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軒逸緩和了些,往前跨了幾步,似是回憶,“我父親本是忠臣,因人陷害,滿門抄斬,當年德妃曾動用關系救了我一命,逃出牢獄后,又被上官將軍收容,至于剛才那些人,不過是父親在世時留下的下屬,平日他們很少活動,只不過今日,我見你被劫,一時情急喚了他們前來,順便救下北辰徹,也是為了報答德妃當年的一念之仁。”
他望著夏若霜,話語堅定,似若承諾,夏若霜看著他,聽著他平淡的將自己悲慘身世說了出來,心軟了幾分,滿門抄斬,又是這樣的字眼,死的人悲涼,活著的人更是痛苦,想必上官軒逸內心折磨很深吧。
“那你是否要報仇,要報仇的人會不會影響將軍府?”她眼中雖有同情,但問出的話卻很是自私,因人陷害而死,是個人都會報仇吧,可是她必須問,她不想讓將軍府有任何危險。
上官軒逸嘴角笑得苦澀,眼睛似若破碎,讓夏若霜覺得自己問這話有些過分,可她依舊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我還沒有找到仇人,父親臨死前說,他是為愛而死,沒有仇恨。”他要如何回答,告訴他仇人是她的父親夏江凝?冤冤相報何時了,他不想和她成為仇人。
夏若霜聽到他的話,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閃過痛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表哥,如果你的仇人不會涉及到將軍府,我會幫你報的,你永遠是我的表哥?!?/p>
永遠……只是……表哥嗎?
那他……永遠……也只能……把她當表妹了……
上官軒逸淡淡笑了,收起異樣的情緒,牽了馬,兩人并未共騎,只是這樣慢慢走著,好在國公府并不遠,說著話兒,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
……
墨王府,府醫跪在地上,為北辰墨仔細纏著紗布,恭敬交代著。
“王爺,傷筋動骨一百天,您從馬上摔下來,斷了骨,需靜養。”
北辰墨并未出聲,左手把玩著扳指,眼睛深邃,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府將孟帥仔細看著自家主子,突然見到他藏在陰暗處的脖頸有些血跡,連忙拍了下府醫。
“王爺脖子上還有傷,拿些上好的傷藥來,不要留了疤!”
府醫仔細看了看,一見是女子嬌小的牙印,立馬愣了愣,看向北辰墨的眼光都不一樣了,北辰墨皺眉扭頭盯著孟帥,那脖頸的傷口完全顯露出來。
“王……王爺!這是哪個不要命的女人給你咬得!我找人殺了她去!”
孟帥見后,張了張嘴,不敢置信看著北辰墨,他家王爺如今未娶親,府中只圈養著一批皇后和太子送的舞姬,因為怕是眼線,從未享用過,如今卻嘴唇紅腫且帶了女人的牙印回來,如何不驚,他表面話說得狠,但心中早就樂了,不行,得把這女人找來,王爺回來一直悶悶不樂,定是沒有得手。
北辰墨被提及,想起夏若霜的狠話,放出冷氣,走了兩步的孟帥背后一冷,凍得打了個哆嗦,立馬停住了步子,瞄了眼北辰墨,見他臉色難看,連忙低下了頭,也不敢再提這回事了。
“你先下去!”北辰墨看著伏在身邊的府醫,冷聲道,府醫身子抖了抖,連忙應是,退了下去。
孟帥見北辰墨有些怒意,唰一下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