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可能是看到對方的慌亂，張季霆原本只是想調侃他一下，沒有想到對方的反應這么大。

“沒事兒，就是以為你今天不會再進公司了。”

張季霆繞過辦公桌，走到洛楊邊上，從第二個抽屜里拿出煙和打火機，也給自己點了一支。原本是1個人在看夜景，現在是2個人抽著煙在看夜景。

好長時間2人都沒有說話，屋子里煙霧繚繞，只剩下點點煙暈在燃燒，最終張季霆開口道：“今天我見到林少書了。”

洛楊一驚，不會這么巧吧，又想到郵件里的內容，他轉身掐滅了手里的煙頭，站起來走到迷你吧臺的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聽對方繼續說下去。

“在‘溫頓’看到的，他去找欣然，”張季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哀怨，聲音里透露出的無奈和疲倦怎么樣都掩飾不了，他接著說：“這讓我想起了大學的時候，欣然為了見他，放了我鴿子。”

“你...怎么想。”洛楊試探性的詢問他，如果中午的時候他希望張季霆去找回戀愛的感覺，那么現在他希望聽到張季霆說自己對木欣然已經沒有當初的感覺了，他走到辦公室的沙發前坐了下來，看著張季霆的樣子，在判斷什么時機告訴他郵件里的事情才是最合適的。

張季霆低垂著頭，坐在洛楊的辦公椅上，用他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隨意的劃著不成形狀的線條，然后他突然停下手里的動作，抓著胸口心臟的位置，對洛楊說：“這里，很痛”。

聽了這話，洛楊將手中水杯里還剩余的水一口喝完，把被子放在桌子上，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樣子，隨后抬頭問他：“你確定？會不會只是你昨天生病，還沒好的錯覺。”

起初自己也是這樣想，但是剛才，排除所有的理性思維，他的身體告訴自己，他想要她，這么多年他排斥跟很多女人有過多的肢體接觸，可是他想要她，無論多少次，都還想要擁抱她，

他知道，自己對她愛的更深了。

張季霆對洛楊搖搖頭，說：“起初，我不明白Z先生為什么一定要我娶她，但是現在無論是什么理由，我都感謝他。”

“老張，我們算不算患難之交。”洛楊沒來由的說了這句話，他的眼神堅定，態度誠懇，讓張季霆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當然。”這么多年一起打拼的好兄弟，跟親兄弟都沒有什么區別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只陳述事實，希望你客觀、公正。”

張季霆眉宇微蹙，能讓洛楊說的這么嚴重的事情，應該不是什么小事。

“尹老板的那份合約，應該簽不下來了，他的律師告訴我們，我們提供的表演項目中有幾個涉嫌非法抄襲國外節目。這艘是走國際航線的船，國際法適用于這艘船，根據知識產權法，這樣的表演屬于違法行為。所以，尹老板覺得我們有問題，不再考慮和我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