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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保鏢

第十四章

阿玲沒有猜對,樓悅其實并不是跟著離歌去了他的教室,在離歌牽著她的手柔情蜜意地對她說著破天荒的情話的時候,樓悅的心忽然澄明了,就像是頓悟的人一樣,她的靈魂在叫喚著。靈魂受傷了,離歌對自己的變化并沒有給她帶來幸福的感覺,她以前所苦苦追尋等待,期盼的這一切,當這一切來臨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受到了無比沉重的打擊。她突然掙脫開離歌的手,然后捂著臉哭泣著從教學樓的后門沖出去了。離歌沒有追,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他以前那不屑的神色。

阿玲在梁進賢的身邊,她的心像小鹿亂撞般跳動著,她時時側著臉偷看起這個勇敢的人來,臉上呈露出羞澀的模樣。

梁進賢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他知道自己的拳頭不會令自己失望。當然正如他自己所說,他要的是表現,將自己的才能的發揮,然后自己的才能能夠得到重視和利用。他并不是個貪慕虛榮的人,十幾年的拼搏,他早已將浮華的虛榮漠視,他要的是懂得自己的人,然后自己為賞識之人所用。他想著這一些,阿玲的表情的變化他一點也沒有注意到。

陳艱默默地靠在柳樹上,萬千綠綠的絲絳垂落在他的身邊,清風從枝條間浮過來,輕捂著他的落寞的面容。

阿玲忽然問,“你,你以前學過功夫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梁進賢回過神來,臉微微一紅,他忙將看向阿玲的目光垂下來,他道,“我沒有正式學過功夫,雖然,雖然我很想拜我們這里有名的功夫大師,可是,”他有些落寞地接著。“可是我沒有錢,也沒有他們所說的天賦。”

阿玲勇敢地注視著他的臉,更加仔細地打量著他,他沒有說謊,他以前一定是吃過很多的苦。阿玲不覺將自己的心與他聯系起來,她道,“可是你的功夫很厲害,他們都是勢力小人,他們不配教你功夫,——”

梁進賢抬起頭來,感激地沖阿玲笑了笑,他道,“謝謝你,阿玲小姐。”

阿玲赧然一笑,道,“你不要叫我小姐,叫我阿玲好了。”可是很快她的神色低落下來,眼簾低垂著,她道,“我只不過是小姐府里的丫鬟,很小的時候媽媽突然不見了,我,我就一直在小姐的身邊,跟她一起長大讀書,我,我也不過是寄人籬下的丫鬟而已。”

梁進賢驚訝地望著這個文靜美麗的少女,忽然發現她的內心也是那樣的脆弱無力和孤獨,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認真地道,“你不是丫鬟,在我心中你和樓悅小姐一樣,是高貴的美麗大方的大家小姐,如果你不嫌棄,進賢愿意一生一世保護你。”

阿玲睜大著美麗的眼睛,那雙厚實的手傳給她溫暖和樸實,她的臉火燒起來,這個人竟然要保護她一生一世!阿玲羞澀地垂下頭,臉紅到了脖頸處。

梁進賢見阿玲那模樣越覺得她是那樣的迷人,可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了,他慌地抽開手,往后跳了一步,他不安地道,“阿玲小姐,對,對不起,我不是存心冒犯你的。”

阿玲抬起頭朝他嗤地一聲笑了,她紅著臉道,“你說要保護我一生一世,我應該感謝你才對。”他們這樣往前走著,完全沒有注意車上的人怎么樣了。阿玲慢慢走著,說道,“從小到大,雖然我一直在老爺那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我的身邊竟沒有一個我的親人。媽媽突然消失了,我不斷地找不斷的找,可是他們告訴我,我媽媽不會回來了。”她向這個男人訴說著心里的話。“我害怕著,恐懼著,我總想找一個能夠聽我訴說的人,然而,誰會聽我說呢,誰會理解我的心情呢!”她長長吐了口氣,隨即向梁進賢含笑道,“我說了這么多癡話,謝謝你沒有厭煩我。”

梁進賢道,“怎么會呢,是阿玲小姐看得起我才對我說的。”

