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泵酚钞嬑⑽⑶飞恚蛩就叫嗍┝艘欢Y。
“嗯,坐下說?!彼就叫嗬淅涞?,同面對花容時的他,判若兩人。
待梅映畫落座,司徒玄青方又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同我解釋的?”
“映畫擅自代替城主赴蘇炎的邀約,自知有罪,無話可辯?!?/p>
“噢?”司徒玄青挑眉,有意思,還以為她會有一番說辭的,“那你可知,此乃死罪?”
“映畫知道?!泵酚钞嬘就叫啾茊柕哪抗?,不卑不亢。
“你認為我不會殺你?”
“起碼的自知之明映畫還是有的。只是…”
司徒玄青不言,翹首以待她的說辭。曉得以退為進,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
“只是映畫想借此機會出晝沒城,映畫知道,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了。”梅映畫淡淡的聲音,緩緩的說著,透著濃重的悲傷,讓人窒息。
“繼續說?!?/p>
“我想了一個心愿而已…十五年前我隨爹避走晝沒城,就再也沒有走出過晝沒城一步。我知道,進了晝沒城的惡人,此生,大概再也無法踏出一步了。除非…”
“除非成為晝沒城的女主人?!彼就叫嗵婷酚钞嬚f了后半句話,她默而不言,算是默認了。
“我可以允你了卻心愿,但同樣的,我不會再留別有用心的人在身邊。所以你的事了之后,不必再回晝沒城,自然,亦再不是城主夫人,生死更再和晝沒城無關,晝沒城亦不會再次收容你。明白嗎?”
司徒玄青有點難以置信,一直苦惱著的事,竟然就這么迎刃而解了。只要再瞞住花容一段時間,就好…
“謝城主?!泵酚钞嬋允堑恼Z氣,沒有欣喜之情,聽不出任何起伏。
這讓司徒玄青想起了僅有幾面之緣的蘇晴,她,就是這等內斂的女子,喜怒不形于色,總將思緒深埋。
當初會選梅映畫,大概也不是沒有緣由的吧。蘇晴般的女子,很難讓人不喜歡,分明已將自己的存在感削弱到極低,卻仍是會讓人只一眼就在意了。因為,那份出塵脫俗的氣質。
“既然來了,還是得演完這場戲。你的事,我不會干涉。但記住,在烏靈城的這段時間,你仍是有身份的人,別做對不起自己身份的事!”
“映畫明白?!?/p>
“嗯,一會兒就去屏月山莊罷。若是蘇炎問起我的行蹤,你只道不知便是?!?/p>
“是。”
司徒玄青離開之后,梅映畫久久的呆坐在房間里。直到一聲輕響,將她喚回神。
有人從窗戶拋進一個紙團。
起身來到窗邊,她撿起紙團,展開…讀完紙團的內容,她的一雙秀手,止不住的顫抖著,淚水,亦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這就是我不顧一切所求得的嗎…如果這么他所想要我做的,我做便是…
…….
花容飽覺后睜眼醒來時,司徒玄青正坐在桌邊撐著腦袋欣賞著她的睡顏。
“醒了?”
花容白了他一眼,司徒玄青啞然失笑,狗腿的上前幫她起身。
“什么時辰了?”花容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
司徒玄青倒也不惱,反而關切的答道:“午后了,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點吃的?!?/p>
花容不作聲,任由司徒玄青離開。等司徒玄青端回豐盛的飯菜時,她剛好簡單的梳洗整裝完畢。
“動作蠻快嘛。”花容安坐在桌邊,看著司徒玄青忙活擺放飯菜,最后遞給她一雙筷子,她不客氣的接過。
“我讓廚房一直熱著呢?!?/p>
花容夾菜的筷子頓了頓,嘴角勾起了笑意,“算你有良心!”
靜靜的看著花容狼吞虎咽的將飯菜席卷一空,最后摸著肚皮打了個飽嗝后,司徒玄青遞給她一杯暖茶,這才動手收拾碗筷。
“玄青,我最近胃口太好了,你看我是不是長肉了?”花容呡了口茶水,嫌棄的捏著自己的臉蛋。
“嗯,是長肉,手感更好了?!蹦橙瞬缓Σ浑槻患t色不變的回道。
花容捏臉的手一僵,嘴角抽動,怪聲道“不說葷話你會死嗎?”
“我實話實說而已?!蹦橙肆x正言辭。
“小心我吃窮你!”花容咬牙憤憤的威脅。
“樂意之至!”御劍山莊就不說了,晝沒城的財富,絕對不輸葉家莊,想要吃窮,難吶!
