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泰看見站在他面前的五個女生時,才知道今天自己是被宰了。
他有點想臨陣脫逃,可是俞家多年的家教告訴他,有諾必要承,他道義上過不去。
他在劫難逃。
幾個女生真的有點把他當成冤大頭了,完全忽視他,一直在那邊自娛自樂式的商量著去哪吃。
開始的時候是西門外的某餐館,濟泰想還好,人均二十元。
然后似乎有人不喜歡那邊口味,就變成的圍堤的某家自助餐館,濟泰偷偷摸了一下錢包,還好還好,人均三十五元。他心里想就打住吧。
結果似乎這件又不能所有人都滿意,她們又在爭論,濟泰覺得他貌似聽見幾個貴得要死的餐館的名字,還好,她們最終都被pass。
突然間,女孩們似乎想到了一個地方,海底撈,據說可以美甲,很不錯。
濟泰又緊緊的握著錢包,想就這樣吧,人均五十+應該可以吧。他不由自主的看看天瑞,有點求救似的看看天瑞。
天瑞回頭來看,給他一個安慰的笑,意思是不用擔心,這是他們知道的比較不錯的館子了,不用擔心。
濟泰回了一個眼神,這家也不便宜,潛臺詞是你真拿我當冤大頭呢。
其實濟泰發現,整個討論的過程中,天瑞沒有說一句話,似乎就由著這些女孩在那嘰嘰喳喳。
濟泰想她是不是故意的,暗地給她朋友說好,使勁宰自己。
真是遇到狠角色了。濟泰不由得恨恨的想。
“就這么定了吧,海底撈。”那個叫老二的女孩回過頭來,看著濟泰笑笑,“行不,帥哥同學?!”
說完其余的幾個女生笑了起來,濟泰一陣子冒汗,真是夠直白的。
“當然沒問題。”濟泰心想,剛才那句是問句嗎,拜托明明是肯定句,我有反對的意見嗎?
當定下來的時候,天瑞看了一眼濟泰,意思說,你看吧,她們撐死也就能想到這么個檔次的飯店吧。
濟泰沒理天瑞的,他想這個月自己怎么辦,莫非得刷奶奶給他的副卡了。
濟泰缺錢,是的,濟泰缺錢,不缺錢的是俞家。他的錢一直都被控制的嚴嚴。父親母親要求他每一分錢都要有來去記錄。所以多年來,他一直計劃著自己的每一分錢。
寵他的奶奶因為這件小事,不知和他父母吵了多少次,可是基本都敗下陣來,她的兒子和兒媳一貫的立場“要割禾就要先彎腰”,濟泰是必須知道的。后來奶奶歲數大了,也懶得管這些事情了,但總是那這件事和她的牌友們揶揄,尤其是在濟泰媽媽在的時候,經常是這樣的“呦,你們知道嗎?我家濟泰一個月只有500塊的生活費,多一分都沒有的呀?”然后就瞟了一件濟泰媽媽。這時俞太太只是無奈的走開。
濟泰想想有點沖動了,太沖動了,這銀子都都被這一頓飯吃掉了。但是箭已在弦,不得不發,如果他臨陣脫逃的話,他覺得自己真就出名了。
舍命陪人吃法吧。
濟泰跟在后面慢慢的走著。
天瑞和那個叫老二的女生走在后面,其余的幾個女生走在前面,濟泰只是走在最后面。
他看見那個叫老二的女生用手肘捅了天瑞一下,低頭湊在天瑞的耳邊說著什么,邊說還邊滿臉壞笑的看看濟泰。
濟泰當做沒看見。
濟泰沒聽清那個女生在說什么,但是他把天瑞的話倒是一個字不落的聽了到,“不認識,真不認識,他說要請吃飯,我說帶人行不,他時候好的,我就叫你們了,然后你又叫了別人,別人又叫了別人…”
真的是一個自己不落,濟泰都數得出天瑞說了別人。不認識,真是不認識哈?
濟泰莫名的有點生氣,其實是有點賭氣,哈,不認識。
我會讓你認識我的。濟泰心里暗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