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奉命進宮,殊不知御書房里,倆人悠閑的茗茶。“微臣見過皇上!”
“侯爺回來了!”
來的路上沈煜軒皺眉不解,瞧見梁世子也在,便知曉了:“微臣怕是剛踏入京都,皇上就一清二楚了。”
皇帝笑笑,若不是少年時,三人曾同甘共苦過,豈會這般縱容這二人。“侯爺這話頗為抱怨!”
“臣惶恐,不過是感慨,世子對皇上的忠誠罷了!”小眼神卻瞪著梁沐彥,怪他破壞了自己與蕓衣獨處的時間。
梁世子聽抬頭時,正巧對視上,卻是怡然自樂把弄著手里的黑子。
皇上是聽聞有個姑娘,這才宣召沈煜軒進宮,這些年還真就以為他心里惦念著去世的未婚妻,沒曾想就突然帶個人回來:“聽說你帶回來一個姑娘!”
這下侯爺算是明白了,合著就是想探聽他的私事:“世子將京都的安危管理的有條有序,臣得向世子學習!”話語間帶著調侃。
梁沐彥冷哼一聲,他們二位私下就愛斗上幾句:“好說,侯爺客氣,有空來我司衙指點指點,本世子歡迎至極!”
沈煜軒看著他趾高氣揚的表情,就來氣:“世子開口,本侯爺定當蒞臨。”
“你們啊,非得讓外人認為,你倆是對頭?”
“不是嗎?”難得的默契。
皇上扶著額頭,有些頭疼,扯開話題問道:“說說此番去哪兒了?”
“游山玩水!”侯爺說的好不樂乎。
皇上聽著興致來了:“這游山玩水拾了一個人,還帶回你伯安侯府?”
世子倒是知道些,不給面子的坦露:“怕是,特地追過去的。”
侯爺聳聳肩,這事他不否認,坦然地看著他們:“如此又怎樣,世子莫非嫉妒我有了喜歡的姑娘!”
世子本想挖個坑給他跳:“難不成,侯爺打算明媒正娶?”
沈煜軒可是得意自己撿到寶,早就迫不及待了,礙于嚇著他的心上人:“有何不可!”
這下皇上都驚住了:“侯爺,婚姻大事豈可信口雌黃。”
“皇上,微臣沒有信口雌黃。”
“那姑娘是哪里人?”總歸是自己倚重的臣子,雖然不會拿他的婚姻去當籌碼,該關心的還是得關心:“父母是做何的?”皇帝畢竟年長侯爺幾歲,那會兒一直將他視為弟弟照顧,畢竟他們二人都是同病相憐之人,父母雙亡,兄弟之間的情誼自然是重了幾分。
“皇上,微臣娶的是她,又不是她的父母,做什么的,關微臣何事?”
皇上拍著桌子起身怒斥:“胡鬧!你是南明國的侯爺,若是那女子的父母是不明不白之人,你也娶嗎?還有就算是清白的女子,帶進府里給個名分便好,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兒,能打理你偌大的侯府嗎?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
侯爺也惱了,他不愛聽人詆毀她的蕓兒,尋常女子又如何,他就是喜歡她:“皇上何時這般膚淺了!”
“放肆,沈煜軒你真以為朕不敢辦你。”龍顏大怒,顯然皇帝與生俱來的威望是不容藐視的。
這番情況下,世子可不能單單看好戲,起身走了幾步圓場:“皇上,他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同他計較什么。”
“你瞧瞧,你瞧瞧……”皇上指著沈煜軒火冒三丈:“現在朕都說不得了!”
世子風風涼涼的挖苦著:“不是給皇上寵出來的!”這話堵著那叫一個絕:“噢,他不想當官,您可好,就讓他當個閑來無事的侯爺,比我父親還舒適;要告假,得,直接給了一個月,皇上,這會兒他這個脾氣,您怨天尤人,怕是為時已晚!”
一時間侯爺同世子站在一起:“我覺得也是。”
皇上目瞪結舌的瞅著眼前的倆人,黑的白的倒他們嘴里,都變成他這個皇帝的問題,要不是怕失了龍威,真想同那會兒一樣,踹他們一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