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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八年迷彩

第31章沒勁罵他了

次日,連隊宣布新兵可以外出。大過年的想來出去確實挺熱鬧的,可是天氣冷的確實讓人站著就打哆嗦,其實更重要的是若要下山就得從那條輔路上過,這不由就讓人回想到當日的場景,于是像是約定好了一樣,所有新兵都不愿意下山外出,這讓連部的工作陷入被動。

項征鬼頭鬼腦的搭在我肩上,“待會兒萬一真要讓外出,你去。”

我算是明白了,班里一直受寵的他肯定是班長們的第一人選,可是他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于是這就來找我了,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用屁股想想,他們會讓我去?難不成我死乞白的求著?所以這美差非你莫屬。”

“我真不想去。”

“整個炮連誰想去?”

“我是真不能去。”

“哎,想那么多干嘛呢,八字還沒一撇兒呢,走,找老賈他們打牌去。”

“不去。”

“不去拉倒。”于是我便出了寢室往偵查班走去,樓道至少比屋里冷了七八度,我搓著手呵著氣,手心這才暖和點。

沒想到這都能看見龐甲,我立馬齊步準備,左腳向前邁出75厘米,按照先腳跟后腳掌的順序,同時身體中心前移,右腳照此法動作,上體正直,微向前傾,手指輕輕握攏,拇指貼于食指第二節,

兩臂前后自然擺動,向前擺臂時,肘部彎曲,小臂自然向里合,手心向內稍想下,拇指根部對正衣扣線,并與最下方衣扣同高,離身體約25厘米,向后擺臂時,手臂自然伸直,手腕前側距褲縫線約30厘米。以速度每分鐘500步的速度打算錯過龐甲時候,一個聲音讓我馬上停了下來,“回來。”

我聞聲后退回來,柔聲道,“龐班長好啊。”

龐甲揉了揉眼睛,拍著我肩膀,“你小子,這是干嘛去啊?”

“回龐班長的話,小的這是要去茅房。”

“他媽別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去。”

見他走了,我來到偵察班,打著報告,偵察班長看著還挺和氣,見我來了還找人給我拿凳子坐,看著黑子和老賈正襟危坐的樣子,這反倒有些受寵若驚,坐著挺尷尬的,偵查班長還在問我問題,說之前早就聽說過我,越來越尷尬。

黑子給我使著眼神,我估摸著是沒戲了,那班長問我什么事,我也沒敢說找他們打牌。

找了借口從偵察班出來后,我發現龐甲正在門口堵著我,我也是傻了眼,龐甲似笑非笑的問我,“不是去茅房了嗎?茅房在偵察班啊?”

忽地聽到屋里咳嗽一聲,我心里暗自喟嘆,偵察班長果然是名不虛傳,這都能聽到,龐甲大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扯著我往二樓的五班走去。

回去后,龐甲坐在凳子上,點著頭示意讓我蹲下,果然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居然還真蹲下了。

“你小子,越來越不老實了。”

我無力也不想辯解,也壓根沒把他當回事,低著頭扯著指甲,他用腳把我往后一踹,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媽蛋,龐甲,你欺人太甚了。”起來便跟他撕打在一塊了,一后手直拳,龐甲鼻血順流而下……

然而現實卻是,我站了起來,緊緊攥著拳頭死瞪著他,龐甲也以為我真要反了,便也站了起來,冷靜,冷靜。我還是壓住了心頭那股子怒火,拍了拍屁股后,又重新蹲好,龐甲輕蔑地笑了,半晌他才說道,“起來吧。”

我沒再吭聲,他也就只好就這樣收場,說道,“班長讓你們兩個商量看誰出去。然后去會議室找班長。”

龐甲說完這話,便揚長而去,項征湊過來,“你干嘛老是跟他起沖突,得罪他你又占不到半點好處。”

我笑了,“我去巴結他,也未必會得到什么好處。”

項征搖頭,又問我,“班長那,我們怎么辦?”

“你去啊,你去了不就行了。”

項征此刻眉毛已經皺成倒寫的八,班長此刻披著大衣回來了,估摸著像是打牌輸了的樣子,倒也和氣地問我們,“想好了沒?趕緊著要上報呢。”

我忙回道,“我感冒了,外面怕再吹了冷風。”

項征急了,“班長,我沒有便裝啊。”

“穿我的,那就項征去吧。”

見他還支吾著不動,班長火了,“你們一個個都想干嘛?”

