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將目光打在了顧安在的身上,準確來說是顧安在的小腹上。
上次婚禮中的烏龍都讓人們感到心驚膽戰。
C市最矜貴的男人的婚禮竟然讓人給破壞了,更令人感到詫異的是,破壞的那個人是何氏繼承人——何煜。
顧安在輕輕的邁著步子,每一步都是對她的考量。
小腹的傷痕暴露在那些人的面前,顧安在感到冷空氣輕輕的拂過了她的小腹,冷颼颼的。
不免得拉緊了易未遠的胳膊。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舞臺的中央。
突然,易未遠將顧安在的手放到了旁邊,顧安在心下一驚,正準備繼續扯著他時,易未遠卻轉身,單膝下跪。
登時,整個大廳燈光全下了,只有一盞打在了那兩個人的身上。
顧安在身著火紅的晚禮服襯真白皙勝雪的皮膚,目光盈盈,灼灼的望著那個男人的臉。
男人的手從背后拿著什么,一個精致的盒子映入眼簾。
“嫁給我,顧安在。”
顧安在臉上竟出現了淚痕。
等了不知多少個三年五載,終于等來這句話。
顧安在緊緊的捂住了臉,泣不成聲,她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喜悅與興奮沖入腦中。
只要那個人是你,過程多么艱難,要等多久,都無所謂。
“我愿意?!?/p>
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來,易未遠眸間一閃,便起了身,拍了拍顧安在的背,然后柔情似水的望著她。
顧安在伸出了右手,易未遠小心翼翼的將戒指套了上去。
顧安在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勾住了易未遠的脖頸,斷斷續續的說:“我...我好愛你啊?!?/p>
易未遠回道:“我也是?!?/p>
良久,等身旁的鼓掌聲漸漸的消散了以后,易未遠才放開了她。
“這個婚禮,還滿意嗎?”
沒有司儀,沒有婚紗,沒有男方的戒指,沒有父母,唯獨只有兩顆真心實意的心。
“滿意?!?/p>
“可我不滿意?!?/p>
易未遠壞壞的笑道:“還差一個環節!”
顧安在不知其因:“什么?”
“擁吻?!?/p>
還未等顧安在反應過來,滾燙的唇已經貼上了顧安在的甜唇。
唇齒之間相互碰撞著,燈光緩緩的打在了顧安在的臉上,音樂也隨之響起。
舒緩的音樂響起之后,顧安在乖乖的將眼睛閉了起來。
易未遠開始深入了這個吻,仿佛知道顧安在會害羞似的,燈光一下子滅了。
一吻結束了過后,顧安在的臉已經微微的有一些漲紅了,還帶著莫名的紅暈,羞怯的望著易未遠。
身旁的人起哄道:“送入洞房!”
顧安在聽到了以后低著頭,仿佛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易未遠揉了揉顧安在的頭發,將她擁入懷中,然后大橫抱起,顧安在勾住了易未遠的脖頸,將臉埋在了易未遠的胸膛,耳邊是那些人窸窸窣窣的聲音。
“遠哥哥,現在我們該做什么?”
易未遠一臉嚴肅的說道:“同房?!?/p>
顧安在一臉呆愣的說:“???”
易未遠低頭望著她,不禁感覺有些好笑:“怎么?不愿意么?”
顧安在絞著手,不知是該說愿意還是不愿意,便低著頭不理易未遠。
易未遠打趣道:“真的不愿意?”
顧安在抬眸。
易未遠卻發現顧安在的臉已經紅透了,便邪邪的一笑:“不愿意也沒轍?!?/p>
顧安在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后來又覺著這個笑太過明顯了,便憋住了,然后再次將臉埋在易未遠的胸膛。
*
顧宅。
易未遠保持著姿勢一直抱著顧安在,步履穩重的走著樓梯。
顧安在臉上的紅暈漸漸的褪去了,可走到了主臥的時候,她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臉有一些燒。
易未遠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床上。
嚴肅的問道:“你先脫還是我先脫?”
