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偉成在美國的發財路讓我怦然心動,他的講述勾起了我心中的火苗,我像是看到了未來的自己也會和他一樣成為一個有錢人。
因為喝了點酒,黃偉成的臉上乏起了陣陣紅暈。他看我聽的著了迷,不由的微微一笑,接著他又開始了自己的講述:我剛到美國的時候是一無所有,開始我在一家鋼鐵廠上班,在那家鋼鐵廠里也有好多像我一樣的人,我們拼命的干活,我們干起活來比那些美國人還要起勁,所以老板也看得起我們,發工資時他也不虧待我們,我們都知道他那樣做是為了讓我們留下來。我在鋼鐵廠干了一年的活,這一年累是累了點可我總算是賺了點本錢。第二年我用在鋼鐵廠上班賺到的錢買了全套剃頭的工具,從此我又開始了我的老本行,剛開始我也沒有想到剃頭也是可以賺大錢的!我背著一個大木箱子游走于大街小巷,我用從別人哪里學來的幾句英文吆喝著理發,沒想到我的生意很好,那些美國人都似乎愿意到我這里剃頭。有一次我來到紐約市的一個貧民區,這里的人口很雜,這里有中國人,也有德國人還有意大利人,我來到這里時正是夏天天氣很炎熱,一位皮膚是黑色的婦女領著她那六歲的兒子來我這里剃頭,當時天氣很熱,這使我想起了在中國的夏天,無論大人還是小孩,他們都愿意剃光頭。于是我就給這個六歲的小男孩剃了個光頭,沒有想到,這個發型讓這里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對我給這個男孩剃的光頭,他們格外稀奇,他們把小男孩的頭看了又看,接著他們一個個都跑到我身旁,都要求我給他們剪像小男孩那樣的光頭。我聽了興奮的不得了,我告訴他們要排隊,我記得那天我賺了不少錢。
當我賺了一些錢以后,我就不在背著大木箱子到處走了,我呀就租了一間小屋子,還在屋子外邊的墻上掛了一個牌子,這個牌子上用中文寫著‘黃偉成理發店,’自從我開了這家店以后,生意那是好的很,每天我這里都有絡繹不絕的客人,生意好的我都忙不過來,后來我又請了一個中國的理發師,我們這家店開的是有聲有色,我賺了不少的錢,后來我又開分店,在后來整個紐約都有我的分店了。說到這里黃偉成不住的微笑,我聽的心上都開了花,這時黃偉成又對我說:“張麻子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你留在這個小鎮上干嘛,你這樣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白渡日子,你跟我一起去美國發展吧,到時候你就是個百萬富翁,”聽到他這樣說,我心里似乎也有了出去拼一拼的想法,畢竟我也還年輕。
后來黃偉成繼續向我講述美國的好,他告訴我美國人都不知道豆腐這東西是什么玩意兒,我去了美國一定可以把中國的豆腐發展成像中國的肯德基還有麥當勞,我那時倒還沒有想那么遠,只是我也覺得我要是去了美國不說能賺到很多錢但是一定可以賺到錢。后來我對黃偉成說:“我先考慮考慮,等我想好了就跟你去美國。我當時那樣說是因為我放心不下月兒,因為月兒已經有了身孕,我不想孩子一出生看不到自己的父親。我和黃偉成分別時,黃偉成特意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了我,他走時又對著我很認真的說了一句:“相信我去美國一定能賺到錢。”
回到家以后,我也不敢把去美國的事說給月兒聽,我躺在床上發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到茫然,說去吧我放心不下月兒還有我的父親母親,說不去吧,留在這個小鎮這輩子我都不會有出息,我左思右想,最后我還是決定出去博一博,畢竟我也希望成功,我也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有錢人,等我有錢了,就能讓月兒還有我那還未出生的孩子過上好日子。后來我還是忍不住把去美國的事告訴了月兒,月兒流著眼淚怎么也不讓我去,她說外面是什么樣子她不知道,她只是希望我能留在她身旁愛她保護她,她還說她不稀罕有錢沒錢,只要日子能過得去就行了,有錢人有有錢人的活法,窮人有窮人的活法。她的話是有道理,可是人活在這個世上誰不希望能出人投地,誰不希望能多賺些錢。月兒的話終于還是沒能把我留住,她越是這樣說,我去美國的決心就越大。
在后來我不顧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月兒的反對還是去了美國。我記得那些日子對我來說變成了煎熬,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夠賺到錢,又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夠有所作為。我走的時候,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是一輛面包車把我接走的,盡管我已經向月兒保證了等賺到錢就會回來,可是月兒還是不停的哭,當汽車開走時,我從汽車的窗戶玻璃上看到月兒不停的揮手,她的眼睛里還有來不及擦去的淚花。看到她那樣我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可是我轉念一想,我這是出去賺錢,又不是去砍頭,我為什么要哭。汽車一路行駛,最后在火車站停下了,面包車司機給了我一張去福建泉州的火車票,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兩天后我乘坐的火車終于在泉州火車站停下了,下了火車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要我在泉州火車站外面等,過一會兒就會有汽車接我到碼頭,我在泉州火車站外面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后,來接我的車輛出現了,我認出了那就是來接我的那輛汽車的車牌號,我走到那輛汽車的旁邊,小聲的告訴了司機我就是他們要接的人,汽車司機連忙要我快點上車,說是要去趕那一艘船。我上了車以后才發現原來在這倆汽車上已經有了五個人,因為車廂不大,這讓我覺得很擠。
等到了泉州的碼頭后,我們一個接一個的下了車,我們又急急忙忙的上了那艘會帶我們到美國的那條船,船長要我們都到船倉里,說這樣才不會讓邊防的發現,等到了船倉我才知道,和我一樣要去美國的人有五六十個。半個小時候后船開走了,船在大海上搖搖晃晃像一個嬰兒的搖籃,而我們就這樣帶著自己的夢在這條駛往美國的船上搖啊搖。我們不知道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