我大著膽子小聲嘀咕了句,“鄭班副……”

班長聞聲更加惱火了,眼看著揮起來的手,我閉上了眼睛,半晌后睜開眼睛,班長猛吸一口煙,然后嗆得一直咳嗽,我知道班長已經戒煙好幾年了,于是把杯子遞了過去,可是班長反手一揮,茶杯順力而下,清脆一聲過后,杯子已經碎成八瓣,地上的茶葉還冒騰著熱氣,

我和項征顯然被這場面給鎮住了,都不敢喘著大氣,班長瞪圓了眼珠,“國家養我們就是為了打仗和準備打仗的,你們以為這身軍裝就這么好穿嗎?死個人,你們都不活了?靠你們,以后還怎么能撐起這個連隊?”

班長走了,龐甲從門外進來,數落著我們,我低頭捏著破碎的瓷片,我給項征說,“出去后給班長買個新茶杯吧。”

項征憋紅了臉,點了點頭。

幾分鐘后,班長拿著一套便裝走了過來,我依稀看見班長眼角的淚痕,項征盡管不情愿,但還是去了,班長別的倒也沒交代,只說了一句,“回來時候給你班副倒上一杯酒,點根煙。過年了,不能讓他太寂寞。”

我站在一旁聽著,心里卻翻江倒海,他們都說鄭班副盡了軍人的本分,在祖國和人民需要的時候沖了上去,可那零點幾秒根本就是本能的作為,那零點幾秒的下意識是毋庸置疑的,軍人這個身份想必班副早已刻骨銘心。

也是在后來才知道,鄭海也是班長帶出來的兵。

項征走后,留下一大堆衣服,給他折衣服時候,一張紙條滑落了出來,我乍一看居然是張銀行匯款單,居然整整一千塊,再翻他衣兜,里面居然身無分文,我一細想,項征最近確實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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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想愈覺得事情不對,項征這是把買牙膏的錢都匯了出去,要不是被騙了,肯定是家里急需要用錢,看那地址也確實是項征湖南老家的,那這一切便都解釋的過去了,難怪他死活不想外出,想找我替換呢。

要不是惹怒了班長,他肯定還硬著頭皮死磕到底呢。

這家伙有事老是憋在心里不說,要是早告訴我,不就沒這么麻煩了,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他肯給我說,他也就不是項征了。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訴班長,龐甲嚷嚷著,“年前不是統計過家里有沒有什么難處嗎?他還說了家里的情況都好。”

我心里清楚,項征之所以不報,大概是考慮到連隊還有很多比他家里還困難的已婚士官需要補助,看了龐甲一眼后,氣不打一處來,于是冷道,“項征一個新兵,怎么好去爭取這個補助。”

班長白了我一眼,我閉上了嘴,于是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錢,交給了班長,班長看了我一眼,我遂解釋道,“新兵連的津貼。其實那么辛苦換來的津貼,我是打算留作紀念的,一輩子都不去花的,可是比起眼前的事,紀念算個屁。”

班長又白了我一眼,沉默片刻,“我先把事情弄清楚,你也別著急,咱們班的事,我肯定會解決好。”

“班長,您可千萬別說是我發現的啊。”

兩天后,項征扯著我走到洗碗池后面,說家里收到了匯款,問我怎么回事,我搪塞過去。

他猛地回過頭來,“班長已經給我說了。我的事你憑什么來插手,你以為你是上帝啊。”

我心中驚愕,卻只得賠笑,“家里還好嗎?”

“這次挺感謝你的,那一萬多塊錢我會想辦法給你們還上的。”

心里松下一口氣,回去的路上,我在想一萬多塊是上哪來的?我們班總共也才湊出不到七千塊啊。考慮道項征的性格,我沒再多提只字片語。

一個人,一個人走著,總覺得已經足夠強大,心里面的有些事放的太久了,從不想找人傾訴,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扛。有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一個人走的久了,我們就習慣了順其自然,即使扛不住了,也要負隅頑抗?

晚上點完名,回到寢室。項征快步走到我跟前,問我班里每個人都出了多少,他得記著,我閉眼沉迷片刻,“你明年,不對,過完年就是今年了,今年和明年你整整兩年不花一分錢,你能做到?”

