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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容沉劫

第六十二章火冒三丈

司徒玄青陷入渾渾噩噩之中了,憑著最后一點的神識支撐著身體,不過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已經(jīng)交托給花容負(fù)擔(dān)了。

花容憋足了氣力,勉強(qiáng)托抱住司徒玄青,一步一步帶著他挪到幾步外的大樹邊,將他的后背抵在樹干上,借著點力勉強(qiáng)讓他站住。這樣一來,兩個身體接觸的面積大些。

“喂,你醒醒!不要睡過去!”

“睜開眼睛!聽見沒有!”

“嗯…”

“我跟你說話呢!醒醒!”

“嗯…”

司徒玄青有氣無力的回應(yīng)讓花容心里越發(fā)沒底,照說昨晚比這嚴(yán)重都有用,沒道理今天就沒用了啊!

想著,她又抱緊了司徒玄青幾分,不斷的跟他說話,以確定他沒昏死過去。

漸漸的,司徒玄青恢復(fù)了神識。原本從體內(nèi)就要燒起的一把火,好似遇到了當(dāng)頭一瓢冷水的澆灌,片刻熄滅了去。

用了一點時間,他將昨晚的死里逃生和現(xiàn)在的情況連貫了起來。

這樣,就說得通了。

感受到司徒玄青原本耷拉在兩邊的手臂抓在她的手臂,使了點勁往外推,花容急忙松開了環(huán)抱在他腰間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容姐姐,不哭,我沒事。”司徒玄青疲憊的露出個暖心的笑,想告訴花容自己真的沒事。而他的手,同時下意識的伸出去拭花容臉上的淚痕。

花容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落淚了。吸了吸鼻子,慌忙別開了臉,自己胡亂抹了一把,全然沒有察覺到司徒玄青的動作。

“呵,你看錯了,我沒哭。”

司徒玄青的手僵在一半,等花容回過臉,他的手早已經(jīng)收回在身側(cè)。

“噢…這樣…”

“對了,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我真是沒用…這點路就…”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呵呵…”司徒玄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一定是我累壞了,居然靠在容姐姐你的肩膀上就睡著了。”

“睡醒了呢?哪里不舒服?”

“哎呀,我們得趕緊出發(fā),要不該趕不上他們了!”

“等等!”

司徒玄青避而不答,花容窮追不舍,擋在前路:“我問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呵呵…很好啊!瞇了會,可精神了現(xiàn)在!”

怎么可能好,明明又在鬼門關(guān)前繞了一圈!

花容仔細(xì)的辨識著司徒玄青的一舉一動,確實找不見任何不舒服的痕跡。

“那么著急追趕他們做什么,反正你也曉得回去的路,我們慢慢走便是!”

說著,花容若無其事的拉住了司徒玄青的手,“怎么?不走?還要休息?”這樣,就能借由手來感受司徒玄青的體溫,及時發(fā)現(xiàn)他的不適了。

司徒玄青任由花容拉著手走,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了。

然,牽手的兩人沒走出幾步遠(yuǎn),迎面撞來一聲怒喝:“你們這是做什么?!”

蘇炎氣沖沖的快步走來,后面跟著司徒明奕和墊后的那兩個下人。兩個下人哭喪著臉,臉頰紅通,顯然剛被調(diào)~教過。

司徒玄青要縮回手,花容卻拉得更緊,她直視蘇炎,理直氣壯道:“司徒少爺不舒服,小的幫著扶一把。”說話間,順勢將牽手改為扶住他的手臂,何其親昵。

蘇炎不由得火冒三丈,“你倒是熱心腸!”

簇?fù)黹g,蘇炎不經(jīng)意找尋一五三的身影,誰想遍尋不獲。司徒明奕立馬會意蘇炎是在找跟在身后的丑丫鬟,當(dāng)即捏了個緣由,讓眾人原地休息。

司徒明奕喊來手下一干人等,不消幾問,就得知一五三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去了。瞧著蘇炎難看至極的臉色,司徒明奕對辦事不利的手下氣就不打一處來,揮手各賞了兩把掌給回話的兩個手下。

兩個手下,可是冤枉死了。

教訓(xùn)了手下,司徒明奕本想說兩句解蘇炎氣的話,順便吩咐手下去找司徒玄青和一五三,哪想蘇炎二話不說,自己就沿著原路往回走。然后,就撞見了一五三牽著司徒玄青的這一幕,竟是不顧身份的怒喝出口。

“可不是,多虧莊主您教得好!”花容半點不輸人,一句話又給頂了回去。她是火大的,覺得不就幫個人,蘇炎他怎么就無理取鬧了!