兩人并著肩往教學樓走去,阿玲忽然停下腳步,有點撒嬌道,“我今天逃課了,現在回去還不給老師罵死,我,我們就在這邊說話兒話吧。”她深情地望著梁進賢。梁進賢的臉通紅著,腦子有點遲鈍地道,“那,那好,好啊。”

離歌出來了,他的表情和以前一眼,不屑一顧,高傲,冷漠,今天還多了點得意。他很想看看外面那兩個人是怎么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對于呂氏一族的人他還是很有自信的,雖然昨晚那件事很讓他惱火,不過那只不過是意外而已,今天就不一樣了,呂氏地字組的人出手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走了出來,嘴角翹著,那可惡的表情又在他的臉上。

梁進賢看見他忽然跳了起來,他喝道,“你可想知道你的人是怎么倒在我的手下的?”

離歌大吃一驚,這個人竟然還在這里,而且看他的身上竟然好發無損。離歌開始找自己的手下,車還在,可是車上的人好像睡著了。他不用想就知道了,車里的人不是睡著了,只不過被人打暈了而已。他瞅著梁進賢道,“怎么,你還想動我不成?”

阿玲站起來怒道,“你把悅兒帶哪去了?”

離歌輕蔑地瞅著阿玲,冷冷道,“你算什么人,你個下賤的丫頭還敢管我的事不成?”

梁進賢一聽他侮辱阿玲,血立時燃燒起來,他怒喝道,“住嘴,你才是下賤的孬種,像你這樣一副高高在上帶著面具的虛偽的人,你這種人連給別人倒馬桶的人還不如,怎么,你也會生氣?我只道你只是個空虛的沒有任何感情的傀儡呢!”

離歌的臉氣的通紅,他最恨別人說他只是個傀儡,也最恨別人說他是虛偽,他渾身顫抖,目光里流露出殺人的神色。他吼道,“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

阿玲愛憐地望著梁進賢,他說要保護自己,現在自己只是稍微收到侮辱他就這樣的生氣,阿玲的心里甜蜜起來,仿佛吃了蜜一般。

陳艱朝這邊望了一眼,既而又合上了雙眼,仿佛不關他的事一樣。

梁進賢冷笑道,“我說你虛偽假,還有傀儡,怎么,你還沒發現嗎?你以為你自己多么漂亮,多么富有,多么有權,可是說道底你什么也不是,你沒有友情,你沒有愛情,你沒有羞恥之心,沒有憐憫之心,你說,你是不是連個畜生都不如。”

陳艱的臉上露出了贊嘆的笑意。

離歌大罵一聲,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槍,他大聲吼道,“你這個垃圾渣滓,帶著你身邊狗一樣的賤女人去死吧。”槍在他手里,他瘋狂了,完全喪失了理智。

阿玲的臉色變得煞白,她恐慌地向梁進賢望去,可是他已出去。他的人忽然間像頭獅子一般撲向離歌。

柳葉像刀一般的飛來,劃破空氣,刺穿清風,唰的眨眼消失。

砰,槍聲響了。

離歌的猙獰的臉在槍后面,他的身子趔趄了一下,又是砰的一聲,他再扣。

阿玲心痛的叫了一聲,差點暈過去。

沒有第三聲,第一槍打中梁進賢的右肩,第二槍從梁進賢的脖頸外飛過,第三槍還沒有發出,梁進賢左手已像拎小雞一般的將離歌提起,右手重重的在離歌的槍上砸去。槍飛在一邊,血在梁進賢的肩上冒著。梁進賢怒喝道,“殺你這樣的飯桶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容易,你記住,不是我今天殺不了你,只是我不殺你,你要是再敢侮辱阿玲小姐,小心我捏碎你的脖子。”呼的一下,梁進賢將離歌甩在了一邊的草坪上。

離歌的臉一片煞白,沒有絲毫的血色,這就是有血有肉的漢子!他望著梁進賢,心里不覺一陣惡心,“這個人的勇氣和力量,勇氣和力量,好驚人,好可怕。”

阿玲沖上前去,一把扶住梁進賢,很是擔心地道,“你還好吧,你沒事吧?”

