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天佑特意吩咐廚房做了清淡的飯菜,以免傷到珊珊的喉嚨。
“來,珊珊,喝碗粥。”天佑幫珊珊盛了碗小米粥,珊珊莞爾一笑以表謝意。
趙羽進門,準備向天佑匯報。
“小羽,先坐下,吃點東西。”天佑說完,珊珊幫趙羽盛了碗粥。
趙羽一大早去查了邢夫人運回娘家的船,原來船是包給了楊碩偉。趙羽以為抓住了毒王的把柄,可在偷偷檢查了貨物后,并沒有發現異常,天佑猜測毒王已對他們有所懷疑。
“公子,你說這楊碩偉,是不是就是毒王呢?在眾人面前以郎中身份處世,背地里卻是販賣噬心毒的毒王?”趙羽說出他的猜測。
天佑不語,思索片刻,“小羽,你昨日跟我說,柳詩涵曾進過毒嶺,卻無人傷她分毫?”
“是,而且她昨日是從毒嶺山洞口進去時。那洞口守衛森嚴,按說應該不會有人誤闖進去。公子那天不是去探過,的確有人守在洞口附近。”
珊珊點點頭,天佑那日確實被暗器偷襲。
趙羽接著說:“奇怪的是,她那日大喊大叫,竟還沒有引來白衣俠士,這實在說不通呀。柳詩涵她則自認為,毒嶺不傷女人。”
“不傷女人?”天佑回憶起昨日,“這件事還需證實,不過珊珊那日的確身著男兒裝。”說罷給珊珊夾了青菜。
“是呀,我們得再去毒嶺一趟。”趙羽提議。
珊珊放下筷子,抓住天佑的手腕。趙羽不解,看向天佑。
天佑回握住珊珊的手,“珊珊,你已經受了傷,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看來珊珊是想著女兒裝和他們再去毒嶺,得知珊珊的想法后,趙羽也勸說道:“是呀珊珊,你安心養傷,公子才能放心呀。”
“如果柳詩涵所說的不對,”天佑放下湯匙,“那她一定與毒王有關系,所以她進毒嶺才不會有人傷她。楊郎中是她的姐夫,一家人倒也說的過去。可是,楊碩偉的目的是什么呢?這件事應是起源于蘇家蘇嫣然,所以閣樓才會已蘇家小姐的名字命名,以此悼念,楊碩偉似乎和蘇府沒有關系吧?”
“我派人去監視過蘇府,并不是他們干的。”趙羽說。
“這件事還得繼續查。事不宜遲,小羽,我們這就去柳府,叫上五味。”天佑轉向珊珊,“珊珊,你好好在家,記得多喝水。小羽,我們走。”
來到柳府,天佑、趙羽與柳明盛交談,五味和詩涵則負責去拿卷宗。
“誒,丁大夫,是你呀?快請進。”楊碩偉把五味請進醫館。
“楊大夫,客氣,客氣。”五味進門環視了一圈,醫館內除了打雜的伙計,人并不多。
“丁大夫,趙濤他怎么樣了?”楊碩偉詢問。
“趙濤他情況很不樂觀呀,我今日找你就是想向你請教請教。”五味嬉皮笑臉,這楊碩偉隱瞞柳明盛診治病人的事,肚子里指不定裝著什么壞水。
“不敢,不敢。這毒解不了,我已很是慚愧,怎么丁大夫反倒對我欽佩起來?”
“誒呀,這毒太難解,不過你的藥緩解毒性很有用,不如你教教我吧?”
“丁大夫謬贊了,我只是……”
五味不顧楊碩偉的推辭,把他拉到了藥房,臨走向詩涵使了個眼色。
“丁大夫,我用的就是這幾味藥。”楊碩偉向五味介紹。
“呃,”五味東瞅瞅西看看,“哪,哪幾味來著?我最近給趙濤治病,治地我頭昏腦漲,記性都不好了,你再給我說一遍?”
楊碩偉剛要說,五味又制止,“等一下,等一下,我去拿個紙筆。”
五味盡量拖延時間,詩涵則上了醫館二樓,進了書房,和丫鬟小芳翻找起來。
詩涵終于在書架最上面找到了卷宗,詩涵吹去落的灰塵,翻開查看記錄。
“小姐,你這樣拿走,大姑爺他會不會怪你?”
“是呀,要是這樣拿走,姐夫會起疑心的。”詩涵著急思索時,看見了書桌上的筆墨,“有了,我可以抄下來幾頁,小芳,磨墨。”
詩涵將抄好的記錄交給天佑,天佑三人準備回府。上了廣安街,天佑讓趙羽與五味先回,自己則去買點東西。
一賣梨子的攤位前,柳文軒拿起一個梨,“這梨甜不甜呀?”
“特地從南方運來的,很甜的。”賣梨的老伯回答。
柳文軒咬了一口,果然味美汁多,“行,給我來——”柳文軒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老伯,你的梨我全包了。”天佑拿出一錠金子,放到了攤位上,老伯雙眼放光。
柳文軒氣不打一處來,“姓楚的,你講不講道理?先來后到,懂不懂?”
“小兄弟,多有得罪。”天佑抱拳道歉,“不過今日,這梨我要定了。”
“你——”柳文軒氣得瞪眼。
天佑不理睬,又拿出一錠金子,“老伯,明日的梨,我替這位小兄弟包了,麻煩您把這些梨盡快送到我府上。”
“好好好,我馬上去。”老伯開心地接過金子。
天佑滿意一笑,轉身離開。
“豈有此理,”柳文軒氣得牙癢癢,“有錢了不起呀?”
天佑回了府,身后的仆人扛了兩筐梨跟著進了廳堂。廳堂里趙羽、五味與珊珊正在研究卷宗。
看著兩筐梨,五味滿臉困惑,“我說徒弟,你買這么多梨干嘛,難不成噬心毒在這梨里面?”
“這梨是給珊珊買的,不是你說要多吃潤喉的水果嗎?”天佑反問。
五味一愣,回頭瞅瞅珊珊,珊珊羞怯地笑了;五味又瞅瞅趙羽,趙羽無奈地聳聳肩,他家公子“寵妻”,他也沒辦法。
“怎么樣?你們有發現什么?”天佑坐下。
珊珊把卷宗遞給天佑,把柳明盛記錄的診治的日子一一指給天佑看,天佑很快發現了相似處,這些日期都集中在桃花節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