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的樣子難免都會跟生前有著差距,橫死之人變化更大,溺水、車禍、跳樓喝藥等等方式都會讓人的面部輪廓走樣。
經過有關部門的還原,各個都是男的帥氣女的貌美。
這第四張照片我怎么看怎么像眼前這位美女,也就是白溪萍,只不過是更美麗端莊了而已,讓我確定的是她的穿著跟白溪萍一模一樣!
在昏黃的白熾燈光下,一切顯的那么詭異,我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看著面不改色的白溪萍,心中恐懼萬分,險些被這恐懼淹沒。
“我,沒有女朋友,暫時還,還沒有找女朋友的想法,那個,那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說著我逃也似的離開了白溪萍的房間,連自己的房間都不敢久待,連夜離開了賓館。
出了賓館門口沒走幾步,迎面就看著白溪萍站在路邊等著我,我后背寒毛直炸。
“這么快就要走?衣服還沒吹干呢。”白溪萍有些失落的看著我,絲毫沒有被電視上的照片所影響。
“白姐,我們萍水相逢無冤無仇,我沒有對你有半點歪心思,你就放了我吧!”我都快嚇哭了,這好不容易以為自己有個艷遇,誰尋思跟女鬼撞上了。
白溪萍看著我淡淡的一笑,搖了搖頭,“你很怕我嗎?”
我心想著你這不是廢話嗎,但是也只是點了點頭,“你放了我吧,誰害的你你找誰去,要是實在不行你告訴我我幫你,但是你不要纏著我好不好?”
白溪萍并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有絲毫的憤怒以及憐憫,還是一副風淡云輕的樣子,就和聽不懂我說話似的就在那笑了,雖然很美,很驚艷,但是我卻是感覺毛骨悚然。
我趕緊的往相反的方向跑,連滾帶爬的。
等到天亮的時候,我在一家早餐攤上坐著狼吞虎咽的吃著早餐,頂著兩個黑眼圈,頹廢的樣子引得不少過來買早餐的人側目。
我懶得管他們怎么看我,跑了一夜累得不輕,打算吃完早餐就去面試。
幸好來的時候把短信內容全記住了,要不這一下工作吹了不說,回家可怎么交代啊?
把僅剩的錢拿出來看了一下,還是給自己留了一點回家的路費,其他的用來打車來到了那個修車鋪。
馭領修車鋪,名字怎么說呢,聽起來挺文雅的,但是這個店鋪實在是不敢恭維,建筑面積相當的大,比起來一個正規的四兒子店來也是不遑多讓,只是這些個設備以及布局都顯得很是陳舊。
接待我的是一個三十歲露頭的青年,嘴里叼著煙,見了我一點也不生分,“你就是那個劉希杰同學吧?我是這里的主管陳志峰,歡迎歡迎。”
陳志峰嘴里說著,手上還給我遞著煙。
我當時是懵逼的狀態,說實在的,我出來學校雖然天數數的過來,但是面試的次數卻是不少,不過這樣的面試我還真的是頭一次見。
我也趕緊的客氣著,看著也不像什么有心機的人,反而挺和藹可親的,也是順手接過了煙。
“小劉啊,我們這里呢你也看見了,干活的人不多,四個機修技師,兩個鈑噴技師,算上我攏共七個人,這回加上你咱們八個。”陳志峰直接切入正題給我介紹著。
“我們這個店呢不是什么正規的四兒子店,活比較多,所以我們給你的工資是三千一個月,管吃住。”
我點了點頭,這都是網上了解過的。
“這樣,你直接入職鈑金學徒,住所就是在店里。”陳志峰帶著我正好走到車間最里邊,抬手指了指一個二樓的房間。
這下我明白了,我也算是一邊當學徒一邊兼職保安的角色,這樣還算可以,要是擱外邊大修廠一個月能給五百就不錯了。
心想著這一下在經濟上終于能獨立了,讓爸媽操了半輩子心也該讓他們歇歇了,再想想跟自己一塊出來實習的同學,有的都還在家里啃老呢,稍微好點的還在拿著幾百塊的工資,想想我就高興,遂欣然接受。
這個點店里的個個員工都是在各自忙活著手頭的車,陳志峰一嗓子集合就給招呼出來了一群人,“來來,都過來,來新同事了,大家出來認識一下!”
