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沒人清楚安慶王去了哪里?當然去淮上不過是巧合,也是這巧合解開了很多謎團;令其失落的,安慶王并未能在淮上找到他想見的人。
一行人扮成商人,手上帶著藥材,也就踏入城內半日功夫,王爺等人就被盯上了。
“爺,我們好像被盯上了。”
在外沒那么多講究,王爺讓擎天以及隨行的三個侍衛都坐下一起用餐。抬著眉,眼睛正好望見窗戶外的小販:“確實有問題。”
“這酒家?”擎天頓了頓,眼神瞥了一眼掌柜了,雖然撥著算盤,可他的眼神可沒離開這里。
王爺靜靜的用膳,也不至于酒菜有毒,若真是明目張膽,那這淮上問題鐵定很嚴重。末了只是囑咐底下的人:“吩咐下去,小心行事。”
這城內,突然冒出的生人,有心上人是自然是警惕著。
用完午膳,留了一部分人在客棧休息,王爺置身帶著擎天二人去茶樓聽書。二樓要了一個雅間,王爺不過是來碰碰運氣,看看說書先生會不會說和氏璧之事;“查到遺孤之事嗎?”侯爺的人早一步先到,有些事情,想必有收獲了。
“有,在東南邊,有個宋府,住著孤兒寡母,聽聞那個孩子是先皇遺孤。”在這安靜,也是個說話的地方。
王爺搖晃著折扇嘲諷著:“孤兒寡母,還有府邸!”
擎天多加了一句:“都快趕上咱們王府了。”
“看樣子,背后有人操控啊。”王爺有些心不在焉,最終還是問了:“打聽到關于和氏璧的事嗎?”他心里念叨著玥娘,盼著她活著,盼著能在淮上見到。
主子不用言明,也猜到,主子特別在于和氏璧這事:“還沒有,需不需要將說書先生審一審。”
王爺深思片刻:“先處理那宋府之事,可瞧見地方官員是否進入過。”只有將這些不安因素處理了,他才能放心去找玥娘,不如豈不是給她帶來危險!
“有,崔大人進去過,深夜出府的時候滿面春風的;怕是得了什么好處。”對于這個崔大人,也調查過了,擎天一五一十稟告:“那個崔大人挺會做事,明面兒是好官,私底下跟人開了好幾間賭坊,殘害了不少百姓,有些好賭的,不惜賣了妻兒。”
“混賬東西,此人好好查查,怕是身上不干凈的事情不止這些。”南明國有規定,嚴謹官員勾結商人,以權謀私,這崔大人是留不得了。
“爺,侯爺的人在此地發現了一些特殊的人,雖然穿著咱們這的衣裳,可習慣倒是有點像北國那邊的。怕的是這些人會不會同宋府勾結在一起。”
安慶王的表情凝重,這里邊城很近,若是從這里下手,淮上淪陷,在攻打邊城,內外交加,到時候真是措手不及。“吩咐那些人,盯緊了,還有這路邊的小販,也不簡單,都仔細的查查,必要的時候解決干凈。”
“明白了爺。”
安慶王坐直身子,聚精會神的望著臺子上的老者,抿著笑,看樣子很投入啊;時不時的跟著眾人鼓掌。
可王爺的心早就飛到天邊去了,不僅僅是玥娘牽動著他,若是北國的探子真的進入淮上,那這淮上的官員里不排除叛國的,果真這樣,他不能坐以待斃了,時間約長對他越不利,索性,阿煜的人逐漸的進來了,真到那時刻,還有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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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
院子確實大,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坐在一個奴才的身上騎大馬。而亭子里一個女人,身旁坐著一個男人。
“聽說,來了幾個陌生人。”婦道人家雖不能出府,消息聽厲害。
“別擔心,我的人都盯著呢。”
女人的心可不想男人那么大,自然想的沈一些,可她寧可多想了:“會不會京都派來的,林麒咱們是不是鬧的有些大。這幾年,手頭上的銀子也夠用了,咱們別在糊弄了,早晚會摔跟頭的。”
“你懂什么。”林麒的野心夠大,摸著手上的和氏璧:“這東西可是真的,咱們哪是忽悠人。”上好的手感:“皇家的東西,有這個在,咱們兒子就是先皇的遺腹子,懂嗎?”
女人搖搖頭:“我只想咱們兒子平平安安的,林麒,咱們離開這,隱姓埋名,重新開始吧。”
甩開妻子的手,不高興的駁斥:“咱們處心積慮的安排三年,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怎么能放棄;再說,咱們能走得掉嗎?你可別忘了這院子誰給咱們的,咱們的命都握在別人的手里,就跟螞蟻似得,輕輕一捏……彤兒,咱們只能進,不能退。”林麒搖搖頭:“旁的別想了,不管是不是京都的,注定了走不出淮上。”聲音比以往更冷峻,收起手里的和氏璧:“榮華富貴,一切都是咱們的。”
彤兒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去同人買這塊和氏璧,如今她整日活著擔憂下,她們一家三口真的要被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