然后微微思考了一下,仿佛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而顧姑娘臉上都快著起火來了。
“女士優先如何?”
“不好......”
“那就是為夫先脫了?”
“也不好......”
“夫人,你這是想......”
顧安在不知該說什么好,可是男人已經欺身而上。
“你這是想,一起脫么?”
顧安在正準備說些什么,可是卻被易未遠堵住了唇。
衣衫漸漸的滑落,顧安在的白皙的肩已經露了出來,精致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妖冶的玫瑰在她的小腹靜靜的盛開。
易未遠側過身,只對顧安在的嘴唇淺嘗輒止,然后便往下游移。
*
一夜醒來,易未遠突然想起了什么,望著顧安在正睡得香甜,便起了身。
將手中的杯子輕輕的倒在了床單上,乍一看像是鮮血,然后再裝作沒有起的樣子,重新躺在了床上。
沒過多久,顧安在便醒了過來。
她睡眼朦朧的望著身旁正在酣眠的易未遠,不禁嘴角上揚,回想起昨晚的一切,顧安在的臉又悄悄地紅了。
望著床單上的紅色,顧安在的心仿佛被撞擊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突然心中好奇心萌起,她使勁的搖了搖易未遠。
易未遠裝作才剛剛醒的樣子,起了身,望著她:“睡得好嗎?”
顧安在總覺得這句話意有所指,便不理會。
“嗯?睡得不好?”
顧安在羞紅了臉,再不濟這句話的內涵她還是知道的。
“你難道不知道男人早上是很野,獸的么?”
顧安在聽到這句話后微微的楞了一下,探究的目光投向了易未遠,下意識的問道:“什么意思?”
“看來,易太太還是不夠乖啊。”
說罷,易未遠輕輕的一推,顧安在便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
再次起來的時候,易未遠已經上班了。
顧安在揉著自己的腰,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每走一步都是莫大的勇氣,她扶著扶手,慢慢的下樓,嘴巴喃喃道:“早知道就說自己睡得好了。”
扶著自己的腰嘴中仍舊念念叨叨,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哐當”的一聲傳來。
顧安在忍著痛蹲下身撿起地上的東西。
上面是顧先生的照片,可卻是黑白照。
顧安在不滿的說:“這是誰干的事?”
于是將照片撕了,扔進了垃圾桶里,可腦中突然痛了起來,顧安在敲了敲腦袋,又上樓去補眠了。
*
易氏公司。
小到保安,大到經理都在談論一件事情。
論易總今天遲到的原因。
即使是公司最老的員工也從未發現過易總遲到,無論天氣的惡劣還是晴朗,無論交通道路如何緊張,易總仿佛能夠解決一切似的,每次都早早地來。
而今天,不僅遲到了,還遲到了一個小時!
更加反常的是,易總今天難得的跟所有的員工的打了招呼,面帶微笑的俘獲了公司內所有的女員工。
“誒誒誒,剛才易總是不是對我笑了?”
“才沒有好吧!是對我笑的!”
“都別想了,易總早就結婚了?!?/p>
“?。俊?/p>
“上次婚禮被何氏繼承人破壞了!”
“是啊,那又怎么了呢?”
“易總怕委屈了易太太,昨天又辦了一個婚禮呢!”
“怪不得心情這么好呢,這次遲到怕也是和那個易太太有關!”
易未遠坐上了自己的辦公椅后,下意識的望了望那個暗室的門。
眸間難過之色涌起。
他緩緩的走向了那個暗室的門,推開了以后,里面的景物依舊,只是人早已經不在了。
他慢慢的坐上了林先秦經常坐的椅子,打開了里面的抽屜。
林先秦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抽屜里除了文件,只有一張照片。
他細細的端詳了一下那一張照片。
那是學生時代的顧安在,那時的易未遠正站在她的身邊,不過卻被林先秦裁掉了。
反面是墨藍色的鋼筆字跡。
喜歡顧安在的第624天。
那時的日期是二零零八年九月七日。
想起來,已是十年的時間了。
可是這十年,他從未主動提及顧安在的事情。
*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