梁進賢朝陳艱那邊望去,要不是那片葉子,第二槍就是他梁進賢在這世上的最后一刻了。他沒看到陳艱出手,可是他感覺到是他,除了他還有誰呢?陳艱不在樹的那邊了,而老邢這時開著車來了。梁進賢心道,“他是不是在掩飾什么?”他很疑惑,先前對陳艱的輕視有些松動。

那是梁進賢展示自己的舞臺,每個人都有展示自己的權利,所以,既然他是那么的想為自己為別人付出,那么別人也就沒有必要去干預了。人總是為了某個目的活著的,有了目的,人才能活得很精彩。

所以陳艱讓梁進賢自己在那盡情的展示,事了之后有別人會關心,那并不需要他的出現。他走開,然后去找那個情癡樓悅,她現在一定是很難受,說不清的,陳艱能感覺道這一點。他吹著額前的頭發,低低地嘆著。

樓悅在花園不起眼的角落里,淚水源源不絕地從她那明亮的眼睛里流出來。花園里靜悄悄的,周邊的幾棵竹子簌簌的搖擺著。她把自己的臉扶在膝上,盡情痛快地將內心的憂傷哭出來。靈魂的痛苦,剎那的清醒,所有的一切情緒都化作淚水流出來。

離歌的改變并不是不好,這不正是她以前所希望的嗎?他能看自己一眼,能溫柔的跟自己說話,關心的眼神,甜蜜的情話,這些不都是以前自己所幻想的嗎?他很帥,很講究,很有魅力,幾乎沒有女孩子會不為他心動。可是在那個大色狼說完那番話后,她突然覺得自己在追一個假人,一個很假的,幾乎沒有真是可言的人。今天那個假人以另外一番模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夜夜幻想的換面終于出現了,她呆住了,思想僵住了,心沒有反抗力地被他俘虜了。

假的,她的靈魂忽然對她說,這個人是多么的假啊,以前他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現在他卻是這番虛情假意溫文爾雅,這全都是騙人的。她的心疼起來,她的靈魂灼傷了,她立刻掙脫開,跑著,跑著,在靜靜中讓淚盡情地宣泄出來。

陳艱來到她的身邊,他柔聲道,“你要是不開心,我請你吃冰糖葫蘆吧。”

樓悅抬起頭來,臉上全是淚水,她跳起來,立刻抱著陳艱哭泣起來,她道,“你是不是來嘲笑我的,我是個傻姑娘,是個沒有羞恥的笨蛋,你來這里做什么,你來這里作什么?”

陳艱靜靜地讓她哭著說著,她說完時,情緒也漸漸的平靜下來。陳艱柔聲道,“說你是傻姑娘和笨蛋的人本身就是個傻子笨蛋,你是個好孩子,很善良很單純,所以啊我才在你的身邊跟著你纏著你,這世上的善良單純的孩子是很容易受到傷害的。”

樓悅抱著陳艱,將臉緊緊伏在他的肩膀上,她道,“你說的是真的?你一點也不笑我?”

陳艱微微笑道,“我要是來笑你,我怎么會請你去吃冰糖葫蘆呢?”

樓悅的帶著淚的臉上旋即露出陽光般的笑來,她道,“雖然你在取笑我是小孩子,但是我今天不介意。”她抬起頭來,凝望著陳艱,認真地道,“我要吃好多好多的糖葫蘆,不僅今天要吃,只要我想吃的時候你就要買給我吃。”

陳艱望著她苦笑道,“那我干脆開個糖葫蘆店吧,你來給我幫忙怎么樣?”

樓悅白了陳艱一眼,嬌嗔道,“我才不給你幫忙呢,我就要你買給我吃。”她撒起嬌來,心里暖暖的。“你可別想逃,也別想撒賴。”

陳艱無奈地道,“那我豈不是要被你吃窮了啊。”

樓悅伏在他的胸膛甜甜道,“誰讓你自己愿意的,我不管。”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的感覺涌遍全身。陳艱吹著額前的頭發,有種心動的感覺。

和風細柳,綠樹青竹,游動著的浮云清閑地在頭上停留著。

老邢帶著受傷的梁進賢和憂心忡忡的阿玲往醫院去了。老邢猜到陳艱去找樓悅了,這個家伙雖然看起來懶懶的,但是還是可以讓人放心的,只不過這個家伙別占人家的便宜就是了,他愉快地笑著,仿佛眼前就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陳躍華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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