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霜本也要坐下身子,忽見石階后一個人頭在那里貼著,眼神厲了厲。
北辰徹見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皺了皺眉,“他是本王的人。”
“是嗎?徹王爺的宮墻很深,難免會長出墻頭草來,還要多注意些,若霜敢跟你打賭,過不了片刻,便會有人知曉你我在此相見。”
夏若霜之所以說得肯定,是因為上一世她曾在北辰墨的身邊見過這個人,她記性一向很好,見過一面的人定不會記錯。
北辰徹望了眼她,沒在追究此事,聲音壓低道。“剛剛若霜姑娘的玉蠱還沒有說完,難道不該解釋清楚嗎?”
夏若霜眼睛死死鎖住他手腕中的白玉手鏈,“徹王爺,你手中的白玉手鏈模仿的容易,有些東西看著一樣,怕又會不一樣,王爺要當心,正常的白玉是通透的,王爺的玉中可是有白色不明物,若是讓人砸開瞧瞧里面住著什么,不知您是否舍得。”
北辰徹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見北辰墨一身黑色蟒袍,腳蹬龍紋密靴走了進來,夏若霜遠遠看到,眼神晦暗,笑了笑。
“徹王爺,我賭贏了,看來今晚您要回府鋤草了,離席這大會兒,若霜也該回席了,望徹王爺珍重。”
起身離去,與北辰墨鄰近時,依著規矩福了福禮。
北辰墨面視前方,卻壓低聲音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質問,“夏大小姐,你如此早就開始站隊,就不怕站錯了,結局悲慘嗎?”
夏若霜暗笑,就是因為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不愿走上一世的老路,將他這頭狼養大,最后卻落了個被反咬得粉碎的凄涼下場。
“墨王爺說笑了,什么排隊不排隊的,若霜不懂,還有事,告辭!”
沒在理會,起身繞過他入了宴,身后北辰墨和北辰徹又談了些什么,完全不知曉,只是知道沒有片刻,他們也回了席。
宴中,貴族女子的才藝表演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夏若霜看著似乎要接近了尾聲,以為自己躲了過去,便安穩坐在座上小口喝起了果釀,誰知下面的女子剛剛表演完畢,夏若晴卻說輪到了她。
“姐姐,剛剛妹妹見你外出,估計求皇后將我們姐妹的才藝表演機會給留在了最后,你是姐姐,自是要第一個,快些去吧,勿要讓皇后娘娘等著急了。”
夏若霜本吃酒吃得歡,卻被夏若晴用力的一推,站起了身。
皇后娘娘見后,帶著典范性的笑容問道,“國公府的大小姐夏若霜準備的是何才藝?”
眾人聽后又齊刷刷盯了過來,夏若霜內心小人兒抱著腦袋痛哭,她今日想要低調到不存在的,可是為什么,為什么總是被人一次次提出來曬眼光,這是哪兒,皇宮啊,就算不愿意也得忍氣吞聲,咕嚕嚕轉著眼睛想了半天,一副糾結的樣子。
北辰徹見后挑眉看了看,似乎挺樂意見她出丑,北辰墨倒是淡定,只悶頭喝手中的酒,偶爾把玩一下手中的戒指,似若完全沒有聞到場中之事,唯有上官軒逸露出擔憂的神情,一雙修長手指緊緊攥著,比夏若霜還要緊張一些。
皇后半天沒有等到回應,有些失了耐心,皺眉再次重復問了一聲。
夏若霜不敢含糊,立馬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