好家伙,這一下我也看到了什么叫人跟人之間的差距,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正好六個人各具特色。
陳志峰各個介紹了一下又讓我來了一個自我介紹,這樣也算是都互相有了一個了解,然后指了指皮膚有些黑的那個,說讓以后讓我跟著他了。
散了場陳志峰似乎又想起來了什么,回頭接著拉住我,神秘兮兮的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那個,小劉啊,我還有些注意事項要給你簡單地交代一下,算是一個簡單地員工入職培訓。”陳志峰示意我坐下,然后自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閑聊似的給我說著。
“我們這個修車鋪有一些管理條例,希望你能遵守,第一點啊,就是我們這里禁止加班,咱不干壓榨勞動力的事,尤其是你這個看店的,別人加班不能超過晚上八點,你九點之前必須回到你的宿舍,有什么動靜你也別出來。”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還有強制不讓員工加班的?這種好事我能不答應嘛。
不過轉念一想,這人畢竟有三急嘛,“可是,我要是半夜上廁所怎么辦?”
“沒事,宿舍有獨立衛生間。”陳志峰抬頭看了我一眼。
“還有啊,第二點,你要是請假干什么的提前給我說,我好安排人過來值班。”
我又點了點頭,這是合情合理的,不請假就跑那可是曠工,要挨訓不說,還要扣小錢錢呢。
陳志峰又烏拉烏拉的說了一大堆,一二三四的都是一個比一個沒意思,我也懶得聽了,都是常識性的東西。
最后陳志峰可能覺得自己講的也沒有什么意思了,這才打發我去車間找師傅去了。
我的那個皮膚黝黑的師傅我看著他的時候他正在用二保焊焊側圍呢,啪啪的電焊閃爍著刺眼的白光,上邊還冒著煙,我都懷疑這皮膚是被電焊給熏黑的。
他叫楊宗坤,滿打滿算干鈑金也是有七八年了,見了我友好的打著招呼,我也是笑臉相迎。
閑聊著我知道了他的信息,也大致的給他說自己是出來實習的,學個手藝。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突然間師傅的表情變得有點嚴肅,冷不丁的問了我一句。
“師傅,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現在找工作都是從網上找,要不我也找不過來。”我如實交代著。
師傅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有點幽怨,“你要是覺得干不了就趕緊換地方。”
我一聽這話是說我吃不了苦啊,我趕緊的解釋著:“師傅,你可別以為我受不了這份罪,我是學生不假,但是我好歹也是農村的,這份苦還是能吃的,還有,陳主任可是說了,給我按三千塊開,管吃管住,這待遇,俺那些同學都沒有。”
師傅一聽我這么說手上的活都停了,回頭直直的看著我,“你是說給你管吃管住?住這個車間里?”
我更納悶了,難道是工資蓋過你們了?雖然狐疑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小伙子啊,你聽我的,這份工作你就別要了,趕緊的找另一個活干去吧。”楊宗坤苦著臉說了這么一句。
“我剛找的工作啊,就你一句話我就給扔了?不行,你要是不愿意讓我跟著你干我就讓主任給調調就是了,你至于趕我走嘛?”我有些愕然的看著楊宗坤,心里很是不忿,嘴上還是說道。
說著我就作勢要去找陳志峰,這里的老員工也太欺負人了。
楊宗坤看著我急了,他也是趕緊抓住了我的胳膊,“小伙子你可別去啊,我給你說,不是我不愿意帶你,實在是,實在是……唉!”
“實在是這店里晚上太邪,怕你把命丟這里!”
楊宗坤不知道該怎么跟我解釋,可能是怕我接受不了,但是更對于我的誤解窩火,多少有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還是磕磕巴巴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我一聽這話,我的腦袋翁的一聲,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別以為我嚇唬你,陳志峰給你說這里的制度了吧?加班別超過晚上八點,住宿的九點之后不能再出來,你就不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古怪?你啊,就是初入社會,坑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楊宗坤看著我愣在了原地,還怕我不信繼續給我說道。
“哎,你要是怕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要不真正在這里待著你就走不了了。”楊宗坤看我還在愣,又提醒了我一下。
我剛開始是愣了,但是后來我就在想白溪萍,想了一下其實邪門的事還真不一定有多么的嚇人,甚至……咳咳,這個時候不是想齷齪事情的時候,因為我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那你們怎么還在這里干?”
“我們?你就別和我們比了。”
楊宗坤聽著我這么問似乎是不想再跟我說話了,轉身繼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