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山莊,天佑與珊珊準備辭別。
“殷莊主,楚某托給您的事,就勞煩您了。”天佑抱拳答謝。
“楚大人放心,老夫會請畫師畫出王莽的畫像,然后快馬加鞭,送到金鄉縣縣衙。”
“哦,對了,還有這封信,也勞煩您一同送去。”天佑把信遞給殷若竹。
“好,楚大人你放心吧。”
兩人離開了若竹山莊,準備應諾去周大娘的農家小院。
“天佑哥,你都在信里寫什么了?還有那個王莽,又是誰呀?”
“我把咱們查到的一切都寫到了信里,那個王莽么,手甲,就是他的武器。”
“哦?這么說,他很有可能是兇手呀,一來有香囊,二來又有兇器。”
“嗯。所以我在信里告知小羽,讓他通緝王莽。”
珊珊點點頭,懷里,千尋醒了,這次卻不哭鬧,反而眨巴著眼睛,牙牙學語起來。
“哦?”天佑很是驚喜,湊過來看,“咱們千尋都會說話了?”
千尋看著珊珊和天佑,忽而開心地笑了起來,小嘴一咧,小臉粉嘟嘟,惹得天佑和珊珊也笑起來。
“照顧了千尋這么多天,要把她還給玉柔姐,我還有些不舍得呢!”珊珊握住千尋的小手。
“是呀,我看這孩子要把你當娘了。”天佑調侃。
珊珊欣然笑了,“要是她長大還記得我,我就認她做女兒。”
“哦?”天佑緩緩展開折扇,“如此的話,本王很期待某一天多了個女兒吶!”
珊珊乘勝追擊,“天佑哥,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能不認咱們千尋。”
“哈哈哈,”天佑笑著搖搖折扇,“你大可放心,你我即真心疼愛千尋,等咱們回到金鄉縣,見到長明大哥他們,本王,便可認千尋為義女。”
“真的嗎?”珊珊明知故問。
“然也。”天佑邊說邊捋捋發絲。
“好,那我替千尋先謝謝她義父了。”珊珊慧黠答謝。
“你呀!”天佑寵溺地笑笑。
“不過話說回來,”珊珊話鋒一轉,“國主您這一路收獲不小呀,先是得了個大御師兼欽差大人,幫你鏟除貪官,查清冤案,得了民心;還認了義子、義女,您可真是有福氣吶!”
“是是是,”天佑欣喜認可,“不過,這最大的福氣,應該是你吧。”
珊珊得意一笑,“好吧,那就勉勉強強,算是吧。”
天佑無奈笑笑。
“對了,天佑哥,你這一路上又是義子,又是義女的,將來,還會疼自己的孩子嗎?”
“笑話,別人的孩子我都能視如己出,更何況自己的呢?”
“是嗎?”珊珊思索片刻,“那這樣的話,將來,只好慈父嚴母了。”
珊珊說完,兀自走了前去。
“慈父嚴母?”天佑細細想想,忽然明白了珊珊的意思,無奈搖搖頭,跟了上去。
兩人回到了農家小院,周大娘熱情招待,殺雞宰鴨,燒菜煮湯。幸好天佑和珊珊與那兩只小羊羔有交情,否則兩只小羊也難逃一死。
“誒呀,老身就知道,你們這樣的好心人一定會有好報,果不其然,孩子果真找到了。”
“嗯,多虧了大娘吉言,我們才找到千尋。”
“誒呀,千尋她娘你太會說了。”周大娘笑得花枝亂顫,又拿起酒壺,給天佑的酒杯倒滿,“來來來,千尋她爹,接著喝。”
三人相談甚歡,喝過羊奶的千尋早早就進入夢鄉。
天色漸暗,大娘特意開了新房的門,讓天佑與珊珊休息。
兩人推辭,但盛情難卻,只好答應。
天佑、珊珊進了屋子,里面整潔干凈,一張大炕讓兩人吃了一驚。
“你倆先等著,我去拿被褥。”周大娘離開。
“天佑哥,很久沒有見過這大炕了。”
“是呀,有意思。”天佑用折扇敲敲掌心。
有意思?珊珊不解,這可是一張大炕,那,那她和天佑不就是同床共枕了嗎?
大娘抱來了被子、枕頭,珊珊幫忙把被褥鋪好。整理好后,才發現是一床大被子。
“大娘,這,怎么只有一個被子呀?”珊珊難堪地問。
“這怕啥呀,你倆孩子都有了,還害臊啥?”大娘不以為然。
珊珊無言以對,看向天佑,求他幫忙。
“呃——”天佑思索一下,“大娘,您還是再拿一條被子吧,我怕珊珊和孩子著涼,還是分開睡比較好。”
“對呀,也是,”大娘忽然想起什么,“我拿條小被子,千尋一人蓋一個,你倆剛好蓋一個。”說完便要走,天佑連忙攔住。
“不不不,大娘,您還是拿條大被子吧,珊珊她擔心孩子,我們還是分開睡比較好。”
“你們小兩口真是奇怪,行吧,行吧,我去拿。”
夜深了,珊珊和千尋蓋一個被子,天佑一人蓋一個被子,千尋躺在兩人中間。珊珊這一天也累壞了,很快就睡著了。
窗外,月光皎潔,天佑躺著,默默梳理案情。衛少川的忽然加入,對珊珊獻殷勤,誤殺薛江,這一切都很奇怪。藍花楹花瓣,兇器手甲,這一切和王莽又有什么關系呢?
天佑轉頭,珊珊和千尋都已熟睡,天佑欣慰一笑,原來,民間說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是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