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琬現在是隔三差五就來串門,習慣成自然,現在如玉已經對她時不時的出現不那么的反感了。
李志成覺得鄭麗琬很了解他,甚至比如玉和小七更了解他,她很喜歡和他討論一些“高深”理論,李志成覺得再被她這么追問下去,她去自己前世那個時代,小學畢業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從才智上來講,李志成覺得他比岑長倩更要優秀,不過很可惜,這是女人社會地位低下的時代,她沒有機會展示自己才華。
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了,學霸在哪里都是學霸,學渣在哪里都是學渣,要知道自己可是對大唐的“文化”知識學習進度緩慢的要死,要不是自己靠著擁有前世的知識儲備,估計站在她面前直接就開始自卑了。
李志成很懶,懶得不愿意多用腦子的程度,而今的錦衣玉食更是讓他懶癌瀕臨晚期了,可是自己一旦禿嚕嘴說了一些東西,她就會緊追不放非要講清楚。
李志成覺得她就是那種學者型人才,什么事情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有些事情是不好講明白的,是要經過公式演算推論等等,而這個時代人不具備這樣的世界觀和相關知識看待某些問題還停留在表面常識上,對于這些東西,一時半會真解釋不清楚。
再說了,李志成并不是個好學生,他知道一些常識性定理的正確性,要讓他講清楚為什么這樣,他同樣也說不清楚。
這就是兩種世界觀的沖突,所以被鄭麗琬超常的領悟力和旺盛的求知欲下,李志成備受折磨,幸虧她不是自己的老婆,要不兩人整天討論大小不一的的兩個物體總是同時落地,鐵也能漂浮在水中一類問題,生活就真的沒啥樂趣了。
“志成,你要真是我的郎君就好了。”鄭麗琬忽然抬頭望著她幽幽的說道,“我真的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啊?”正在想著要是娶了鄭麗琬這種類型的妻子,會不會像是前世那種因為擠牙膏從中間還是后邊擠而鬧的離婚的夫妻那樣吵的不可開交,有點神游物外的李志成被他來了這么一句,有點反應不過來。
“對不起!”他起身愛憐撫了撫她略顯緋紅的臉頰,“我沒有打算休妻,如果你覺得咱們這樣不好,我會尊重你的意愿,咱們可以不再來往,真的。”
說出這樣的話來,李志成感覺自己的心肝都在痛,可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如玉和她之間自己只能選擇其中之一。
“你就是個公雞”鄭麗琬笑著道,“跑外邊打野食還拼命的護窩,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狠心男人,臭美啥,我的意思是要是嫁給你了就能天天陪你討論這些話題了。”她雖然這么說著,眼底深處卻有那么一絲失落。
李志成卻也只能默默無語,婚姻就是情人間最大的禁忌話題,說多了就真的就傷感情。
“你要真的嫁給我了,才不和你討論這些問題呢,你見我和如玉討論過這些稀奇古怪的話題了嗎?”李志成伸手在她鼻梁上刮了下,這就跟談戀愛一樣,總是天南海北,怎么高雅浪漫怎么來,真結婚了,全都變成了家長里短。
鄭麗琬被她刮的身子一顫,呼吸都有點急促,“平時少動我這,弄得妾身身上半天不得勁,這里可是你家里,你就不怕你家娘子發現了。”
她用手壓了壓起伏的胸脯,才正色道:“不過今天這么久怎么不見你家娘子,就是小妾都不見一個。”平時如玉可是防微杜漸,很少讓他們兩人有獨處的機會。
“哦,他們去莊子上忙春耕了”李志成淡淡的道。
“哪有你這樣的,讓自己妻妾出去忙活,自己老神在在的呆在家中調戲老寡婦。”鄭麗琬嬌媚的白了他一眼道。
“你少埋汰人,現在到底是誰勾引誰?”李志成看著依偎在自己身上的鄭麗琬苦笑道,“這能怪我嗎,本來下人都安排好好的,她們非要盯著才放心,這我能有什么辦法。”
她們所謂的安排春耕,實際純粹是郊游,就跟李二每年春耕總要下地干活一樣,純粹是作秀,要是讓他真干活,還不直接累趴下不可,讓他騎馬打仗估計還能有兩下子,還沒完全荒廢掉,讓他干農活真的就是扯淡了。
如玉和小七也是這種情況,純粹是湊熱鬧刷刷存在感,不添亂就不錯了,不過李志成也隨她們便,女人老悶在后宅也不是事,能出去活動活動也不錯。他自己就不去湊這熱鬧,專業的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人去干。
“咯咯……”鄭麗琬輕快的笑了出來,柔聲道:“我就喜歡你這一點,雖然整天看著像是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樣兒,實際把許多事情都看透徹明白,不過嘛……人們都說學識越高,修養就越深,對財色欲望越少,怎么你身上沒發現這些?學識是有,修養就難說了,財色嘛……你自個心中清楚。”
“你也別被那些人騙了,越不說,心中想的就越齷齪,都是偽君子,所謂的道德高深,呵呵……”李志成嗤之以鼻,這個時代人也好意思說這些,都能做人家爺爺了,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房房的收,青樓隔三差五的去,這叫不好色,騙鬼去吧。
自己和那些學問大家一比,比正人君子還要真人君子,只納一房小妾,上個青樓只和人家姑娘談論道德經。
不論那個時代,搞事的都是學問人,真正遵紀守法的都是普通人,自己唯一的污點就是現在依偎在自己身上的鄭麗琬,他有點好笑的用肩膀頂了一下她曖昧的道:“咱倆現在這樣真的好意思談論道德嗎?”
“少貧嘴。”鄭麗琬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一把。
兩人正在打情罵俏的時候,外間傳來凄厲的哀嚎聲:“阿郎……不好了,不好了,阿郎,腿摔折了……”
鄭麗琬嚇的連忙離開他的懷抱,正襟危坐的開始整理著自己的儀容,李志成滿頭黑線,這都什么屁話,咒自己呢……
不過他隨即心頭一緊,話雖然說的無厘頭一點,但是中心思想他是聽明白了,有人腿摔了,此時他滿臉的擔憂的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