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得過,她真想就這樣一刀從背后捅死他,可是不能,她需要慢慢積攢自己的實力,方可與他抗衡。
死很簡單,她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仰頭望天,淚水回流,擇了另一個方向走去了白露院。
今日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慢,她要加緊步調了。
夏志遠見北辰墨走了出來,又見他神色與往日有少許差別,痞痞一笑,走了過去。
“哎,原以為墨王爺要到我家高閣下棋,誰知卻是來看人的,不過,您心胸真是寬闊,連臉上的瑕疵都可以視而不見,佩服啊,佩服!”
夏志遠此話并非空虛來風,今日下午,兩人本來是要下棋,可一向寡言的北辰墨竟問起了高閣,所以三人便搬了家伙到了高閣長亭中,后來又遇到夏若霜,兩人一見面,視線就打得火熱,若非不是有意,他怎么都不信,只是這墨王爺竟看上那丑丫頭,倒是覺得稀奇。
北辰墨聞言,停了步伐,眼中閃過冷意,“一個不自量力的女人而已,勿要在本王面前再提她!”
周邊冷氣一滯,夏志遠轉著兩個眼球,閉上了嘴巴,難道兩人相處不愉快,又瞧了瞧冷著臉有些怒氣的北辰墨,心中不得不為夏若霜豎了個大拇指,能將這萬年冰塊臉給氣著,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主院,流云閣,夏若晴憤怒地將桌上上好的青花瓷掃落在地,驚得婢子連忙跪在地上。
“賤蹄子!竟敢在我面前勾引墨王爺,不就是會下棋嗎?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敢以此來和墨王爺單獨相會!無恥至極!”
她換了衣服,擦了藥酒,本想再去亭中作陪,誰知卻被護衛(wèi)攔在了外面,她有些生氣,又不放心兩人獨處,便站在外面等著,雖知恰好看到北辰墨將夏若霜壓到柱子上的親昵動作,所以一回來整顆心便似氣炸了般,無處發(fā)泄。
劉氏聽婢女稟報后,緊趕慢趕走了進來,見女兒此時形象全無,儼然一無德潑婦,喚了婢子收拾了破碎的瓷片,又特意交代了他們,向外就說,是青花瓷不小心落了下來,方才讓他們退下。
看著眼睛通紅,怒氣毫不掩飾的夏若晴,劉氏狠心訓斥道。
“晴兒!你看看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兒!哪里還有豪門嫡女的樣子,你爹爹和我對你這多年的細心栽培,就是讓你和沒見識的東西這般置氣,真是讓為娘心寒。”
夏若晴本就有怒氣,被劉氏一訓斥,立馬委屈流下了淚,張開手投入了劉氏的懷抱,將腦袋歪著了她的頸間,委屈呢喃。
“娘,西院的那賤蹄子竟敢瞞著咱們學了棋藝,今日竟在墨王爺和志遠哥面前搶了女兒的風頭,這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在將軍府便是,若是這次乞巧節(jié)她再如此搶風頭,那女兒名聲定要被影響。”
“胡說!晴兒,你是以后要做皇后的人,怎能讓夏若霜這樣貌丑無顏的女人給比了下去,還有,你最近和三皇子走得有些近了,你父親讓我提醒你一下,三皇子母親出身卑微,更是依附于太子,以后頂多也就是一個沒有實權的親王,萬萬不是你應該上心的,倒是太子和六皇子,你借機多接觸一下。”
劉氏對這個女兒是既愛又無奈,這幾****也是看出了女兒的小心思,是該提點一下了,莫要走偏拉不回來了,那便不好辦了。
夏若晴聞言有些慌張,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早已對北辰墨傾心,更是費勁了心思想要接近他,討好他,她也知曉,眾多皇子中,他的實力最弱,爭奪那九五之尊,怕是希望渺茫,可少女春心,豈是可以理智約束?
夏若晴咬了咬唇,拉著劉氏的衣袖,小聲勸說,“母親,女兒覺得親王也是很好的,再說六皇子北辰徹對女兒沒什么意思,倒是和夏若霜那個賤人走得更近一些……”
劉氏臉色變了變,恨鐵不成鋼般將她推起來。
“住口!晴兒,你好生糊涂,你以為其他皇子繼承了皇位,北辰墨被封親王就可以自保嗎?自古天家最無情,為了那皇位,哪一朝的天家兄弟不反目成仇?成王敗寇,手足相殘,你覺得輸?shù)娜诉€能活幾個年頭?”
夏若晴臉色白了白,生死面前,她突然覺得這少女懷春的懵懂倒是微不足道了,沉迷了幾日的心,驟然蘇醒,雖然心中有些失落,可為了榮華富貴和活著,她也不得不放棄了。
知女莫若母,劉氏見自己的話果真嚇住了女兒,聲音也溫和了些,牽著她的手坐到了檀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