“二莊主,既然玄青身體不舒服,就交還給你照顧了。還請二莊主稍等片刻,在下有事交代手下,去去就回!”

說罷,蘇炎不由分說的拉走花容,而司徒明奕的手下識相的立馬接住司徒玄青,在兩側(cè)扶住他。

“喂!莊主,你要帶我去哪!”花容莫名升起一股恐懼,掙扎著,可哪里敵得過蘇炎的手勁,索性,她放棄了掙扎。

不過,花容不忘在被拉離司徒玄青的視線前,笑著說一句:“司徒少爺不用擔(dān)心,我去去就回!”

司徒玄青眼中的擔(dān)憂,瞎子都看得出。他想追過去,卻被死死的鉗制住。就要回御劍山莊了,司徒明奕自然不敢太放肆,命人將司徒玄青帶回眾人休息的地方,好生照顧著,便無他話。

而這邊,花容被一言不發(fā)的蘇炎帶到了個僻靜處。繞轉(zhuǎn)了個身,兩個的身影消失在一塊大石后前。

這是個大石堆,除了現(xiàn)在花容背靠著的這一大塊,她兩個還各有一大塊。蘇炎高大的身軀,正好堵住了她所有的出路。她被圈在了蘇炎的兩臂間。

花容揉著發(fā)疼的手腕,后背也有點生疼,是因為方才蘇炎把她甩貼到石塊時撞到石塊突起處。

這般怒氣沖沖的蘇炎,花容是第一次見,她從來都不知道,蘇炎生氣的樣子是這般的恐怖,周身縈繞著令人窒息的氣息,透不過氣。如果知道,她在惹蘇炎之前,或許會多掂量掂量后果。但冤枉的是,她不記得自己有惹毛蘇炎啊!

難道就因為自己多管閑事,幫著扶了一把司徒玄青?這原因未免太荒唐了!

花容用討好的語氣,笑容可掬道:“呵呵,莊主,您這是怎么了?來,趕緊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花容片刻前的熊熊氣焰早已消失無蹤,保命要緊!

說著,她還不知死活的身后輕撫著蘇炎的胸口。

奇怪的是,蘇炎之前的三丈怒火,竟是被她這么一說一笑一撫,在瞬間化為烏有!

分明在拉她過來的路上,他早已想好如何狠狠教訓(xùn)一頓這個不聽話的丫頭的啊!甚至,他想…

為什么我會生這么大的氣?為什么一遇到有關(guān)她的事,我一向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就土崩瓦解了?分明只是個下人!

蘇炎仍是怒容的看著一五三,但心中早已閃過千回百轉(zhuǎn),所有的呵斥只化為一句:“你到底是誰…”竟能擾得我這般的心緒不寧。

“呵呵,莊主,您氣糊涂了吧?我是一五三啊!”

“不對…你不是…”

花容的心咯噔漏跳了一拍,莫非他認(rèn)出我了?不…不可能…

“呵呵…對對對,莊主您說得對,我不是一五三…”

“你…”蘇炎的雙眼霎時充滿了興奮,似乎從她口中即將聽到一個期待已久的答案。

“我?”然,呼之欲出的答案,卻不是他想聽的,“我是容影吶!”

期盼的心在前一秒被高高的拋起,后一刻,卻又重重的摔下。

“是…你是容影…你不是她…”

蘇炎頹喪的落臂,花容趁機(jī)逃出,移動到石塊的包繞外。之前的壓迫感,讓她透不過氣。

今天的蘇炎讓花容很陌生,生氣的他,還有,此刻這般頹喪的他。周身的氣勢哪去了,如今籠罩著他的,分明是濃烈的悲傷。

他在難過嗎?為的什么?

花容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蘇炎讓她看著有種揪心的疼。所以,她上前輕拍了幾下他的后背,想說些什么安慰他,卻無從出口。

猛然,花容撞進(jìn)了一個厚實的懷抱,是蘇炎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

“就一會…一會就好…”

花容掙扎,換來的卻是蘇炎乞求般的話語,她不是鐵石心腸,對他有恨,卻也有愛,如何能拒,如何推得開…

蘇炎將頭埋進(jìn)花容的頸間,似曾相識的香味,想不起在哪里聞過。

花容覺得,蘇炎一定是想女人了,才會這般的饑不擇食。就說不該帶她出門的,放著好好的葉大美人不帶,竟然帶她這種丑丫鬟,這不是自討苦吃嘛!順帶著還連累了她不能完成委托!

