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皮膚對著皮膚貼合的觸感,元燁宸眉頭緊鎖,嘗試著將手抽出,然月疏影像是黏上了膠水,任他怎么往外抽,她只會握得更緊。
漸漸地,她似乎不滿足只是額頭上小面積的涼爽,左腿一蹬,整個身體壓在了元燁宸身上,“唔~舒服!”
“你要做什么?”元燁宸身體繃的筆直,屏住呼吸,垂眸很不悅地盯著月疏影。
誰知,沉浸其中的月疏影不僅沒有聽見他的問題,也沒有覺察到那語調中的冷漠寒意。
竟伸手,解開了元燁宸的衣帶,直接壓上了他健碩的胸膛,這里就像冰床一樣舒服。
她微閉著雙眼,笑得極其猥瑣,“別動,讓本姑娘爽一下!”
元燁宸瞪大了眼睛。
這是……這是被人調戲了嗎?
一腳踢開沉浸在舒爽中的月疏影,整個人散發著危險冷漠的氣息,怔怔地盯著月疏影。
‘咣當’被踢在地上的她,腦袋起了個大包,但這還不能令她清醒,轉了個身,抱著元燁宸的腿,呼呼睡了起來。
元燁宸努力往外抽了半天,奈何被月疏影抱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索性隨她去,元燁宸端起馬車里的熱茶,細品起來。
漸漸地,月疏影覺得身上炙熱的難受,像是被放在火上烘烤,解開了衣領散熱,但這似乎沒有任何作用,“熱,好熱……”
雙手攀著元燁宸的腿,一路往上,這是對她來說唯一的清涼。
冷不丁的,往上攀著的手,一路往上,像一條盤曲的蛇。
端著熱茶的手在那一刻停滯,整個人也緊繃成為一座雕像。
“月疏影!”元燁宸怒吼,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
然這個女人,又攀上了他的腰,側臉正好貼在丹田的位置,抿了抿嘴唇。
馬車外,正在駕車的云烈,忽然間聽見主子一聲怒吼,怕是王妃又惹到了殿下,萬一殿下一時沖動……
畢竟王妃曾救過自己的性命。
猶豫半晌,他拉開馬車的簾子,“王爺……”
看見這尷尬的場面,云烈竟然愣到不知所措,直到一聲爆吼,“誰讓你進來的?”
迅速放下簾子,云烈感覺心跳的好快,接連深呼吸了好幾次都沒能平靜下來。
口中喃喃自語,“王爺……王妃?他們在……在……”
正在愣神之際,拉車的駿馬感覺到了趕車人的異樣,長嘯一聲,前蹄猛地抬起,后腿瞪著地面。
這一失控不要緊,馬車連同馬車里的人旋即后仰。
沉浸在偷香中不可自拔的月疏影,感覺像是過山車一樣,竟還興奮的大喊,“哇~飛嘍!”
到底云烈是宸王府訓練有素的宸王御用高級管家,下一秒就制服了這匹差點釀成大禍的馬。
可是馬車里,王妃大喊的聲音……
剛才有些慌亂,他沒有聽清楚。
臉色怒到豬肝色的宸王殿下,雙眸冰若寒潭,雙手握成拳狀,周身的空氣迅速流動起來。
若不是他反應快,那些打翻的茶點飯菜,定是一股腦兒全都扣在他頭上。
“嗯~”終于有了些許反應的月疏影,摸了摸腦袋上的大包,幽幽轉醒。
映入眼簾的,是面無表情,像是剛從冰湖里打撈出來,渾身散發著森森寒意的元燁宸。
而自己,岔開腿坐在宸王殿下的懷里,一只手摸著腦門上的包。
另一只手……十分不雅觀地伸進了宸王殿下的衣衫里。
“臥槽!臭流氓!敢占老娘的便宜!”月疏影一巴掌拍過去,元燁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旋即狠狠地甩開!
“臭流氓你不要臉!趁著本姑娘昏迷的時候欲行不軌!”月疏影指著他凌亂的衣衫,“我要告你弓雖女干未遂!”
元燁宸懶得搭理,一把抓過她瘦削的肩膀。
月疏影睜大眼睛,驚恐地望著,“你……你要干嘛?”
抬手,不顧她的躲閃,手背靠在她的額頭,好奇怪,剛才還燒的說胡話,現在竟然退燒了。
或許連月疏影本人都不知道,在特工團,他們被強行喂了一種可以凈化自身血液的藥物,這藥物在體內游走,每半年,血液就會凈化一次。
就像是現代人所說的發炎,體內有炎癥,癥狀就是發燒。
奇怪的是,每一次完成凈化,都需要至少一天一夜的時間,期間人就像是斷了片兒,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被烈火炙烤過。
這一次,從皇宮到宸王府,駕著馬車也就兩炷香的時間……
“你到底想干嘛?”看著望不到底的眼眸,甚至連自己的影子都映照進了望不見的最深處,月疏影心里慌慌的。
元燁宸沒有回應,很快馬車就到了宸王府的大門。
云烈率先跳下馬車,扶著月疏影下來,而元燁宸,一溜煙兒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門口的門奴遠遠看見宸王府的馬車駛來,趕忙迎了過去,月疏影一下車,就聽見門奴火急火燎的聲音。
“王妃,您終于回來了!老太妃正著急找您呢!吩咐說看見您回來就立刻通知您去一趟老太妃的院子!”
“去老太妃那兒?”月疏影捏了捏下巴思考。
那個狐貍洞,里面的人一個個刁鉆狡猾無比,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圈子里,她顯然很不樂意去,“老太妃有說什么事情嗎?”
門奴搖頭,知道的不太清楚,只回一句,“好像跟沈小姐有關。”
“沈琉吟?”月疏影氣不打一處來,原來是那個挑撥是非的賤貨白蓮花。
眼珠子骨碌一轉,咧嘴大笑一聲,她好像明白了老太妃為何這么著急忙慌的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