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等著軒王順勢把她摟入懷中的時候,就被一只突然伸出來的小手拉住了。
接著兩只手扶住她,嫣然一笑道:“這位洪,洪什么來的?不好意思,剛剛沒有記住你的名字,姑且稱呼你洪小姐吧。見你腳步虛浮,似是身體不好。我呢,正好懂些醫術,不如免費給你看看?”
“不、不用了。剛剛只是沒有站穩,多謝姑娘相扶。”洪清忍了又忍,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拂開燕雨萱扶著她的手,倒退兩步拉開了距離。
燕雨萱似是沒有看出她的不悅,熱情地上前道:“別客氣,說了是免費的,那就不會收你的錢。有病就要治病,你這樣諱疾忌醫可是不行的。不然要是患了什么重病,年紀輕輕就死了,那你爹娘得多傷心啊。來來來,別客氣,把手伸出來。”
“真的不用了,我真的沒病。”
洪清像躲瘟神一樣左躲右閃,最后實在沒辦法了就躲到了洪慶模的身后。
洪慶模見自己的女兒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連忙擋住燕雨萱道:“這位姑娘,小女身體很好,就不勞您費心了。”
“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好吧,既然身體沒問題,那可別動不動就摔倒了。不然要是別人和我一樣誤會了她,那可就不好了,你說是嗎,洪城主?”燕雨萱似笑非笑地看著洪慶模,話中意味深長。
洪慶模之前并沒有將這個容貌絕麗的少女放在眼里,以為她不過是靠著美色留在軒王身邊的。
可此時聽了她的一席話,頓時不敢再小看她了。
光是這含沙射影,罵人不帶臟字的能耐,就不是他女兒能比得上的。
再看軒王對她的寵愛,禁不住有些憂心。
自己的寶貝女兒可是一直都盼著軒王駕臨呢,要是被這少女阻攔了,那豈不是一切都成空了?
不行,看來有些事還是要好好籌謀一下了。
想到這兒,笑道:“這位姑娘說的是,小女今后一定會多加注意的。”
呵呵。
燕雨萱在心里冷笑一聲,朝著旁邊的上官墨塵使個眼色:怎么樣?不費吹灰之力幫你擋了一朵爛桃花,你打算怎么謝我?
上官墨塵笑笑:你想讓本王怎么謝?
接收到他的意思,燕雨萱摸索著下頜道:“我還真是有點兒餓了,不如我們去吃飯吧?剛剛洪小姐不是說,洪城主會設宴款待我們嗎?眼看著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就別慎著了,你說呢?”
至于讓這男人感謝她,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況且他以前幫了自己不少,這就當是還點兒利息好了。
上官墨塵自然不會拒絕,轉頭看向了洪慶模。
洪慶模會意,笑逐顏開地道:“是是是,這位姑娘說得對,王爺請!”
“洪城主,本王有件事要向你說明一下。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未過門的妻子。”
上官墨塵話落,洪清一張小臉頓時慘白一片。
燕雨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傳音入密道:“嘖嘖嘖,看看你后面那個小美人兒,臉都白了,真是可憐。你也夠狠,明明知道人家心儀你,你不接受就算了,還往人家心上插刀,哎,我都同情她了。”
“是嗎?可剛剛你教訓她的時候,也沒見你口下留情。”
“我有嗎?我剛剛明明是在關心她的身體。”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丫頭,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算了,還是別惹她比較好,好不容易安安穩穩過了幾日,要是惹火了她,又要跟自己鬧別扭了。
須臾,燕雨萱和上官墨塵在洪慶模父女倆的陪同下在一品酒樓用過飯,又在街市上逛了逛,便打算回到下榻的客棧去休息。
洪慶模沒想到他們居然不肯跟著他回城主府,再三勸說道:“王爺,府中已經將各位的房間都收拾出來了,不如還是在府中休息吧?這外面竟是些沒有見識的賤民,若是怠慢了王爺,那下官如何過意的去啊!”
“城主客氣了,我家王爺不是那種挑剔的人,這一路上也都住得好好的。我們只在這里停留一晚,就不打擾了。”
還沒等上官墨塵說話,燕雨萱就開口拒絕了。
她現在只想好好地洗個澡,然后研究一下怎么吞噬火種。
要是跟他們回城主府,那今晚肯定不得安生。
上官墨塵倒是不介意住在哪兒,只是被她那句“我家王爺”愉悅到了,于是也就沒有發表意見。
洪清眼看著到嘴的王妃之位就要這么飛了,如何甘心?
扯了扯洪慶模的袖子,想讓他再勸說一二。
洪慶模自然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可是人家已經拒絕了,他也不好再勉強。
只能安撫地拍拍女兒的手,帶著眾人先行離開了。
回到城主府后,洪清哭著跑回了房間。
洪慶模心疼地嘆了口氣,想到女兒剛剛沒吃什么東西,便讓丫環準備了一些吃食,打算去安慰一下女兒。
來到房外,他敲了敲門道:“清兒,給爹開開門。”
“吱呀!”
房門打開,洪清的一雙眼已經哭得紅腫不堪。
洪慶模又是喟嘆一聲,朝身后的丫環揮了揮手。
見所有人都出去了,他示意女兒坐在自己旁邊,道:“清兒啊,你也看到了。軒王已經有王妃了,要不那件事就算了吧?這城中的青年才俊也不少,爹再給你找一個好的。”
“爹,那些人再好能有王爺好嗎?更何況那算是哪門子的王妃,聽都沒聽過,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才巴結上王爺的!您看看她剛才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個善妒的。這墨羽王朝哪個王爺不是三妻四妾,憑什么被她一個人霸占著?”
洪清越想越不甘心,尤其想到那女人的一張臉,她就覺得胸口像是被火燒一樣,嫉恨地咬了咬牙。
洪慶模默了默,問道:“你想好了?非軒王不嫁?”
“女兒早就想好了,哪怕做不成正妃,側妃也可以!”再不成,只要能留在軒王身邊,就算為妾她也愿意。
只不過這句話她只是想想,并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