項征思慮了瞬間,視線停在我臉上,篤定道,“實在不行,我就轉士官。我會盡快還上。”

“唉……”我莫名嘆了口氣,腦中浮現出往后項征緊衣縮食的場景,陷入一陣寂靜。

“家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不用你管。”

我自嘲一笑,“想不想知道都誰出了錢?”

他皺了皺眉頭,認真地道,“一碼歸一碼。”

反復在本子上演算,項征輕嘆了口氣,將教育本合上,雙手撐著腦袋,眼神愈加迷惑,喃喃自語,“怎么多出來三千五百塊?”

我站了起來,“你都問了我八百遍了,我鄭重其事地八百零一遍回答你,我真不知道,還有你在教育本上亂畫,小心被班長知道了。”

“總之,我一定要弄清楚。”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鉆牛角尖果然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天賦,不過,我也確實挺疑惑,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多出來的錢難不成憑空而來?我都不知道是誰,項征怎么可能能找的出來。

深深吐了口氣,項征霍地站了起來,“該不會是你吧?”

“我和你一樣都是個新兵,哪來那么多錢,我發誓,我發誓行了吧,我張正對天發誓,是我拿著錢讓商店老李匯的款,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經手。這下你滿意了?”

說完這話,我便察覺到一絲不對,“咱們在這里都是老李代匯的,如果你真想知道……”

我話還沒有說完,項征便已經消失在了我的視線,我看著項征的本子,有些哭笑不得。想想自己也很久沒有跟家里聯系了,可在閑的時候,那些想說的話,思鄉的情忽然間就被抽離,就這樣,順理成章很久很久就不去聯系家里了。

打開日記本,就剩下最后幾頁了,自從日記被趙班長看過后,我都不知道從哪里還能坦然的面對自己,彼其之子,不與我戍申,懷哉懷哉,月予還歸哉。

項征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來了,看來肯定是無功而返,回來后,他坐在我對面,雙手拖著下巴,像是在跟我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究竟是誰呢?”

我站起走到他身后,接過一杯熱水,拍了拍他肩膀,“別想了,喝口水。洗洗睡吧,晚上還有崗哨呢。”說到睡覺,我竟然不自覺地打著哈欠。

項征放下水杯,端著臉盆走出房間,我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也端著臉盆走了,長時間的用涼水,身體有了絕對得適應,山里的環境是很差很寒酸,我安慰著自己,就當是傳說中的耐寒訓練。

回來后,龐甲扯著大嗓門,“班長說了,過年也不能把體能落下。今晚開始我組織你們體能訓練。”

項征依舊沒精打采的,我也照著他的樣子,像只貓一樣,半彎著身子,等著他喊開始。可是龐甲并不著急,起身在他的百寶箱里翻騰著什么,大概半分鐘過去,他蹲在我屁股后面,瘆的慌。我低下頭,他居然在我腿上綁著一個鈴鐺,然后就看見項征憋著嘴在笑。

龐甲起身,“不多就50個,不過只要這鈴鐺響了,就麻煩張班長重新開始了。”

“憑什么,就給我一人綁上?”

“就你小子會偷懶。”

好吧。認栽了,我俯下身子開始支著俯臥撐,可是但凡快點,那破鈴鐺就響了,完了的時候癱在地上半天都撐不起來,項征拉我起來時候,我甩著胳膊,都不知道一共支了多少,龐甲拍著我肩膀像是嘲諷,“特種兵同志,就這水平?”

我不想再罵他了,因為實在是沒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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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的很快,感覺還沒有過呢,就已經結束了。年后新的工作相繼展開,對于我們而言,則是面臨的自身的專業。

我尋思著偵察專業我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駕駛專業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項征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二炮手,我本想跟他說些什么,可是還是抱著臉盆洗漱,然后睡覺。

寒夜來襲,月亮像是被掛在了樹梢上,紋絲不動,月光透過紗窗灑落地上,淡淡的月光下,我爬在床上看著項征拉過被子罩在腦袋上,看著看著一股沖動就涌上腦海,只想把他從床上扯下來,然后告訴他我不做這個駕駛員了,你也用不著這樣。就在那一瞬間我看見了自己上衣領口的那枚領章,冷靜下來,翻過身去。

或許生活就是這樣,看似會給人出很多選擇題,可是往往我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留給安慰自己的理由到頭來就只剩下一個——不得已。

