲門聲。

果然,敲門聲立刻止了。司徒明奕的心腹手下是越發膽肥了。

司徒玄青全身無力,疲乏不已。靜心想了想前后事由,他暗自慶幸自己命大,竟是熬過來了。在渾身燒灼的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完蛋了。

手按在憋悶的胸口,觸及一片浸濕,略帶粘稠感。他疑惑的低頭,大概是汗水浸濕的。沒有時間給他多想,他活動了下有些僵直的四肢,下chuang收拾了自己一番。

不大會,出現在客棧大堂的司徒玄青一身整潔的藏青長衫,略微蒼白的臉上掛著純良的笑容,盡管想展現得神采奕奕,可眉眼角不禁意間還是會透出一絲疲倦。

來到人前,司徒明奕面面俱到,對司徒玄青這個侄兒呵護至極,指派了兩個下人隨身守護伺候。

一眾人等在大堂聚齊,聽畢司徒明奕在路上做的安排,就啟程了。出了錦歌城走不多遠馬車之類的就派不上用場,所以眾人步行出發。

花容始終默默的跟在蘇炎身后,不時拿眼角的余光瞥向司徒玄青的所在,瞧著他的狀態似乎不錯,懸著的心算是落下了。

在天微亮時,司徒玄青總算是恢復了正常體溫,她這才將滿臉的鼻涕眼淚往他胸~前一蹭一抹,起身離開。

心里擔心自己離開后司徒玄青高溫會否又卷土重來,可繼續待著也不是辦法,只能賭一把了。

現在看來,她顯然賭贏了。同時她亦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新功用,降溫!至陰致寒的體質,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處的,派上用場了!

今天的蘇炎顯然沒有閑工夫搭理一五三了,因為司徒明奕始終在他左右嘮嘮叨叨。盛情難卻,且司徒明奕他日或許還有可用之處,蘇炎自然不好對他太過冷漠,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給點反應。

其實,蘇炎實在還是有點累了。昨天晚上,他又摸黑出去查勘地形了,幾乎是徹夜未眠。攏總算起的休息時間,只有打發花容下去后,進到里間稍微合了小半個時辰的眼。天一黑,他就出去了。

一路人,前面幾個御劍山莊的人打頭帶路,隨后就是邀請來的眾人,蘇炎被眾星捧月般走在中間,押尾的是司徒玄青和幾個御劍山莊的人。

路雖越來越不好走,但畢竟都是練家子,且有御劍山莊的人領路,所以腳下的速度倒是不慢。

愈是靠近御劍山莊,蘇炎的精神頭全放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周邊的地形上了,就徹底忽略了花容了。所以此時花容慢拖拖的越走越慢,故意掉到隊伍后邊了,他也沒發現。

其實,照蘇炎今天這一路上的周邊情況,花容也近他身不得,司徒明奕擋著呢!

正好了!

花容暗自竊喜,三兩步快速向司徒玄青挪動。此時他低著頭散漫的走著,后邊是兩個下人。

一著不留神,司徒玄青腳下絆到顆小石子,險些撲倒,幸好花容及時扶住。后面跟著的兩個下人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故意不去扶。

“司徒少爺,小心!”花容探頭過去,發現司徒玄青的臉色很不好,“你很累嗎?要不要休息會?”

司徒玄青按住花容攙扶在他手臂上的手,微微的搖頭,扯出淡淡的笑容,輕聲道:“不了,趕路要緊,二叔沒讓休息。”然后怯怯的望了眼前面的司徒明奕。

這會子后面的人倒是出聲了,催促道:“是啊,少爺說得對,趕路要緊!”他們曉得花容是誰家的丫鬟,打狗尚且要看主人呢,算是給了多事的花容幾分薄面。

花容回頭怒瞪了一眼,然后抬頭看了看天色。

走了有個把時辰了,看這架勢,大概要正午才會停下休息。現在離中午,少說還得走大半個時辰。瞧司徒玄青這副搖搖欲倒的樣子,哪能再支撐。

“誰說你二叔沒讓休息的!”花容忽然腳步一頓,義正辭嚴道:“就是你二叔讓我過來傳話,要我陪你休息會。”她是在跟司徒玄青說話,人卻是轉身挺直了腰桿面對著后面的兩個下人。

“要不我哪敢私自跑到這后頭來呢?我家莊主管家可嚴可嚴了,哪容得我瞎溜達!”花容繼續放話強調,說得有板有眼,令人不得不信服。

司徒玄青沒做聲響,那邊倒是又出聲了:“啊!原來是這樣!那少爺您就休息會吧!小的會放慢腳步等著您的!”

“這個...”忠厚老實的司徒少爺原本還要作聲,被花容暗地里扯了扯衣袖,也就噤聲點了點頭。

看著一行人稍微走遠了些,花容才扶著司徒玄青走向路邊的大樹,也好靠著休息,借著樹蔭,能擋去些近午的日頭。

“容姐姐,二叔真的說了讓我休息?”司徒玄青走了幾步,停住問道。

“呦,你不傻嘛!還會問真假。”

“……”司徒玄青怯生生的欲言又止,“只是因為…”

花容爽快的接著他的話:“因為什么?因為你知道你二叔沒那么好心是吧?”

司徒玄青避開花容探尋的目光。花容不放過任何一個試探司徒玄青真傻假傻的機會。但很可惜,眼前的司徒玄青,的確是一個完美的傻子,一個心地善良的完美的傻子。或者不該說他傻,借用他的話說,不過是思考得慢一些,簡單一些罷了。

“好了,我也不騙你,你二叔的確沒這么說過,我是胡謅的!”

瞬間,司徒玄青臉色大變,又蒼白了幾分,外帶點青色。隨后他拔腿就要去追隊伍,被花容死死拽住了。

“你驚慌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你可是御劍山莊的大少爺啊!未來御劍山莊的主人!你怕他干嘛!”花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可…可是…”

花容能感受到司徒玄青在發抖,他那雙腿,估計在死撐,一時半刻就會癱跪下去。

“沒有什么可是!”花容看不慣如此窩囊的司徒玄青,劈頭蓋臉一頓吼,“騙都騙了,早晚都是死,干嘛不死得舒服些!下地獄了,還有我陪著你!”

有那么一瞬間,時間仿若靜止了。司徒玄青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丑陋的女子,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她永遠都是她。

下一秒,卻換做花容愣住了…

司徒玄青,這個花容使勁踮起腳尖來才勉強夠得著他的下巴的男人,面對面的,將他的額頭擱放在了花容的肩膀上。

“我好累…”司徒玄青閉眼,輕聲呢喃,一放松,意識竟是有些模糊不清。

昨晚可謂死里逃生,元氣未復,哪里經得起這般趕路,咬牙強撐而已。深究起來,司徒玄青走過的短短二十余年,不都是一個人咬牙強撐過來的么。他真的是累了…

待花容回過神,感受到的,是肩上透過衣物傳來的熱度。她大驚,已然猜到是熱勢去而復返了。

怎么辦?!花容暗呼不妙,幸虧發現得早,熱勢尚只是起了個苗頭。

下一秒,她的動作又一次搶先了一步,在意識之前,抱住了司徒玄青,將自己緊緊貼向司徒玄青。

陌云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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