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江阮從酒店套房醒來房間里很靜,靜的能夠聽見自己一起一伏的呼吸聲。江阮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一早醒來會在酒店套房,為什么會頭痛激劇烈,努力回想?yún)s什么都想不起來。
江阮整理好自己,站在鏡子前的江阮依然帥氣,量身定做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更顯神采奕奕。模糊的記憶慢慢回升,紅酒,難道是那杯紅酒有問題,袁夢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江阮拿著紅酒杯在手里玩轉(zhuǎn),杯底還殘留著紅色的酒漬,小夢到底是生活改變了你,還是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你呢。
江阮的手機忽明忽暗,弄清楚了真相恐怕就應該越走越遠了吧可是不弄清楚傷害也會更多吧,“艾米,馬上到金鴻酒店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艾米車技很好再加上正值清晨道路通暢,不到十分鐘艾米就趕到了酒店,找到江阮所說的酒店房間禮貌性的敲了幾下門,“總裁,找我什么事。”
“艾米,你在江氏多少年了”,江阮神色正常,墨綠色的眸子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歇,“來嘗嘗82年的拉菲,剛叫人醒了之后送上來的。”
這杯酒艾米知道包含著江阮的試探,不管她接不接受這杯酒她都不會做損害江氏的事,艾米坦然的拿起酒杯對上江阮的眸子,兩人相視一笑。
“十年了,總裁。”
“干杯。”
“干杯。”
江阮靠在沙發(fā)上,泰然自若,手里的酒杯似有似無的搖晃,每當杯子里的液體快要溢出時江阮都會適時的讓它回到原來的位置,“說吧,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艾米聞言從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這是今天的新聞,這應該是您想問的。”
江阮放下酒杯接過電腦,醒目的標題卻在江阮的意料外,“袁氏獨女夜會江氏總裁,不惜自身引誘,疑似第三者插足戀實。”照片中的兩人糾纏在一起,意亂情迷令人浮想聯(lián)翩。拍攝角度拿捏得恰到好處盡管男主人公只是側(cè)臉也可以一眼看出那人就是江阮無疑。
輿論走向紛紛倒向袁夢,江阮知道她是想把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推向風口浪尖,而現(xiàn)在他能夠想到的身邊的女人只有夏爾嵐。
江阮面露難色,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從來沒有對誰妥協(xié)過除了夏爾嵐另外一個就是袁夢,一個愛了他三年,一個他等了三年。
“去,把這則新聞給我壓下去,在夏小姐上班之前不希望這則新聞還出現(xiàn)在A市,明白了嗎。”
艾米聽到這個決定很是吃驚,以江阮一貫的性格應該讓她此刻想的是如何完成這家報社的收購問題,沒想到僅僅只是壓下這則新聞,“江總這則新聞出自南宮集團旗下報社,難道江總愿意就這樣放過。”
江阮無所謂的笑了笑,看著自己的手那枚訂婚戒指至于昨天才得以取下,手指上的印痕還清晰可見,“這是我欠小夢的,就按我說的辦吧”,南宮衍我們來時方長。
“是。”
“對了,把那個紅酒杯拿去查下。”江阮指著桌上另外一個紅酒杯對著艾米說道。
“那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江阮把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與艾米一前一后離開了酒店,在沒有夏爾嵐之前,江阮常常在想在未來的某一天應該會在人們的期許下讓袁夢成為自己的新娘,現(xiàn)在一切都偏離了原定的軌道,夏爾嵐的一舉一動都牽動這江阮的心思。
一個習慣于掌控一切的他似乎愛上了這樣一個在未知數(shù)里的偏離,江阮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幸福的旅程還是悲傷的開始。
夏爾嵐像往常一樣去江氏上班,一進公司就有同事找她,“夏小姐,這是有人托我交給你的。”
“放下吧,幫我倒杯咖啡可以嗎。”
夏爾嵐沒想到的是牛皮紙袋里竟是一張江婷慘死時的一張新聞剪切,滾燙的咖啡貿(mào)然去接,砰地一聲在辦公室響起。
面對被人詢問的眼神夏爾嵐慌亂之余,蹲在地上試圖用手去撿那些躺在地上的碎片,血珠從指尖流出,碰巧路過的江阮看見這一幕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夏爾嵐身邊,柔聲詢問:“你沒事吧,來,我扶你起來。”
夏爾嵐很想靠在江阮的懷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告訴他發(fā)生這一切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告訴了他真相這柔聲的話語,關(guān)切的眼神還會有嗎,恐怕又會像三年前那樣不過不是她恨他而是他恨她。
現(xiàn)實就是這么的無可奈何說不出口的痛只能埋藏在心底,“謝謝,我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夏爾嵐走后江阮很快叫來了保潔阿姨收拾殘局,江阮站在夏爾嵐的辦公桌前,思考者今天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夏爾嵐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手里的新聞剪切被鮮血一點點浸濕,痛嗎一點也不痛應該是心痛到麻木了吧,她和江阮這段感情中最大的阻礙應該是江婷。
江阮沒有等夏爾嵐出來就回了辦公室,這是艾米也拿到了化驗單,“江總,已經(jīng)證實杯子里殘留的化學藥劑是安眠藥,這是化驗單。”
安眠藥,小夢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我不會再原諒你。
夏爾嵐這一天都是心神不靈的,新聞剪切里的江婷一次次的出現(xiàn)在腦海里,她感覺自己就像精神分裂一樣,內(nèi)心深處一直有兩個聲音,一個控訴著她另外一個安慰著她。
終于只撐不住她選擇了暫時離開,一個人開著車尋找一方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