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晁朝那幾個逃脫的門人望了一眼,看見他們都點頭稱是,想來可信,于是走到自己寶座右側的劍架旁,上面放著各類利劍。云晁朝上面隨機拔出一把大劍,說道:“好,我姑且信你一次,我們就一同把這個為禍武林的葉逸傷找出來。但有約定,第一,若是此事真是葉逸傷所謂,抓到人后,《雙天訣》無論如何都要交于我劍鋒山莊保管。第二,若是非他所為,你靈蘿宗無論如何都要給一個交代。負責別掛我翻臉無情。”說罷用手中大劍朝殿下力揮,只覺劍氣縱橫整個宮殿,殿內人的衣衫,頭發和殿內的蠟燭都漂浮不定。
這等雄渾威嚴頓時讓許書瑜不禁感到心里發慌,于是作揖道:“多謝云晁莊主。”
此后,許書瑜回到靈蘿宗總舵書房內,將到劍鋒山莊的經歷告訴完孟微公,又聽許書瑜說道:“義父,孩兒自貶靈蘿宗的身份,還請責罰。”
孟微公道:“此事不怪你,時事所逼而已。”
許書瑜道:“謝義父,不過云晁莊主說的這兩個條件,不知義父以為如何?”
孟微公道:“說是兩點,其實是三點。第三,如果不是葉逸傷所為,他們也要拿到《雙天訣》,同時還會進攻靈蘿宗。不過這都不重要,一切等捉到葉逸傷再說了。”
許書瑜道:“孩兒明白。”
孟微公道:“書瑜,還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許書瑜道:“義父?”
孟微公道:“還要派人查查,看能不能查到葉逸傷身邊神秘女子的身份。”
許書瑜作揖道:“對了,我差點也把這事忘了。義父,我這就去辦。”
岐將城鏘王府內,司馬最和王少陽來到軟禁初代真祀和哀蘭佳子的屋子前,聽端著飯菜的侍女說道:“她們已經快三天沒吃東西了。”
司馬最將飯菜接了過來,讓侍女退下,自己親自將飯菜送到房內。見初代真祀和哀蘭佳子已經餓得不成人樣,于是笑道:“這么好吃的美味佳肴,你們瀛國可是吃不到的。不吃真是可惜了。”
說著,司馬最自己吃下一口雞肉,初代真祀和哀蘭佳子看在眼里,確實眼神堅毅,似乎無動于衷,但卻看著司馬最接著把每道菜都吃了一口,說道:“若是你們不吃,就這么餓死了,那豈不是少了許多刺殺我的機會。想來真是更可惜了。”
說完,司馬最帶著王少陽離開,屋子里又只身下初代真祀和哀蘭佳子。這次她們兩面面相覷,覺得司馬最說的卻也有道理。于是一同撲到桌子前狼吞虎咽。
在門外的王少陽,耳朵輕輕聳動,隨即說道:“她們開吃了。”
司馬最笑而不語,隨即和王少陽一同離去。如此兩日后,初代真祀和哀蘭佳子恢復了體力,精神也好了很多,但聽哀蘭佳子用方言說道:“真祀小姐,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初代真祀道:“找機會殺了司馬最,或者我們脫逃此地。”
哀蘭佳子道:“殺他,恐怕不容易,他身邊總有一個武功高強的貼身護衛。但是如果逃離此地,卻也沒辦法回國。只能在中原待下。”
初代真祀道:“要殺他,也不是沒辦法,不過最好等到我們的支援來到,再殺了他逃脫,那就最好了。”
哀蘭佳子道:“只可惜,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回來救我們。”
也不知初代真祀有沒有聽見哀蘭佳子說的這句話,但見她拿起一塊糕點吃了一口說道:“不過,這中原人的點心,還真挺好吃的。”
不一會,司馬最帶著王少陽來到屋外敲門,初代真祀和哀蘭佳子聽見他們到來,立刻放下糕點站到桌子一旁。司馬最進來看到桌上沒吃完的糕點,于是坐到桌子前說道:“二位,來坐下,一起吃。”
初代真祀聽話又回到了位子,但哀蘭佳子見王少陽站在司馬最一旁,于是自己也效仿站在了初代真祀旁邊,生怕自己小姐失了氣勢。
初代真祀問道:“小王爺,你找我們有什么事。”
司馬最道:“找你們聊聊天。”,初代真祀有點詫異,于是聽司馬最繼續說道:“對了,你們兩個人的瀛國真名叫什么?”
初代真祀道:“我叫初代真祀。”
哀蘭佳子道:“我叫哀蘭佳子。”
司馬最道:“聽說,瀛國一直有三大忍者集團,一個是伊賀,一個是甲賀,還有一個就是初代了。其中初代是最厲害的,對吧?”
初代真祀道:“小王爺過獎了。”
司馬最問道:“為什么你們要為本田家效力,聽聞他們家族已經失勢。”
初代真祀道:“我只受命于父親大人,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司馬最道:“我看當初本田山丸說是為報祖仇,其實是想借殺我立功,好讓自己家族再次振興。”
雖然司馬最這樣說,實際上卻未完全這樣想,此刻說出這番話,便是要看清初代真祀的反應,因為他嘴擔心的就是如果此次行動真的是天皇直接指示的,那么關乎國家利益,就要做出更多部署,讓對方之后的計劃都紛紛落空。于是司馬最又說道:“只不過,我聽聞初代家,一直以來都是直接效命于天皇的,怎么會直接幫助本田家族呢?”