得瑟了一路,向葉霜紅交東西的時間,就這么逼近了。

“咳咳…那個…時間不早了,趕緊走吧!”

花容暗罵蘇炎是個典型的過河拆橋的貨,是誰抱著她害她不敢動,是誰在耽擱時間,還不就是你蘇大莊主,這會子話一說,倒像我的不是了!混球!

蘇炎在前走的飄逸帥氣,和片刻前簡直判若兩人,倒像是花容南柯一夢了。花容不禁火惱,在后低頭啐啐念。

“哎呦!”花容捂著腦袋,撞疼得眼角出淚花了,抬頭一看,罪魁禍?zhǔn)资翘K炎的胸~膛。

“你干嘛!”一生氣,她規(guī)矩啥的,統(tǒng)統(tǒng)拋腦后了。不過話出口,她立馬后悔了,雖然此刻蘇炎的表情看起來是人畜無害,又恢復(fù)到了一貫的千年寒冰臉。

“呵呵…我說誰的胸~膛這么結(jié)實呢!原來是我們家莊主啊!也對,也就只有您,才有這等的好身材啊!怎么撞都撞不壞呢!就算撞了,也是自討苦吃呢!棒!”花容狗腿的伸出了大拇指。

蘇炎的表情陰晴不定,想罵罵不出,想笑笑不得,一個字,憋!

前面就是休息的眾人了,他是想最后交代一句,讓一五三別再不長記性去招惹司徒玄青了。哪想回身就是一個猛撞,要不是他結(jié)實,下盤穩(wěn)健,指不定被撞出內(nèi)傷順帶撞飛了。

“疼么?”蘇炎伸手揉了揉花容的腦袋,出其不意間,生生的一個彈指落下,花容叫苦不迭,暗呼命苦。

“疼就對了,好好長長記性!別去殷勤討好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搞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

“是…”花容悶悶的回答,滿臉不樂意,蘇炎,你個十足的控制狂!

經(jīng)過休整,司徒玄青的臉色瞧著好多了,司徒明奕亦不敢再張狂,一路到達(dá)御劍山莊,皆是好生照顧著,就在蘇炎后邊走著。

花容擔(dān)心司徒玄青的熱勢又起,無奈后來的路程蘇炎時不時拋個警告性的眼神,她只得乖乖緊跟在左右。惟有偶爾不經(jīng)意的回頭偷瞄司徒玄青的情況,看樣子尚算安好。

最后進(jìn)御劍山莊的那條路,約有百來米長,當(dāng)真不是蓋的,堪堪的路如其名,“一線天”。胖點的就自己湊活著擠著過了,瘦點的還能允許來個并肩而行。

這樣的地勢所處,如果里面能自給自足,就算封了“一線天”,估計都無甚妨礙。

走過“一線天”,眼界豁然開朗。四周雖是環(huán)繞著幾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可遠(yuǎn)遠(yuǎn)巍立在其中的御劍山莊,一點不像“甕中之鱉”,大有磅礴之勢。

山莊周邊,尚有寬裕一片地界。往少里算,想走到四周的山腳,大半天的腳程是要的。比如現(xiàn)在花容他們站的地方,就是一座大山的山腳。

回想來時近在眼前,卻遠(yuǎn)在天邊的幾座大山,就是這幾座了。御劍山莊的先輩們當(dāng)真是絕狠了,找了如此個占盡地利的好地方。

天色不早了,正當(dāng)花容揉著酸疼的雙腿,愁容滿面的想著不會是要他們再步行到御劍山莊時,幾架馬車猶如救星般到來。她的雙眼不禁一亮,滿是期待。

對嘛,我就說腳下的路鋪得這么好,不讓馬車走實在是可惜了!花容低頭踏了踏腳下的精致的石子路,再抬頭時,臉色瞬變。

貌似,馬車是個主子們坐的,他們的隨從,都跟在馬車后邊跑步前進(jìn)呢!!!

花容欲哭無淚,卻只能認(rèn)命。誰讓咱是下人…嗚嗚…

能救她的人,司徒玄青,已然坐上了第一輛馬車洋洋灑灑的走了,只留下一路塵灰。

斜睨右前方站著的某人,瞧他趾高氣昂,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面相,就曉得不是個能跟底下的人同甘苦共患難的主!

命苦…

陌云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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