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在淮上的王爺收到嫡子的來信,信件上梁沐恒所作所為一清二楚;如何同當(dāng)?shù)氐墓賳T勾結(jié),包庇并且合伙開設(shè)賭場、青樓;安慶王大怒,派人扯掉了崔大人的官職,至于那幾個混入南明的不明人士,王爺一并收拾了,淮上很快被王爺?shù)娜私邮郑贿B夜審了崔大人,來這二十多日,最初王爺就是為了那塊和氏璧?! ?/p>
天牢,意氣風(fēng)發(fā)的崔大人如今成了階下囚。尹滔將和氏璧的畫像拿至崔大人面前;
安慶王那雙犀利的眼神緊盯著渾身顫抖的崔大人,語氣冷漠:“見過嗎?”
“回王爺,見過…見過!”大喜,莫非有將功贖罪的機會:“王爺,下官在宋府見過。”
“繼續(xù)!”
“莫約三年前,有個男人拿著這塊玉找到下官,自稱持玉者是先皇遺孤,起初不信,又怕屬實,就找了人鑒定,確定此玉正是出自皇家,下官不敢怠慢,自然得好好侍奉著?!卑底苑胃?,難不成是真的,皇家派人來尋了,那他算不算有功啊?!笆窍鹿賹⑺麄儼仓迷谀线叺母 !薄 ?/p>
安慶王靜靜的瞧著跪著的人,冷笑著:“先皇遺孤是傳自崔大人口!”
這話里的含義,崔大人不知了,然而的的確確是崔大人派人傳出去的,玉佩是真的,人總不能是假的,況且三年的時間,他也該收點回饋,不說別的憑那玉佩,好歹也能封個王爺,往后的日子,他也跟著舒坦?! ?/p>
安慶王揮揮手,旁的都不說了,那神情已經(jīng)交代一清二楚?! ?/p>
“王爺我冤枉?。 笨粗质腔氐嚼卫?,崔大人悲慘的吶喊:“王爺,下官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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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王的行蹤依然是保密的,淮上知曉人不多;他已經(jīng)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讓尹滔將重要的幾個人關(guān)起來,尤其是那孩子的母親,他到要瞧瞧,誰給的膽子,竟敢冒充皇家的人。
若大的屋子,王爺屏退了所有人,手里握著丟失了十多年的和氏璧,這是當(dāng)年他送給玥娘的定情之物,是從那孩子的脖子上拿下來的:“說,這東西哪兒來的?”
宋氏哆嗦著,不知坐在自己眼前的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是誰,至今都不敢想,昨夜入睡還好好的,可醒來被人囚禁起來?!澳闶钦l?”盡管害怕,可這些年的膽子也壯大些:“還不將我放了,你知我身份?”
“身份?”王爺嘴里念著,嘲諷道:“什么身份,說來我聽聽!”
宋氏壓根不敢瞧那雙冰冷的眼角。
“哦,瞧我這記性,是為先皇生了個兒子?那孩子長的確實不錯,只是可惜了,父母做了錯事,注定要為此付出代價?!薄 ?/p>
“你把他怎么啦?你對我孩子做了什么?”提到孩子,便是身為母親的弱點。
而與此同時,另一旁被尹滔審問的林麒,孩子的父親,絕口不提與那對母子的關(guān)系,反倒一口咬定,就是先皇遺孤、先皇遺孤……
安慶王將玉擱在宋氏面前晃悠著,板著臉,嚴(yán)肅的問道:“本王在問你一遍,這玉是從哪里得到的!”
本王?聽到這稱呼,宋氏便知,都?xì)Я?,一切都?xì)Я恕 ?/p>
“別怪本王不給你機會,盜竊皇家物品,那可是死罪,哪怕是個幼小的孩子,也得因為你們的過失,得到懲罰,聽清楚了嘛?!薄 ?/p>
“幾年前,路過南河鎮(zhèn),遇到一個好賭的少年,想將這玉佩當(dāng)了,我見著喜歡,就讓我夫君將起買了下來,花了五十兩銀子。”
“南河鎮(zhèn)?少年?”
“是是是,王爺,民婦無半點說謊,那人住在日月村,姓吳,其他的民婦真的不知道,求王爺開恩,放過我那無辜年幼的孩子,一切都是因為民婦起了貪念造成的?!薄 ?/p>
安慶王走到宋氏面前,相信是真的,不是騙他的,南河鎮(zhèn),少年,姓吳;王爺已經(jīng)等不急了:“來人!”
“是,王爺!”
“管起來,給本王好生看管著。”
“是,王爺!”
事不宜遲,安慶王不想耽擱了,淮上這邊以暴制暴,事情也差不多,留下幾個心腹,便帶著尹滔連夜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