哀蘭佳子道:“這肯定就是你搞錯了,初代家族一直都是效忠本田家族的。”
初代真祀道:“佳子,閉嘴!”
司馬最笑道:“不說這個了。真祀小姐,這糕點還合口味吧!”
初代真祀輕輕點頭道:“嗯。”
這個回答既不嬌嗔,也不果斷,倒是有點像個小孩,這讓司馬最有點意外。之前跟初代真祀聊國家大事時,她都是一臉嚴肅,似有防備,但是說到這個吃的,整個人卻變得有些“簡單”了起來,這個樣子倒是十分可愛。想她如果是沒有接受過忍者訓練,這應該就是她原本的性子,再看她們兩個都還是一身忍者衣衫,于是司馬最笑道:“這里還住得慣吧?”
初代真祀原本想點頭,但想到還不知道司馬最想怎么對付自己和哀蘭佳子,卻又搖頭道:“你把我們留在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司馬最笑道:“當時就是做我的女人啊?”
自古以來,大戰敗者,或死或為奴。果然自己還是要成為戰爭的犧牲品,初代真祀的神情一下子垮了下去,哀蘭佳子也是如此想。司馬最看這樣子,又說道:“你們初代的忍者都是你這里厲害嗎?”
哀蘭佳子道:“我們小姐是忍者集訓中成績最好的了。”
初代真祀不知道司馬最為何突然這樣問,但聽他說道:“這樣就行了,我家里還缺兩個侍女,就你倆了。你們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你們就為我家的女仆,供我驅策。”
初代真祀和哀蘭佳子面面相覷,卻也無可奈何。于此,司馬最便帶著王少陽離開,走到門口時又說道:“對了,得給你們改個名字,真祀以后就叫初璟,佳子以后就叫哀婉。記住了嗎?”
初代真祀和哀蘭佳子,不敢違抗,一同稱是。
和司馬最回到后花園,王少陽問道:“少主,留她們在身邊,會不會有隱患?”
司馬最道:“我知道你擔心什么,這個你放心,我會讓她們慢慢消除對我的敵意。”
王少陽笑道:“少主,不怕你說,你這么花心思,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司馬最笑道:“也許吧,不過少陽,你有沒有覺得她們的刺殺能力其實很有限,但是偵查能力卻十分強?”
王少陽猛然領悟道:“少陽真是多慮了!”
司馬最道:“本田那幫人應該還在送出去的路上。你回頭找人傳信過去,按我說的做……”
本田山丸和剩余的一名女忍被官兵押送到兆城海岸口,二人沿途不敢說話,只聽得官兵們閑聊。
一位官兵說道:“真搞不懂,這種刺客干嘛還放虎歸山。”
另一位官兵說道:“小王爺做事,必有深意,你們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旁邊又聽到有官兵隨聲附和道:“聽說這次他們有兩個女的被留在了府上,小王爺真是艷福不淺啊!”
先前一個官兵說道:“別瞎說,告訴你們個消息,別說出去了。那兩個女刺客已經被小王爺處死了。哪有你們說的什么艷福不艷福的啊!”
一個兵隊長聽他們一直在胡說八道,于是上去叫停。這些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好都被本田山丸和那個女忍聽見了,心想她倆一定是再次行刺失敗,所以被殺,于是對她二人斷了期盼的念頭。至于初代真祀和哀蘭佳子此前所想可能會有援兵來救她們,不知要是聽聞此事,心中會如何作想?
鏘王府家中的侍女給初璟和哀婉在屋子里放好了洗澡水,并送上了干凈的中原服飾便退了出去。初璟和哀婉也是許多天沒有洗澡身上臟兮兮的,現在有這么大一同干凈的熱水能清洗一下身上的污穢,借此整理下自己的思緒,舒展一下精神,想來卻是十分不錯的一件事。
于是二人放下簾子,退去衣衫,一同鉆到熱水里。哀婉手捧著水里漫布的花瓣用自家方言說道:“小姐,中原人,真是會享受啊,洗澡水里面還放花瓣。”
初璟道:“這里的一切確實舒坦,但是怎么也比不上我們家鄉的溫泉來得舒服。”
哀婉道:“這倒也是,還是我們那更舒服。”
初璟道:“你轉過去,我幫你擦身子。”
哀婉道:“怎么能要小姐幫我擦身子。”
初璟道:“我們現在都這王府里的女仆,你也不用再小姐這樣的叫我了。我們是好姐妹。”
哀婉心里開心,也有感激,想到這么多年來,能與初璟這么親近,真實在難得,于是聽話轉過身體,享受著初璟替她擦拭著身子,一股暖意上來,隨即問道:“小(姐),哦,璟,我們就這樣安心待著這做傭人嗎?”
初璟道:“嗯,暫時這樣也不錯。”
哀婉點點頭道:“嗯,可是,璟,我看那司馬最已經知道我們要刺殺他了,恐怕已經有所防范。要如何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