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明亮的耳光扇在夏若霜的左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直響,夏江凝氣得聲音發(fā)顫,手指著她的鼻子道。
“孽障!孽障!你還有什么話好說,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來人!將這孽障拉出去亂棍打死,以慰母親在天之靈!”
幾個護衛(wèi)聞言快速趕來,伸手就要將夏若霜拉走。
影兒跨前一步,張手護在夏若霜面前,冷著臉聲音很大,卻不是很有底氣。
“誰也不能動我家小姐!”
幾個護衛(wèi)本就不放在眼中,與其動了手,影兒雖有武功,但也只能糾纏一兩個,多了自是顧不過來,夏若霜咬著唇,眼睛死死盯著那只將摻了毒的魚湯喂進祖母嘴中的手,身邊的打斗聲竟完全聽不到。
幾個護衛(wèi)前來將她壓住,方才回神看了眼亂哄哄的場面,桂嬤嬤雖然也不相信夏若霜害死老夫人,可種種證據(jù)指向她,有些動搖,這會兒見到夏若霜失魂落魄被護衛(wèi)擒住,又想起老夫人臨終的交代,方才回神起身跪在了夏江凝面前。
“老爺,老夫人還未入土,見不得打打殺殺,如此造就罪孽,怕是走得難以安心,還是容后再議吧!”
夏江凝悲痛憤怒,早已聽不進其他話,劉氏見后,對著桂嬤嬤道。
“桂嬤嬤,往日老夫人最是器重你,如今被賤人所害,你不想著為主子報仇,竟想要為她求情,難道是被收買了不成?!”
“你……”桂嬤嬤睜大眼怒瞪劉氏,氣得有些說不出話。
夏江凝被吵得腦仁疼,擺了擺手,對著侍衛(wèi)道。
“拉下去!亂棍打死!”
夏若霜聽著這樣冰冷的話流淚笑了,夏江凝,她的父親,相處十五年,卻從未感受過他的溫暖,如今卻是要亂棍將她打死,罷了,這樣的父女情分不要也罷。
“老爺!不是小姐,是奴婢,是奴婢下的毒!奴婢和她一起做的這份菜,柴房燒火的丫頭可以作證,我完全有下毒的機會!你要打就打奴婢吧!”
影兒正在跟其他護衛(wèi)打斗在一起,看到夏若霜被下了死令,連忙推開眾人,跪在了地上,不斷扣頭。
夏江凝看了一眼,怒聲道:“將這賤婢一塊拉下去打死!”
夏若霜聞言猛然抬頭,她不可以死,影兒也不可以死,她沒有下毒,祖母的死她雖有責任,但真正的幕后惡人才是罪大惡極。
想著這些,也顧不得悲傷自責,用力掙開了擒著她的護衛(wèi),大喝一聲。
“放開!”
護衛(wèi)被她的樣子嚇了一下,退了一步。
慢慢走近祖母,含淚跪在地上拜了拜,起身瞪著夏江凝道。
“既然太醫(yī)都請來了,何不讓太醫(yī)診治一下祖母的死因,大家都知道祖母身體近日越發(fā)不好,而王大夫卻始終說無礙,如今他牽涉其中,難免有隱瞞病情的嫌疑,既然你要我死,至少要讓我死的明白吧!”
“逆女!你死到臨頭,莫要巧辨!”劉氏伸著手指呵斥,唯恐夏江凝隨了夏若霜的意思,如此豈不是會壞了大事,忙拉著夏江凝的手道,“老爺,這逆女是在推脫罪行,您千萬不要上當,別忘了,她是上官茹兒的女兒啊,當年那女人對您如此薄情,瞞著您竟與其他男子通書信,想必這逆女知道了您當年質(zhì)疑過她的血統(tǒng),這是在報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