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與不甘,讓他忍不住大聲嘶吼,可那也不過是垂死的掙扎。不過奇怪的是,就在他叫喊過后,再次看向對面的時候,那名曉的成員竟停下了腳步,呆愣在原地。
這不免讓他一陣疑惑,“難道,真的是我的夙愿被神聽到了么。”
無法解釋的事情,王修正能將他歸功于神明的護佑。沒有時間想更多的事了,因為他的力氣已經隨著那一聲大吼,消耗一空,視線更加模糊,就連抬起頭都做不到了。
只是在他昏迷之前,另一道身穿曉長袍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拼盡最后的力氣抬起頭來,看向那張面孔。
視線模糊之下,他已經看不清人臉了,只是對方那一對猩紅如血的眸子格外清晰,就像是黑暗中兩盞明亮的大紅燈籠。邪惡,詭異......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他未曾來過的綠洲,身上的傷有被簡單處理過,雖然沒有有效的治療,但也延緩了傷勢繼續惡化。
智腦的存在可以讓他的身體自動進行修復,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看身體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時間不長。
忍著身上的疼痛,王修皺著眉,艱難的站起身來。腳步輕挪,走到綠洲的邊緣,左手扶住樹干,右手捂住發疼的胸口看向遠方。
赤紅色的沙海蔓延開來,無邊無際,一陣陣熱浪撲面而來,讓人不由的瞇起了眼睛。
“我記得,當時應該是在那個盆地,快被曉的人殺死了才對,可是為什么我還活著,而且出現在這里。”想著,他看向了胸口纏繞著的繃帶,皺了皺眉頭,心生疑惑。“我的傷,又是誰給我包扎的呢?”
隱約間,他覺得似乎遺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來,一旦有一點頭緒就覺得腦袋疼得厲害,只得立刻放棄。
看了看茫茫無際的沙海,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王修搖了搖頭。
“還是先把傷勢恢復再走吧,這樣的身體,恐怕不被敵人殺死,也會干死在沙漠里的。”
同一時間,在與這沙海截然不同的一道分割線上,一道黑底紅云的身影緩緩沒入進去。
“你還真去幫他了,那個人你應該并不認識吧。”
不用回頭,他便已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踏踏的腳步聲將積水踩破,一道身材高大,同樣身穿黑底紅云服飾的男人走了出來。沒有穿戴斗笠,他簡單干練的寸頭下面是一張奇怪的臉。
藍色的皮膚看起來十分光滑沒有毛發,雨水落下也無法沾附。臉頰兩邊有兩個類似于腮的東西,會在雨水流過時,愉快的鼓動。
這幅樣子,整個就像是個魚人。
“前幾天就發現你不對勁了,那個家伙有什么特殊的嗎?值得讓你冒著得罪零的風險去救他。”
在他的質問下,那人也將斗笠摘了下來,樣貌年輕俊朗,但是一雙黑瞳卻是深邃無比,似乎有諸多考慮千般煩惱。順著內側眼角而下的兩道淚溝,又讓人感覺勞心勞力,心力交瘁。
而最讓人在意的,是在其額頭上,那被橫著劃了一道的木葉護額。
“嘿嘿,難道就因為他和你一樣是木葉的忍者,所以心軟了嗎?在我記憶里,你可不是一個隨意心軟的人啊。畢竟,你可是連自己的家族......”
“閉嘴!”突然一聲斷喝,宇智波鼬回過半張側臉,表情憤怒。
幾息之后,他將心情平復下來,用淡漠的聲音說道:“只不過,是枚隨手布下的棋子罷了。”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對方的身影漸漸遠去,干柿鬼鮫天生的笑臉更加上揚了一些,暗嘆一聲“還真是冷漠的性格啊。”便隨之跟了上去。
七天之后......
赤沙之海的一處綠洲里,驀然爆發出一陣轟鳴,使得地面震顫,土石崩碎。
看著自己造成的破壞,王修緩緩將右手收回,看著自己還顯稚嫩的手掌,在嘴角掛起一抹微笑。
隨意扭了扭身體,在骨節咔咔的響動聲中,王修舒服的吐了口氣。腳步邁動,緩緩向外面走去。
沙海之中,三個高矮不一的身影緩緩行走著,目標也是不遠處的一小塊綠洲。
在出口處,兩方剛好碰了一個頭,微微有些錯愕。
沒有什么交集,王修微微錯了錯身,讓幾人先行走過。
一個個子不高,滿面油彩的男人走過他身邊時,輕蔑的笑了笑,故意用肩膀碰了他一下。
回頭看了一眼,個子最高的那個女生帶著歉意的沖他笑了笑,說了聲抱歉。
沒有在意,王修轉過身去便離開了,只是淡淡飄了句“不用在意。”
待到王修走后,三人也將身上寬大的衣袍脫了下來,這種袍子是特制的,具有一定防塵隔熱的功能,是在炎熱的沙漠里必備的東西。
脫下了袍子,三個人的樣貌也完全顯露了出來。
當先那個滿面油彩的男人個子不高,一身黑色阿拉伯式的裝束,背后用厚厚的繃帶纏裹著一個像是木乃伊樣的東西。
而個子最高的那個女人,一身輕便的白色和服,相貌秀麗,一頭明黃色的頭發十分顯眼,臉上總帶著爽朗的笑意,讓人感到親切。
而在二人中間,那個看起來最是年幼的男人,卻是神情淡漠,感覺像是領頭的。酒紅色的碎發配著酒紅色的長衫,蒼白的臉上,那一對濃重的黑眼圈似乎很久沒有休息好的樣子,左側的額頭上,還有一個刺青一樣的愛字。
“哎呀哎呀,終于遇到一塊綠洲了,話說這個袍子是在是太丑了,我真的一刻也不想穿呢。”那個女人活動了下筋骨,笑的十分爽朗的樣子。隨后看了眼身旁的油彩男說道:“我說堪九郎,你的性格也真該改改了,不要總是隨便招惹別人。而且,你這幅打扮也未免太土了吧。”
嘴角抽動了下,堪九郎無語的看先身旁的姐姐,不滿的抱怨道:“真是的手鞠,你明明是姐姐,怎么總跟老媽一樣嘮叨。”
“你說什么...!”仍然是在笑著,可是那表情看起來就并不友好了。
“喂喂!快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夠了,別鬧了!”
驀然一聲斷喝,讓嬉鬧中的二人微微一愣,隨即疑惑的問道:“我愛羅,怎么了?”
沒有回答二人,我愛羅看著剛剛進來的方向,緩緩說道:“那邊的家伙,看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