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并不想多談蕓衣的事,她的美與好他自個知道便可;況且蕓衣是個簡單的女子,京都的復(fù)雜,侯爺不希望蕓衣涉入;尤其蕓衣救左丘有功,若是有心人士攪亂,怕單純的蕓衣不得不背負(fù)不該背負(fù)的。“皇上,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您也不必好奇。”侯爺語氣極為溫和,畢竟他是想娶蕓兒的,皇上這還是得告知一番:“沒有身世背景,卻是讓我動了心的女子。”
“這天下的女子何其多,唯獨(dú)是她?”這話換了誰,恐怕都不信;英明睿智的皇帝更不信,誰讓這些年侯爺太挑剔:“定是有不平凡之處?”
沈煜軒知道,他越是避開這個問題,皇上必定刨根問底兒:“若非得那般說,三年前,她救了我,而我尋了她三年!”這番話,語氣中的深情,揮灑的淋漓盡致:“遇上了,可能是緣分。”
皇帝是視線緊緊的盯著他,三年前找到負(fù)傷的沈煜軒,那時候他的傷口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可人昏迷著,身旁留下的藥瓶一直是個謎:“你確定?”怕的是有心人算計:“這事侯爺可得拿準(zhǔn)了。”
“皇上,她不會成為危險。”
皇帝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模樣,不好多加說:“若這些,朕自當(dāng)重賞她。”
“皇上,微臣說了,她只是普通的姑娘,您的恩情怕是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終究有一天,你打定主意娶了她,她要面對的可不是這一點(diǎn)點(diǎn)麻煩。”
沈煜軒懂,然而此時此刻,他不想去思考那些問題:“皇上,到那時也不晚!”
“罷了,隨你;可是朕還是那句話,你畢竟是個侯爺,身份尊貴,朕點(diǎn)頭,旁人若是施壓,早晚她都等承受,你好自為之吧!”
——安慶王府——
沈煜軒回京都的消息,梁郡主從管家那里聽來,據(jù)管家說是在集市碰到伯安侯府的人,他們脫口的,這番梁郡主又想著如何接近伯安侯。
“娘,每回上至節(jié),侯爺都來,今年會來嗎?”
側(cè)王妃的內(nèi)院里,梁郡主又纏著母親,這府里能讓她撒嬌的也只有母親。
柳氏拍拍女兒的手背:“你是姑娘家,這種話,是該你問的。”
“過了年,我都十六了!”梁謹(jǐn)嫣害羞的攪著帕子,語氣含著委屈:“旁人都不如他,我也不想嫁,娘,這事您總要幫我一回吧。”
柳氏瞧著女兒,即便心里苦,仍舊笑吟吟的安慰著:“這事娘擱在心里了,你啊,注意分寸,別總是放在嘴上,女孩子家的,這樣會讓人笑話的。”
梁謹(jǐn)嫣聽著高興壞了,終于是讓娘點(diǎn)頭了:“女兒才不怕呢,娘還沒說侯爺?shù)降讈聿粊怼!薄 ?/p>
“侯爺府來話了,說是今年不過來。”
這話一聽,梁謹(jǐn)嫣急了,平日里想見著他困難重重,現(xiàn)如今這個機(jī)會也沒了:“娘,怎會如此?往日……娘……”跺著腳,快急哭了。
柳氏起身扶著女兒的手臂:“嫣兒,這事已經(jīng)定了,你啊就別在折騰了,過了上至節(jié),你的事情,娘會和你爹談?wù)劊@段時間你乖乖的。”女兒總是要嫁人的,王爺既然如此看重伯安后,讓他變成王府的半子,王爺當(dāng)真會不樂意嗎?柳氏心里也想著,借由女兒的婚事,拉近與王爺?shù)木嚯x,這樣的日子太苦了,明明在一個家,想見上一面如此的難。
“那娘,您得幫我!”
“你乖乖聽話,表現(xiàn)好點(diǎn),讓你爹高興。”
梁謹(jǐn)嫣不以為然:“爹何時瞧我和哥哥高興過,娘又不是不知爹爹的心。”
“好啦好啦,別說了,如今你哥哥也回家了,以后這種負(fù)氣的話別說了,免得影響你哥哥。”自個的兒子,做母親的心里辛苦的,當(dāng)年就差那么一點(diǎn)。
“不說就不說,哼,娘這般討好大哥又有何用?”瞧著母親在縫制的衣服,刁蠻任性的梁謹(jǐn)嫣完全不懂察言觀色:“這袍子是送給大哥的吧?”
“嫣兒,你大哥自幼沒了母親,娘不過是可憐他。”
“那也犯不著降低您的身份去討好他吧,這些年他可有將您放在眼里?”
柳氏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你啊,別在我跟前晃著,娘得忙事情。”
“算了算了,您將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就好,我去玩了。”
“哎……”看著女兒性子如此野,柳氏頭疼,小時候真該好好教教她道理,這會兒都被寵壞了,什么話都說,還再是對她,倘若是外人,早晚都被算計的去。女兒的未來,也是柳氏最擔(dān)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