“……”花容敗陣了。
“哈哈…不逗你了,跟你說正經事?!?/p>
“你那還有正經事嗎?”花容抓住時機揶揄。
“不想聽?那算了,到時候別后悔就是?!闭f著,司徒玄青也收拾好碗筷了,端著就往外走。
花容挑眉摸下巴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不成,有陰謀!不能讓他得逞了!
“哎哎哎,你等等!我聽!”彼時司徒玄青已走到門外,花容撒腿就去追他。
然,一個不小心,她絆到了門檻。
“??!”花容驚呼一聲,絕望的望著幾步外司徒玄青的背影,估摸著,他是來不及救她了。
確實,在司徒玄青聽見驚呼回轉過身時,花容已然要著地,縱然他立馬丟下托盤奔向花容要去救她,但似乎,是晚了一步。他恨不得自己給花容當墊子!
可是,片刻后,花容并沒有感受到和地板親密接觸的疼痛感,反而,處在了一個不同于僵硬地板的舒軟環境。
咦…奇怪…
花容睜眼,一張放大的俊臉擺在眼前,環視了下周圍,原來,她在蘇炎懷里。
蘇炎不愿承認,方才那一刻,驚險得他汗都出了一身。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估計花容要摔個狠的了。
司徒玄青腳邊,碗盤摔碎了一地,就像他此刻的心。怎么可以讓蘇炎搶先一步呢?!不過不得不承認,他也慶幸,幸好蘇炎快了一步,否則花容該摔疼了。到時候,可以肯定,他一定比現在心疼千萬倍。
司徒玄青就是這樣,寧可自己千瘡百孔,卻不愿花容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可他沒料到,他自以為為她好所做的,到頭來,卻傷得她最深。
“呃…謝謝你。”花容驚魂未定,掙扎著要從蘇炎的懷里出來。
蘇炎蹙了蹙眉,收起臉上的緊張,恢復冷漠,卻問出一句和他的冷漠相駁的話:“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噢…昨晚…”花容借著彈身上的灰來掩飾不自在,驚魂定下后本該恢復正常心跳的心,不知為何,越跳越快,簡直,要蹦出來了。
那日酒醉后的蘇炎,此刻正縈繞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阿容!你還好吧?”就在花容無比窘迫時,司徒玄青天真的聲音宛若天籟般拯救了她。
她急忙迎向跑來的司徒玄青,勉強的扯起一抹安慰的笑:“嗯,沒摔著。你看我,笨手笨腳的?!?/p>
蘇炎深邃的目光盯著動作親密的兩人,第一次,心口隱隱作痛。
“玄青同你說過了嗎?打算在這里多住一段時間。”蘇炎開口。
“嗯?”花容不解的看看蘇炎,又看看司徒玄青。
司徒玄青訕訕的笑了笑,我正要說來著。
“阿炎,我正要跟阿容說呢!昨晚她回得晚,太累了就睡下了,今個兒又睡到這會才起,所以…哎呦!”司徒玄青話說一半,疼得齜牙咧嘴。
原來,花容狠狠的擰了他的腰一把,繼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什么呢你!臊不臊!
司徒玄青的話聽著,怎么都像是昨晚兩人縱~欲過度。
蘇炎的臉色果然難看了幾分,“我還有事,先走了?!被ㄈ莸囊粩Q,在他看來,是小兩口打情罵俏,不知為何,他竟是不愿再看,想遠遠逃開。
“噢,阿炎有事趕緊去忙,我會跟阿容說的。”
望著蘇炎離開的身影,司徒玄青得瑟的勾了勾嘴角。
“喂!你剛才說什么呢!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花容壓低著聲音埋怨。
司徒玄青故作不知,“我說什么了嗎?也是實話實說而已啊!”
“……”花容扶額,你贏了,我說不過你。
“蘇炎說的,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就是我要跟你說的正經事啊!是你自己不聽的…”司徒玄青兩食指對戳,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
花容無語,“好好好,算我不對行不行!可你也知道我不愿在這里多留,怎么就說要多住一段時間了?!”
“冤枉?。∈翘K炎誆我的!”司徒玄青不客氣的把所有的罪都推到蘇炎身上,也不說是誰先在蘇炎面前得瑟,惹得他反常的。
“你就那么笨讓他誆?!”
