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被問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著夏若霜道。
“本以為相擁望月時你將此貴重物品放在我這,便是情深暗許,今日偷偷潛到府中,只為了見你一面,誰知你竟要陷害我,還將我毒打成這般,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為你隱瞞了,”隨著又單膝跪在了劉氏面前,“夫人,此簪確實是她送我的信物,我雖知私相授受不為世人所容納,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請您一定不要懲罰于她!”
他話說得情真意切,煞有其事。
劉氏滿意點點頭,將金簪接過,再次對夏若霜發出質疑。
“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夏若霜冷眼看著這一出出的戲碼,怒急反笑,拍了拍手掌,向王吉靠近幾分。“演的可真好,很是感人呢?!?/p>
王吉一副弱受的樣子,“何為演,我這是真情流露?!?/p>
“是嘛,我們都一起相擁望月了,那可還記得我叫什么名字?!?/p>
夏若霜眨著眼睛,倒是多了些嫵媚,王吉看得有些發呆,可這里有這多人在場,他也不敢有閃失,立馬回神,可問題卻梗著了,因為他只知道她是夏若晴的姐姐,可什么名字倒是沒人告訴他,著急拿眼神求助于夏若晴。
夏若霜轉身看了看正在對口型的夏若晴,嗤笑一聲擋住。
“說啊!”
王吉被嚇得抖了抖,依著口型脫口而出,“夏若傷!”
夏若晴皺眉暗嘆一聲,為他答錯有些焦慮,劉氏卻面無表情,一雙眼閃著狠勁,既然晴兒已經出手,無論怎樣,今日必要讓這蹄子身敗名裂!
夏若霜自知只有這一個問題難以證明什么,所以繼續追問。
“那我再問你,我們何時認識的,又是在哪一日哪個時間和地點相擁望月的呢?”
王吉被問住,怕自己再次說錯,梗著脖子道。
“比較久遠的事了,我怎么可能還記得。”
夏若霜皺眉認真思考小聲自語道。
“可是我也就是三月份的時候為母親祭奠出門過一次,其他時間都是府中,大家都可以作證的,難道那個時候我們就見了面,還送了定情信物?”
王吉離得比較近,自然聽得清楚,平時又不曾聽聞過這府中還有這樣的女兒,想必確實不怎么出門,未多疑慮,便搶答道。
“對,我想起來了,我們相見就是在三月份,那個時候你送了我金簪?!?/p>
三月份?小姐得皇上賞賜都是四月初的事了,三月份哪來的金簪給他?!眾人漸漸覺察出來王吉是在說謊,對夏若霜多了幾分信任。
“定情信物不是雙方都要送的嗎?不知你當時送了我什么……”
“好了!夏若霜!你以為以此可以推脫你的嫌疑嗎?無論之前怎樣,但是今日你以丟簪之名約會情人已成事實,此事本應浸豬籠,念你年幼不懂事,王吉又是真情,本夫人也不再深究,以后你便跟著王吉好好過日子吧?!?/p>
夏若霜還欲再問,卻被劉氏的話給阻斷,看來今日劉氏是不辨是非,非要將自己除掉了。
“母親,王吉句句話中透著胡說你不追究,卻在這誣陷于我,良心何安?你哪只眼睛見我與人幽會了,說起幽會倒是夏若晴更像吧,王吉剛剛見到她就跟見了情人般,抱個滿懷,連本來要交代的事情都忘了,對了,剛剛王吉可是說扮作夏若晴的小廝進來的,這樣的交情可不是一般呢,母親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查,想必一路領進來見了不少人,好查得很呢?!?/p>
夏若霜站起身,與劉氏四目怒對,雖喚著母親,卻沒有任何敬意,她這般著急處置自己,又豈會如了她的意,看著滿園的奴才都聽她的,如今也只好拖住時間,等老夫人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