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府主廳,世子讓人請了柳氏,柳氏起先擔(dān)驚害怕,以為事情暴露了,丫鬟被留在屋外,屋里只有梁沐彥一人,總歸是側(cè)王妃,便坐了下來問道:“世子派人傳話,為何事?”
梁沐彥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深邃的眼眸不忘打量柳氏,只要是想到母親,他對柳氏的恨便多幾分,又想到她曾經(jīng)做的事情:“這個給你!”
檀木的小盒子遞到柳氏面前,打開瞧著,柳氏變臉了,想燙手山芋般將盒子扔掉:“什么意思?”
原來里面裝著房契。
“父親的意思。”
柳氏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她不敢相信自己聽見到:“胡說,王爺不是這樣的人。”半瞇著眼,透著恨意:“你想趁著王爺不在除去我,除去我的孩子,世子你也不怕我將此事捅出去!”總之柳氏不信,不信王爺會如此殘忍。
世子冷冷的一笑:“側(cè)王妃,你該清楚,你在父親的心里到底處在什么位置;如今父親發(fā)了話,就是不想讓場面難堪,城南的那處別院父親給你,地契也是父親委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別說梁沐恒的事情,側(cè)王妃不知道,你是母親,自己的兒子在外做什么,你這個母親會不清楚,你縱容并且包庇他,一樁樁…父親此次去淮上調(diào)查了一清二楚;這五品的官職,他是沒機會了,如今父親留他一命,便是最大的恩德,側(cè)王妃見好就收,帶著你的孩子離開王府。”
柳氏佯裝平靜:“你胡說八道,栽贓陷害!”
“現(xiàn)在你有兩條選擇,一,離開王府;二,等著父親回來,處置你的兒子。”
“梁沐彥,你欺人太甚,他可是你的弟弟!”
“是啊,他現(xiàn)在還是我的弟弟,若你執(zhí)迷不悟,休怪本世子翻臉無情,將這通敵賣國的亂臣賊子綁到皇上面前,讓國法處置!”現(xiàn)如今,母親回來了,他也不用在忍讓,當年她既然敢利用幼子加害于他,難保不會舊事重演,在這之前,必須割斷一切,確保母親回府后的安危;更不想,母親因為父親有側(cè)妃而郁郁寡歡,想必父親也是顧慮這層,才囑咐自己將此事處理好。
柳氏氣打沒出來,恨,早知道那藥的分量下重些,這些天過去了,他怎么就還活著,不該啊。“我要等王爺回來。”
“看樣子,側(cè)王妃沒聽明白本世子的話啊。”
“好,那我一人搬去總可以吧。”說什么,孩子必須留下,嫣兒是皇上破例封的郡主,若是去了別院,以后誰還肯上門說親,她不能毀了女兒一輩子的幸福:“世子,你心里不痛快盡管沖著我來,別傷了我的孩子,旁的不說,嫣兒是妹妹,眼瞧著快有人說親事了,去了別院可怎么辦?外頭人還不得議論紛紛,她可是郡主,不行,決定不行……”
“你還好意思說,郡主,簡直是丟了安慶王府、丟了皇家的顏面;堂堂的一個郡主,竟然唆使街頭混混去欺負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側(cè)王妃,伯安侯是你惹得起的嗎?侯爺?shù)奈椿槠蓿悄闳堑闷鸬膯幔扛赣H若是知道了,你想想后果吧,到時郡主的頭銜,怕是保不準更丟人吧!”
柳氏呆若木雞,不愿去信,她的傻女兒做了什么事情,捂著胸口,一陣絞痛,隨后倒了下去。
母親從大哥那被送回來的,梁謹嫣氣沖沖的跑去世子的書房,沒禮貌的踹開門:“大哥,是你將我母親氣到的!”來的時候,母親還沒醒,二哥也不在家,家里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她便自己來了。
世子看著手中的書,冷冷的說了一句:“滾出去。”
梁謹嫣氣的臉白如鬼:“你也是如此對我母親的,大哥,你為什么非得跟我們過去?你當你的世子,我娘、二哥也沒有威脅到你,大哥到底想做什么呢?”梁謹嫣進來的時候故意沒有關(guān)上門,就是要扯著嗓子,府里人不少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嘛!
“大哥,你是趁著父親不在想氣死我娘是吧,趁著王府沒人給我們做主,大哥你的心好毒辣。”梁謹嫣指著世子咬牙切齒的指責(zé)。
“你不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跑我這兒來發(fā)什么瘋。”若是知書達理的,世子也不至于絕情啊,瞧瞧那個柳氏,將孩子都教成蠻橫跋扈,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折手段,現(xiàn)在他不制止,等到最后,真的危害到南明國,為時已晚啊!
“我需要反省什么,該反省的是大哥吧;你是怎么將我娘氣到的!”
世子懶得同她費嘴皮子,指著大門:“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我娘是哪里對不起你,她待你如親生兒子,你就是這樣狼心狗肺!”早就瞧著他不爽了,仗著世子處處欺壓他們不算,從小獨占父親一個人的愛,那時候看著父親都陪著他,親自教他,自己看著,心里特別吃醋!
梁沐彥眼珠一瞪:“梁謹嫣,你是想讓我將你送到侯爺府,讓侯爺跟你算算賬嗎?”
梁謹嫣傻了,臉色慘白地望著他,方才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一個月以前的事情,敗露了,不可能,若真是那樣,為何她能平安無事呢?梁謹嫣強勢的氣息瞬間被湮滅。
世子瞥了她一眼,冰冷的訓(xùn)斥道:“你該慶幸你有王府庇佑,再有下次,我會打斷你的腿!”
梁郡主憤憤不平,屬于她的殊榮被搶了,她還得忍氣吞聲,可氣的父親都喜歡她勝過自己,梁郡主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我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這樣對我,為了一個外人;侯爺是我先喜歡上的,皇上都知曉,可她姓楚的,憑什么搶走我心意的男人。”
“你還想狡辯,若是可以選擇,我寧可蕓衣姑娘當我的妹妹。”
“別以為我瞧不出來,你也喜歡她是不是,既然如此,大哥娶了她,成為我和侯爺呀!”可見,郡主不可死心啊。
最終世子忍無可忍,讓人進來‘送’梁郡主回去休息,畢竟家丑不可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