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往下劃,幾乎好幾張都是秦墨抱著她回來被拍到的,還有今天早上兩個人上車的時候,從照片的角度來看,兩個人極其親密曖昧,顯然是被抓拍的很好。
烏龍啊,大大的烏龍。
儼然就是被扭曲了事實,夏暖欲哭無淚,她總算知道為什么新聞上還有娛樂雜志上的那些明星們為什么總有不斷的猛料被爆出,其中大部分,就是打著爆炸性新聞的假新聞吶。
而在這B市,誰又不知道萬眾矚目的秦墨是誰,放眼看去,不管是街邊少女,還是娛樂圈里想要上位的女星,大多都對他虎視眈眈,試想,一個有錢有顏,還潔身自好的鉆石單身漢,誰不想收入囊中?
長這么大,一直習慣默默無聞的夏暖,今兒個卻有幸登上了個頭條,熱度不減分分鐘就成了熱度最高的熱搜第一,可是這對她來說,是禍不是福啊。
瞬間飆升到好幾萬的評論里大部分都是討伐她的,什么心機上位,什么主動倒貼,其中更不乏人身攻擊的謾罵指責,總之越說越過什么難聽的話都有。
隨意瀏覽了幾條,夏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索性把手機一丟,直接下樓吃飯去。
反正她也無法主導的事情,不如就放在腦后吧,別人的話,才沒有填飽自己的肚子來得重要。
才一下樓,就撞見趙姨端著湯放下,看見她,趕緊笑瞇瞇招呼,“醒啦?我去把菜熱一熱哈!”
“謝謝趙姨。”
夏暖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一睡,都已經錯過了飯點,讓一向準時做飯的趙姨熱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等到她起來。
“咕咕咕。”
聞到愈發濃郁的飯菜香,肚子就已經開始叫囂抗議了。可夏暖朝四周望了望,都沒有看到秦墨的身影,他這是出去了?
那…要不等他回家再一起吃吧。畢竟,剛剛在車上還沒有好好謝謝他一番。
“趙姨,菜放這就好,我等等再吃。”
“等先生嗎?”放下剛拿出來的菜,趙姨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有些了然的笑道,“先生應該不會有這么早回來的,往日都是深夜才歸,估計今天也是公司有急事,所以也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
“噢…”
夏暖點點頭,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其他,總覺得自己什么事都要麻煩秦墨,可卻沒有一件事情能幫得上他,甚至…還不停的給他拖后腿造成不必要的負面影響。
她這算不算是豬隊友啊?
正懊惱著,卻聽趙姨溫和卻又佯裝生氣的聲音響起——
“但是先生可吩咐過我了,一定要看著你把今天的飯吃完,尤其是湯一定要喝,驅寒補血,正好給你多補補…”
聞言,夏暖簡直哭笑不得,這場景,還真像是幼兒園里的小朋友在老師的監督下吃飯一樣。
“我又不是小孩子。”
笑彎了眼的夏暖站起身為趙姨解開了圍裙,一邊將她摟著往外送一邊狡黠的笑著,“放心吧趙姨,我保證完成任務。那么您呢,就趕緊回去照顧小孩吧,可不要讓幾個小家伙等急啦。”
趙姨有三個孩子,最小的才剛剛上小學,也算是高齡產子,而她老公又是整天忙到見不到人,苦于家庭條件不是很好,趙姨只有辛苦的一邊工作一邊帶小孩,不過好在秦墨一直都對她放的很松,時間都是按著她的來,所以這也一度讓趙姨心生感激。
“好好好。”拍拍她的手,趙姨笑著搖搖頭。這水靈靈的孩子,她真是越看越喜歡,懂事乖巧又體貼,也不知自己的女兒長大后,有沒有她的萬分之一…
*
景城大廈。
矗立在城市中心最繁華的黃金地段,集B市里所有百強企業的寫字樓,高端生活會館及最具藝術氣息的國際展覽廳為一體,上到權貴豪商,下到精英白領,是無數人趨之若鶩擠破腦袋也想進的地方。
而這一切的存在,都源于大廈頂層那執掌一切,代表著財力和權力的那四個大字——云景集團。
從多年前那名不見經傳的十幾人的小公司,憑巧妙新奇的設計靈感,花費重金打造了整個大廈,一朝名聲鵲起,將這原本鳥不拉屎,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偏僻之地硬是發展成了最繁華頂尖的商業區,一躍成了炙手可熱人人競搶的風水寶地。
但更為搶手的,除了這大廈,還有這大廈的…主人。
地產建筑價值固然可貴,但更為稀有的,是那高高在上的人。就好比一個食物鏈,秦墨,永遠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睥睨眾生的那一個。
當黑色的凱迪拉克停下,車內緩緩走出一個欣長冷峻身影,眉目如畫,俊逸非凡,可那雙漆黑深邃的瞳孔中流露出的,是那萬年不化的寒冰,銳利鋒芒,叫人心生愛慕,卻又不敢上前。
早在出現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吸引了眾多目光的秦墨剛關上車門,便有早已伺機等候多時,見狀蜂擁而至撲上前去的八卦記者——
“秦總裁,請問您是打破了不婚的傳言終于有動靜了是嗎?”
“那位小姐是哪家千金可以跟我們說說嗎?”
“好像您和那位神秘小姐交往不深吧,才認識幾天現在就已經同居了是嗎?”
咔咔的閃光燈還有蜂擁上前賣力戳著話筒的記者,就好比機關槍一樣噼里啪啦的問了一大堆,瞬間擁堵了大廈門口流通的車輛,而這時,助理朝陽神速從頂層降至一樓,奮力撥開人群擋在秦墨身前叫著,“麻煩讓讓,讓讓!”
那些記者原本圍得水泄不通,但卻被朝陽鉆了個空子插了進來,不由得被攔著后退了一步,再加上他們原本就忌憚,不敢觸碰到秦墨,只是死死不肯放棄而已。
比起這些八卦的價值,他們更擔心的是自己還有沒有存在的價值,所以即使再按捺不住好奇,也沒有人敢真的挨上秦墨,哪怕是一個邊角衣袖都不行。
畢竟…前車之鑒的后果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還想不想混了?”朝陽被纏煩了,原本他跟著秦墨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橫了幾分,現下回頭,沖著那些不依不饒的記者冷冷發難,“捕風捉影的事情,動靜用的著這么大?”
可他話說完,卻見前面的秦墨頓住了腳步,回頭,露出一個極其清淡的笑容,華燈迷離,卻不及他眼里柔情的萬分之一——
“十一月三,我們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