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衣被侯爺的一席表白弄得不知所措。
“你是早就認出我,故意不吭聲。”既然事情說開了,侯爺開始翻舊賬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蕓衣平復了一下心情,緩聲說道:“侯爺,我只是覺得沒必要,不過是萍水相逢!”
沈煜軒抿著嘴,斜眼瞧著,聽這話,氣打一處來:“好一個沒必要,你總是如此,非得讓我急得火燒心房,才滿意是吧!”說的是委屈,還沒出申訴,打落牙往肚里吞,誰讓他非他不可呢。
“現在不是如你意了嗎,何必計較那些!”攆又攆不走。
侯爺故意歪曲意思:“合著你是同意了?”
“同侯爺咬文嚼字,輸的肯定是我。”
沈煜軒聽著笑了:“還有你認輸的時候?”
蕓衣看著面前的人,心里倒軟了幾分:“哪兒的話,難不成我蠻不講理!”
“我要是承認了,日后你過了門,翻舊賬,我豈不是又遭殃了!”沈煜軒就愛這般與她談笑,總算有些煙火氣:“不如你給我一個明確的日子?”總是要挖出一些東西,撫平一下那顆七上八下的心。
蕓衣握著手里的竹棒,抵著頭看著魚冷了,也沒了食欲:“我不知,也沒想過。”心里從未想過這些,一時間猝不及防。
沈煜軒嘆了一口氣,想上前又怕她心思重:“這刻開始想,我等著。”
“你是侯爺?”
“可我也是凡人,那些是世襲的,是我的責任!”最要命的,沈煜軒就怕蕓衣那這個當借口:“我不過想娶自己喜歡的姑娘。”
“可我只想嫁給普通人,然后好好照顧我娘。”
“咱們成親后,可以將你娘接到京都,我雙親都不在世,如今侯府冷冷清清,就剩我一個人;將來我會好好侍奉你娘的,咱們一家三口,也不對…以后還有孩子呢!”想著那個畫面,沈煜軒充滿幸福感:“這些年,我一直都一個人!”硬的不行,軟的總可以,裝裝可憐!
姑娘家,本就心軟,況且他的經歷和蕓衣差不多;這些年她不得不一人漂泊,前輩曾說過,有朝一日她嫁人了,就可以不必遵守約定;即使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可是為了能侍奉母親左右,蕓衣也做了嫁人的打算!
侯爺始終舍不得看她皺眉:“算了,你別可自己壓力,方才我說那些,是真心的,說出的話也不會反悔,不如趁這段時間,你好好了解我一下。”
蕓衣看了他一下,明擺著給自己找借口:“我趕你走有用嗎?”
“蕓兒,你沒發覺,對我,你的話多了,可見你心里是有點喜歡我的,要不然你哪會同我說那么多話?”
蕓衣不語,只是靜靜的望著。
侯爺是最怕這樣不聲不吭,眼眸帶著淡然的楚蕓衣:“不說了還不行,咱們趕路!”
“蕓兒以后你能別喚我侯爺嗎?太見外了,不如直接喊我阿煜!”
“蕓兒,你怎么不說話啊?”
“蕓兒……”
話說開了,侯爺是越發肆無忌憚攀親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