很多話也只是掩于唇齒,埋于歲月。

次日,好像又要下雪了,濃密的烏云仍堆積在山頂,寒流來襲,清晨的溫度下降的好低好低,我看著項征,猶豫著,不等我開口說話,項征低聲說,“我難過不是因為你做了駕駛員,我是羨慕你,是因為開戰車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夢想都沒了,你還不允許我難過一下。”說完便沖我笑著。

經過一晚上的沉寂,項征給我的感覺突然和之前不一樣了,那是一種風塵與失意后的洗禮。澄澈如水。

聽項征這么說,我的心放了下來,想了想覺得這樣還是不妥,便試探著開口,“之前不是說想跟我比試比試么,就今天吧。”

項征眼中泛起一絲傲意,“誰怕誰啊。”

“比什么?”

“隨便你,不管什么分分鐘虐爆你。”

“那就格斗吧。”

雪地里,項征深深提了口氣,眼睛直盯著我,而后右腳向后撤了半步,舉起格斗架勢,我也沒多想,就下意識舉起前手,后手護臉,項征冷笑,“怎么打?”

“怎么高興怎么打。”

“這可是你說的。”

我正準備回答的時候,只聽見“嗡”的一聲,一擊鎖喉便已經卡在了我脖子上,還未來得及反應膝蓋突然失穩便跪在了地上,我抬起頭,項征失笑松開手,我起身后罵道,“你特么來野路子。”

“這不是你說的么?我可沒打算讓著你啊。”

“繼續,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又一后手直拳過來,我下意識反手扣住了他手臂,往后使勁,他一踉蹌,我身體左轉,拉肘別臂后抱臂背摔,見他倒在地上,我頓時蔫了,他起身拍著屁股上的雪,沖我喊著,“來真的是吧?”

我看著自己雙手,有些不可思議,“沒……我不是有意的。”

“哈哈,就這樣,拿出你真本事來。”

我連連搖頭嘆氣,說道算了,改日再比,見我要走,項征急得搓手頓足,“我問你,你是不是以前練過?”

“沒有啊,我這些還是跟班長學的。”我解釋道。

“別糊弄我了,我學散打八年,從你剛才的反應、精準度還有距離感來看明顯是受過專門訓練,你跟我扯這個,誰信啊。”

項征的話不禁讓我心頭一驚,沉吟良久,自從來到部隊,發生的種種讓我越來越感覺的到,丟失的那段記憶和這身迷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可是就這盈盈一水的感覺卻總讓我難以言述。遂問道,“那依你看,我剛才那招有何章法?”

“再跟我比試比試,我觀察觀察。”

我心中一凜,剛剛乍聽項征說他練過八年散打,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剛才的比試他肯定在跟我敷衍了事,這下想必肯定會不遺余力。雖說不是決一死戰,但輸了也確實難堪,面對這么強大的對手,想想我還真沒轍,三十六計溜為上計,算了還是撤吧,遂道,“好吧,你贏了,我走了。”

剛準備要走,一只手便抓在了肩膀上,強大的拉力不由讓我倒退好幾步。

“你有完沒完?”

“嚷嚷著比試的是你,這會開溜的也是你,你逗我玩呢?該不是慫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既然躲不過去,也不能被人給嘲笑了,索性挽起袖口,準備大干一場,“誰怕誰啊。來。”

說罷,我便主動發起攻擊,拳峰剛打出去,小腿一陣尖利的痛感直傳肺腑,單腿便跪在了地上,咬著牙撐起來,一個前蹬朝腹部襲來,來不及躲閃,踉踉蹌蹌倒退幾步后坐在了地上,接著便又是猛地一拳落在下巴上,說到底終究不是一個級別的,再次起身,右邊小腿顯然有些支撐不住了…………跌跌撞撞再次起來,根本難以近他身,左橫擊肘,接著又橫擊肘,隨后兩拳頭變掌抓住我的肩膀,右腳落步的同時左腿沖膝,眼看膝蓋朝腹部襲來,他停下了,松開手后,他臉色一變,“你流血了。”

手往嘴角一擦,提手一看,確有血絲,環顧四周,見沒有人,定了定神,“繼續。”

“還是算了吧。別紅眼啊。”

“我有分寸。”

項征抱拳,“那可就得罪了啊。”