“誰讓我現在這里不好使嘛…”司徒玄青一副要哭的樣子,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
“不過你放心,我這里還是很好使的!”說著,司徒玄青表情陰轉晴,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自己的腰。
花容欲哭無淚,“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別丟人現眼了!”說著,緊張的張望了下四周。
“也不知道蘇炎留我們多住一段時間,是不是有什么陰謀。”其實,這才是花容最擔心的。
“放心,有我在呢!”司徒玄青拍著胸脯道。
花容鄙視的望了他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暗厣系乃橥氡P記得收拾,我回房換身衣裳。”
這是不信我么?!司徒玄青瞬間有種深受打擊的感覺。
花容揣度著蘇炎的心思,不太專心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喜歡埋頭走路?”冷冷的聲音傳進耳。
花容聞言急忙頓步,抬頭,好險,差點又撞上了!幾步開外,站著蘇炎。
“呵呵,莊主不是有事嗎?怎么會在這里?”他看人的眼神,讓人慎得慌,她警惕的看著他。
“我有這么恐怖嗎?”蘇炎逼近一步,花容不自覺的退后一步。
“沒,只是…”只是難保葉霜紅不會突然冒出來,再扇她一巴掌?;ㄈ莶幌朐兕I教葉霜紅的掌力了,所以,離他遠點安全些。
“只是什么?”蘇炎咄咄逼人。
“只是…只是莊主為什么會這么問?”
蘇炎語塞,為什么會這么問?她眼中的警惕和不自覺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很明顯好不好!可是,我何必在意?…
“咳咳,隨口問問,對了,你和玄青準備了什么賀禮?”蘇炎慌亂的轉移話題。
賀禮?呃…貌似沒準備…兩人光想著借此機會出來游山玩水了,壓根沒有想到準備賀禮這一茬。
“這個嘛…”花容咬著大拇指,快速的思索著,卻沒發現,蘇炎的眼中劃過一絲詫異。
“賀禮是玄青準備的,可神秘了,都不給我看,所以我也不知道?!被ㄈ莺鷣y謅了個借口,揚起一個心虛的笑。
“你…到底是誰?”蘇炎怔怔的盯著花容,怎么可以,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她…
“嗯?我是誰?”這家伙不是失憶了吧?
花容失笑,“我是容影啊!莊主,你沒事吧?”說著,她伸手徑直摸了摸蘇炎的額頭。
在手觸及蘇炎額頭的那一刻,花容恍悟自己過分了,急忙要收回,卻被他一把抓住。
“明天我想吃一碗壽面。”:
花容抽了抽手,無濟于事,“行!我這就去吩咐廚房!莊主,能不能先放開我?疼…”
蘇炎的眼中閃著飄忽不定的目光,神色捉摸不透,在聽見花容那弱弱的“疼”字,他驟然放開她的手。
“我想吃你親手做的?!?/p>
曾經,花容在的時候,在他生辰的這一天,她都會執拗的親自下廚做一碗壽面。雖然,那壽面真的很難吃。她看不見,不是面糊了就是面沒熟。
“這…”
以往,那四年間,蘇炎生辰的這一天,葉霜紅都會準備精致的禮物給他,而她,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會,只能,親手做一碗壽面。因為,每一年頭過生日時,花陌揚都會親自給她煮一碗壽面。她覺得,這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好…”
就在蘇炎以為花容會拒絕的時候,她答應了。
“說定了?!?/p>
“嗯,說定了?!?/p>
“還有事?”沉默了一會,見蘇炎還沒有走人的意思,花容問。
“你和小公子是舊識?”猶豫了下,蘇炎還是問出口了。
得知容影和小公子是摯友時,他派人去查兩人的底細,自信很快就能揭去那一層薄薄的迷紗。誰知,一無所獲。查得容影的所有資料,和她報考屏月山莊仆人是陳述的無差,而小公子就像憑空冒出的人,追查不到他的過往。
根本查不到兩人的聯系!
以蘇炎的脾性,不可能就這么直接問的,可是,他問了。他等不及慢慢去查了,他焦急的想知道答案,容影和小公子,是否和花容有關。
“噢,這個嘛…是…算是吧…”花容的心咯噔一下,故作鎮靜。難道他查到什么了?不可能啊,我一向行事小心的。
“所以,你進屏月山莊是別有用心?甚至,嫁給玄青,也是有所圖?是誰指使你的?”
蘇炎豁出去一般,問得直白,同時緊盯著花容的神色變化。不知為何,問出后,他有一瞬間的舒心。
糟了…花容暗呼不妙,沒有十足的把握蘇炎是不會輕易攤牌的,他到底查到多少?!
不對…不對不對!他怎么查,都不會知道容影和小公子是同一人吧…既然如此…
“是!我進屏月山莊是別有用心!”花容勇敢向前跨出一步,仰起頭,直視蘇炎的眼睛。
蘇炎沒有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一絲絲的紊亂…
花容緊了緊袖中的雙拳,一口氣道:“小公子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他讓我幫他進屏月山莊找東西!”
