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晴臉色白了白,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含淚委屈道。
“姐姐,你這是作何,難道自己做錯了事,就要連帶著妹妹都帶上嗎?”
夏若霜一陣惡寒,“事實如何,妹妹心知肚明,我是國公府的嫡長女,縱然你母親現在當家,也加了一個繼字,想要處置我,想必還沒資格!”
劉氏這次是真的怒了,她出身為庶,嫁人也是妾室,好不容易害死了正室,自己被扶正,又常常被其他貴婦拿繼室來戳脊梁骨,所以她最討厭的就是談及她的出身,還有質疑她國公夫人的身份,正要發(fā)作,園外忽然有人扯著嗓子道。
“國公爺和老夫人到!”
劉氏收了怒意,眼睛有些冷意,事情還沒有做完,夏江凝倒是好說,她一向摸得清他的性子,只要她在旁邊扇扇風,這丫頭定是逃不掉,可是這老夫人怎么來了,咬了咬牙,無奈折回身,福禮。
“怎么回事?!”夏江凝見烏壓壓一群人,又有一個被打得跟豬頭樣的外男,臉色很不好。
夏若霜見后,搶在劉氏前頭跪在了地上,一副委屈的樣子,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個清楚,當然被人下藥迷暈、將夏若雨關在房中的事情省去了,其他大大小小,包括夏若雨被王吉抱得滿懷都說了個清楚。
劉氏臉色白了白,大喊她胡說,可在場的奴才很多,只選出幾個盤問,自然始末便知。
夏若霜又將婢女約她外出的紙條遞給了夏江凝,并讓人搜了王吉的身,同一字跡的紙條也呈現在了面前,夏江凝面色冷了冷,這字跡分明是夏若晴的沒錯,看來今日之事,便是她做得了,拿眼剜了一眼夏若晴,夏江凝并不想揭發(fā),欲行模糊粉飾過去。
“劉氏!你險些就誤會了這個……霜兒,以后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教導好自己的女兒,勿要整得國公府烏煙密布的!今日之事就此為止,王公子也請記住了,今日之事不可外傳,若讓老夫知道有其他人知道,今日偷簪的事必會告之刑部!”
夏若霜跪在地上,透心的涼,兩世為人,這個父親何時對她有過一絲絲關愛,她的委屈又何時在乎過,沒有,盡管這件事錯的是夏若晴,他都不帶絲毫的責備,甚至為了她的名聲還威脅他人,就在剛剛,他虛情假意安慰她,喚她一聲霜兒都是如此生疏尷尬,這是何等的傷人心,夏若霜真是搞不懂,同是女兒為何偏愛卻是如此的明顯!
她也是個女子,也有此生追求的溫暖,渴望著別人都擁有的父愛,她不怕苦不怕痛,只是連自己親生父母都避她,與她生疏,她就心生悲涼了,既然都不喜歡她,為何要生下她呢?想到這里,淚流了下來,對著夏江凝拜了一拜。
“爹……女兒喚您一聲爹爹,從小到大,你和娘親總是對女兒很是生分,但祖母總是說,您也是愛我的,只是愛的方式不同,我信了,可是長大后,我卻怎么都騙不了自己了,同是女兒,您對夏若晴是處處袒護,可對女兒卻是生分至極,連一聲霜兒喚得都如此生分,更是置女兒名節(jié)生死于不顧,這種差別真是天上地下,如今女兒不再祈求能得到平等對待,只是想要問一句爹爹,為什么?!”
上一世,他為了讓夏若晴成為皇后,算計了本應該成為皇后的她,任由夏若晴和北辰墨將她和麟兒作踐致死,都說一條狗養(yǎng)在身邊都會有感情的,她喚了他那多年的父親,難道竟無情至此嗎?
夏江凝眼中閃過陣痛,為了什么?為了那塵封多年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