想著進攻占不到半點好處,于是便提起了腿,依次腳后墊步,隨即起腿前蹬,身體前移,成弓步后抱腿頂肩,項征估摸著想給我借勢反擊,抱腰過背摔,可是終究是差了點力道,兩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聽一聲呵斥,轉過頭模糊間看見有人站在路牙子上,這確實讓我們都傻了眼。

因為來人正是連隊指導員。

我們兩個一聲不吭地跟著指導員回到了連隊,指導員說我爸來電話了,說過年都不給她打個電話問候一下,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班長領了回去,外面的樹被風刮得嘎吱作響,一陣寒意從脖子后面傳來,估摸著是碎雪融化了,我看著班長臉上清瘦的輪廓,讓人不由自主聯想到了萬年聳立的雪山之巔,被他的目光一掃,快到喉嚨的解釋一下子又吞回了肚子,項征又開始了悶葫蘆模式,久久也不語。

“你們是什么?戰友,戰友是什么?戰友是在戰場上沖鋒陷陣,關鍵時候替你擋子彈堵搶眼的人,這種人你能打嗎?”

“我們只是比試比試,沒真動手。”

“比試?”

我正要開口的時候,班長看了我們一眼,顯然根本就不相信,“是不是有勁沒處使啊,閑的啊,俯臥撐準備。”

俯臥撐做到一百個的的時候,龐甲跑進來說衛生隊過來給做體檢了,讓班長集合全連隊。

隊列里老遠就看見那名女軍醫,我猛地回想起她曾告訴過我“假性記憶”的事,剛開始我也就半信半疑地信了,可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越來越難以解釋的過去了。

隊列里我微轉過頭問侯康,那于軍醫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也說不上來。問了也白問,反倒被龐甲呵斥一頓。見他面色肅然,我也就只好挺胸站好,見我目光悵然,侯康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

我不知道龐甲和侯康到底有什么過節,但是我來連隊也才不過數月,侯康也只是剛剛認識,還談不上有多么熟絡,卻沒想到龐甲會連同我一起芥蒂難容。

片刻過后,侯康不動聲的的走了,我轉頭看他背影,龐甲還是一臉正色,“以后離他遠點。”

“哦。”既然龐甲每次都這么說了,我又不好正面跟他起沖突,也只好口頭附和,對于侯康的好感,一來是侯康作為老班長、老兵從來不擺什么譜,二來侯康確實對人和氣有禮,仁者愛人,人恒愛之,但凡正常點的人肯定會投桃報李,一來二去,難免就會多了幾分交情。不過眼下情況我真不能再去趟這渾水。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來到于醫生的對面做了下來,她見是我,臉上笑意微露。看著眼前的這樣一個天使般的笑意,這些天來的不爽和委屈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聽說上次趙營長要帶你去赤鷹你都不肯去,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想的有些入神“啊……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新兵,能做的就是接受組織安排,只是特種部隊雖好,可是我不想走后門進去。”

“那既然是這樣,就不妨等到今年的赤鷹選拔,我相信你。不過這就真要靠你自己的實力了。”說罷她開始抽血,取下我手中的血壓表后,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情,“一切都正常。血檢報告兩天后出來。”

“于醫生……”

她笑道,“你是想問小雪?她今天沒來。”

尷尬紅了半邊臉,弄了半天才知道那小女兵名叫小雪,差不多可以跟小雨湊成一對。不過小雨怎么能配得上小雪呢,想著想著就像是在看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后的天氣預報,對了正事要緊,于是問道,“于醫生,需要您告訴我實話,我丟失的那部分記憶還能再找回來嗎?”

“我也試過給你催眠,可是你自身潛意識里抗拒阻礙很大,現在我也說不清楚,有些失憶癥是短暫性的,有的失憶則是病人內心深經過激烈斗爭,刻意分離并保護起來的。”

見于醫生都這樣說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會讓我內心幾近恐懼去塵封這段記憶,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記起往事,這到底跟我在部隊里發生的種種有何聯系?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回你的記憶,不過,既然現在都來到部隊了,還是安下心,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之前你都選擇忘記,現在又何須急著再想起來呢?說不定你其實是不愿意想起來的。”

于醫生說的也確實有道理,可是現在嚴峻的形式不得不讓我這么做,若之前真會拳法射擊,我要擺脫眼下這種窘局,去特種部隊這些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文治武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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