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蒲英照例趴在課桌上悶悶地想自己的心事。她的同桌李東用鉛筆捅捅她的胳膊,然后指指后兩排的郝建軍。郝建軍正斜靠著墻沖她擺手,示意她過去坐。
蒲英從沒有到別人的座位上坐過,這次她決定嘗試一次。她坐到了郝建軍的身邊。他們都朝后坐著,面對著辛鵬和李維康。
“老師不是說一般都是男生女生搭配著做嗎,你們怎們是兩個男生?!逼延?。
“誰讓我們都是二班的呢。”郝建軍說。他的話總讓人發笑??蛇@次郝建軍很嚴肅。
“你確信你和潘美娟是好朋友嘛?”他問。
“是啊?!逼延⒋?。一臉迷惑。
“你了解她嗎?”郝建軍又問。
“了解啊,她父母都是農民,她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逼延⒄f。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她的為人。”郝建軍又說。
“為人,”蒲英有些為難。“很好啊,你怎么為這個?”蒲英一團迷惑。
“你明白老師今天為什么突然開這節班會嗎?”郝建軍無奈地說。
蒲英搖頭?!安贿^我覺得咱老師今天說的真好啊?!逼延⑦€要說,被郝建軍打斷了?!拔铱茨闶钦嫔??!逼延⒈徽f的啞了。
“我們懷疑有人打了你們的小報告。”辛鵬說。
“我們?”蒲英剛要再問,辛鵬抖了抖一張本子上的紙,蒲英明白了他們說的是紙條的事。“誰?”她下意識的問。
“潘美娟?!焙陆ㄜ姕惖狡延⒚媲罢f。
“潘美娟!”蒲英忍不住驚呼,并迅速的望向潘美娟,正好遇到潘美娟的目光,四目交視,又迅速的躲閃開了。
“你小聲點。”辛鵬提醒?!芭率裁??!焙陆ㄜ娬f。
“是啊,怕什么,我們雖然傳了紙條,但內容都是再健康不過的了?!逼延⒁荒樏H坏恼f。
“氣就氣在這兒了。”郝建軍說。
“我說當時讓李東給你,他偏不聽?!毙六i說。
“不是怕她不要嘛?!焙陆ㄜ姷脑捰行┬邼?,讓這個大男孩顯得幾分可愛。蒲英的臉也紅了。原來有一個男生曾經為她動過這樣一番心思,她感到榮幸的同時也有幾分感激。
“說說現在怎么辦把?!崩罹S康不耐煩的說。
“要么我找她談談,要么你找她談談?!焙陆ㄜ娬f。蒲英搖頭。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潘美娟呢,萬一不是她呢。”蒲英說。
“知道這件事的就是我們四個和你們倆,我們都是鐵哥們,是無論怎樣都不會說的,你也不會,不是她是誰。”李維康說。
“昨天下午我看見她去老師的班公室了,出來的時候臉通紅?!焙陆ㄜ娬f。
“就是她我們也不能問,老師又沒說我們什么,只要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無論誰打小報告我們都不怕。”蒲英說。
“不是怕你心里不好過嗎?!焙陆ㄜ娬f。他這種無所謂中略帶關心的口氣總能讓蒲英臉紅。
“我沒有你們想得那么復雜。我對你們和對潘美娟是一樣的。朋友和同學一樣,只是......”蒲英有些語無倫次,剛要說些感激的話,上課鈴響了。她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