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是帶來了,您看?”獨眼龍點頭哈腰,雙手不住地搓著,眼睛直黏在男人腰間的布袋上。
“今日吾與爾等牽扯,實在是有辱斯文。”男人嫌惡地看了一眼哈巴狗一樣的獨眼龍,解下布袋扔到地上,如果不是實在沒有人手而自己又報仇心切,他怎么可能會和這樣蠅營狗茍之徒來往。
獨眼龍也不惱,忙不迭地拾起袋子,打開,看到里面確實都是閃著金光的金裸子,拿出一顆用牙上咬了一下,確定是真的后,原本就只剩下的一只眼睛這下直接瞇成了一條縫,黃黑稀疏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看的人讓人作嘔。
“您忙,咱帶著弟兄們就先走了,下次有這樣的活計可別忘了還叫上兄弟們啊。”
包著臉的男人重重的喘了幾口氣,確定剛才那些地痞流氓都走了后,這才拎出棍子在麻袋頭部的位置上狠狠地敲了幾下。
男人聽到里面傳來幾聲悶哼就再沒有聲音后,便放心的丟下了棍子,解開麻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將楚宇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
最后,一盆冷水潑到了楚宇臉上。
楚宇悠悠“轉醒”,甩甩頭,沒有讓水影響了他的視線。
“你這是綁架朝廷命官,我能讓你吃一輩牢飯。”楚宇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他的身形看起來有幾分熟悉,身處的屋子雖看起來老舊但并不破敗,而且剛才那點路程根本就不足以出城,想必這人對金城也算十分的熟悉。
“爾何不以溺自照,汝何德何能擔得了百姓父母官這個稱號。”
“我楚宇就是再無德也比你這個不敢以真面目視人的鼠輩強了千倍萬倍。”楚宇扭過臉好似再看一眼這個人都會污了自己的眼睛,就算他包得再嚴實,只要一開口,便都全部都暴露了,說話這么別扭的除了葛文榪之外他還真想不出來能有誰了。
“吾何不敢正大光明!”說著,葛文榪一下子扯掉了臉上的遮羞布,把臉伸到楚宇面前,讓他好好看個仔細。
楚宇將身子向后躺,讓自己離這個呆子遠一點,聽說離傻子近的人聽說很快也會變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注意著點總算沒錯。
“吾自是無愧于心之人。”葛文榪重新蒙上了布塊,露在外面的眼睛向楚宇拋去了一個得意的眼神,絲毫不知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
“你與我楚家究竟有何矛盾?”楚宇其實很疑惑,他早就把葛文榪的身世調查個一清二楚了,只是怎么都沒找到他與楚家的聯系,而且葛文榪的父母大堂叔二表舅什么的都還健在,怎么也沒有葛文榪表現出來的那種應該有的仇恨關系。
“汝忘乎?”葛文榪有些不可思議,這人臉皮怎么恁地厚,他自己做過的事怎么那么簡單就忘。“白蓮,汝可還記得白蓮姑娘?”
“什么白蓮黑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楚宇有些煩躁,他現在后悔了,他應該早早回去陪著林妃曼,而不是在這聽著一個傻子說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