“那…那嫁給玄青…”蘇炎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你就該去問問你的好霜兒了!”一提這事花容就來氣,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炎哥哥…你們這是…”嬌柔的聲音穿進對視的兩人之間。
兩人側目,葉霜紅站在不遠處。
花容下意識的捂住臉,后退了幾步,同蘇炎拉距離。
“她的眼里進沙子了?!碧K炎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啊,是是是,是啊,多虧莊主了…”花容配合的眨了幾下眼,然后用手揉了揉。
“原來是這樣??!”葉霜紅釋然的走到蘇炎身邊,宣誓主權般的挽住他的手臂,“妹妹好些了嗎?要不我再幫你瞧瞧?”
經過昨晚的事,葉霜紅收斂了許多,哪敢再多想。況且容影是有夫之婦了,又是那副尊容,她才不擔心呢!
“吶,不用了,我回房間洗了個臉。”說罷,花容回身推門而進,然后迅速的關門。
蘇炎一言不發的看著花容進去,他在想著她說的話。她和小公子是兄妹…是小公子讓她進屏月山莊找東西…至于…
想到這里,蘇炎側目葉霜紅。
“炎哥哥,明天就是你生日了,你猜霜兒給你準備了什么禮物?”說著,她拉著蘇炎往后花園走。就算沒什么,她也不喜歡蘇炎待在這里。
“是什么?”蘇炎想著事,敷衍的回道。
“你猜猜嘛!”葉霜紅的興致卻是頗高。
自從知道花容和玉銳的關系后,葉霜紅花重金請了江湖中打造兵器有名的江蘭萼,打造了一對匕首。這對匕首乃是以千年寒鐵所鑄,削鐵如泥,取名炎霜,其寓意不言而喻。
“我認輸,你每年準備的禮物都出其不意,我可猜不著?!碧K炎懶得費神,現在倒是有另一件是需要著急去辦。
“那是!”葉霜紅無比得意,“炎哥哥拭目以待吧!”
“霜兒,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闭f著,蘇炎將手臂抽出,投以抱歉的一笑。
葉霜紅此刻心情甚佳,無所謂,乖巧的點了點頭:“嗯。”
目送蘇炎遠去的身影,葉霜紅心情愉悅舒暢,忙過了炎哥哥的生日宴,就該是我倆的喜宴了吧!
……
蘇炎生日宴的這一天,一早開始,屏月山莊就賓客盈門,熱鬧不凡。宴請的晚間,所以白天多是接受賓客的賀禮,之后招呼著賓客飲茶閑聊。
葉霜紅儼然女主人的態勢,里里外外幫襯著蘇炎招呼張羅,甚是周到。她還特意請來了烏靈城內有名的戲班子,招呼賓客的茶點,一律上等,出手闊綽。
司徒玄青畢竟是一莊之主,在外人眼中傻是傻些,但因著闖劍谷一事將御劍山莊和紅塵樓扯上了些聯系,所以借著向蘇炎祝賀生辰之便,眾人紛紛圍住司徒玄青,遷就著他的水平同他閑聊。
花容身為司徒夫人,本該是陪在司徒玄青身旁的,可她此時卻是愁眉苦臉的窩在房間里。因為,她昨晚收到了蘇炎晚到的請柬,邀小公子今晚參加他的生日宴。
所以,花容借口沒睡夠,就沒有陪著司徒玄青。
司徒玄青聞言,一副深感贊同的神情,嗯,的確是沒睡夠,昨晚一不小心,他又沒控制住。哎,罪過罪過。
起先蘇炎發邀請帖時,根本沒把紅塵樓的小公子考慮在內。一者紅塵樓剛重振,以屏月山莊今時今日的名望,是不需要屈名去邀請紅塵樓的;二者他尚未摸清小公子的來路,冒然請來,徒生事端就沒必要了。
但昨天聽了花容一番說辭后,不管真假,他覺得,他想,禮貌上應該給小公子發張請柬。畢竟那天葉霜紅甩了他一巴掌,不如借此機會同他…道個歉?!
道歉這個詞蹦出來時,蘇炎滿滿的驚訝,他蘇炎,堂堂屏月山莊莊主,居然會想向人道歉?!
對,一定是這樣…紅塵樓日后還有用得著的地方,不想和他們關系太僵而已。這一次畢竟是霜兒魯莽的錯…
蘇炎絕對不會承認,再知道小公子和容影是兄妹關系后,他更加有那么點迫切,想同小公子和睦相處。
綜上,昨天下午蘇炎匆匆別了葉霜紅著急要去辦的事,就是命人去給小公子送了張請柬。
由此,便有了此刻花容的苦惱。蘇莊主盛意相邀,小公子又恰好在烏靈城中,想破腦袋都沒理由拒絕??墒?,晚宴她得和司徒玄青一起出席,去哪里找個小公子給蘇炎??!
不如露個面就閃人?
也只能如此了…晚宴那么多人,借口去茅房消失個把時辰,只要玄青不察覺,其他人應該也不會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