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天生唇若含丹,哪里需要這些。”
宴安歌一番打扮,又利落的忽悠宴南晞讓他利落的選好一身玄色衣袍,兄妹倆前去赴宴。
果然,一到詩會,宴南晞的眼睛就巴巴的放在了蕭小姐的身上,安王世子過來尋他時,被宴安歌驚艷了一下。
他知禮數(shù),倒是趕緊拉著宴南晞走了。
“南晞,你這妹子當(dāng)真是美若天仙。”
宴南晞聞言,登時警惕起來,“你想干嘛?”
林云涔被好兄弟突然的防備表情搞得無語,“就是感嘆一句,我也沒那個意思。”
宴安歌可不知道哥哥這邊的事,她伸手挽著蕭小姐,兩人都是來打醬油的,找了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坐下。
宴南晞也沒走遠(yuǎn),就在蕭小姐的視線能看見的地方。
宴安歌可沒有心思注意自家哥哥的小動作,她視線逡巡一周,沒找到想看到的人,心里微微失落。
蕭小姐也是個心思玲瓏的,她察覺到了宴安歌興致勃勃的好心情。
“是有些開心,二皇子正妃被定下來,家中父母也就不用擔(dān)心我了。”
蕭小姐也沒有很專心的聊天,她和宴安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注意力其實(shí)放在了宴南晞的身上。
偶爾與宴南晞視線對上,她總是紅著臉挪開視線,周而復(fù)始。
宴安歌坐了一會兒,詩會的主角終于出現(xiàn)了。
皇后身在后宮,今日雖說是為了挑選兒媳,但是也不能親自前來,故而只能拜托弟妻,并聯(lián)系了幾位皇室宗親。
不錯,安王與寧王來了。
寧王來之前,宴安歌還總是要看著入口處,現(xiàn)在人來了,她倒是不好意思往人家那里看了。
侍女給她和蕭小姐端了茶點(diǎn),她們也就在這里看其他貴女聊詩詞歌賦。
宴安歌的視線總是在她都沒注意的時候,往寧王那邊飄。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人在哪,但視線總是先于思維,在眾人之中準(zhǔn)確、快速的找到他。
不知道誰說了什么,一眾貴女各個發(fā)笑,宴安歌的視線又轉(zhuǎn)了個彎,正正與那人看過來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口中發(fā)干,臉頰發(fā)熱。
蕭小姐似乎說了一句什么,她沒聽清。
端起桌上的茶水,想要緩解口中的渴意。
蕭小姐起身,朝一邊的花園走去。
她遲鈍的意識到,蕭小姐好像是說,暫時離開一下。
又偷偷看了一眼那人,發(fā)現(xiàn)對方的視線還在自己身上,她就覺得心跳的厲害。
想了想,她也起身,朝一邊的沒什么人的假山上的涼亭走去。
她覺得自己這舉動,不就是在明示寧王嗎?
一時間,她的臉頰更熱了。
她站在涼亭,從高處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寧王原本坐著的位置已經(jīng)不見他的人影。
視線掃過全場,她也沒找到。
就在這時,她身后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看什么?”
宴安歌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她的心跳得更快,轉(zhuǎn)過身,伸手按了按心口,想要抑制一些‘噗通噗通’的心跳。
她緊張得不行,忍著喉嚨干的要命的感覺,鼓起勇氣支撐著自己仰起頭,眼睛注視著他的眼睛。
她這幅仰著通紅小臉,眼睛發(fā)光的看著他的模樣,真的太過誘人。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克制的欣喜與喜歡,動了動嘴唇,“看您。”
說完這兩個字,她覺得自己有了力氣,她認(rèn)真的看著寧王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在看您。”
話音剛落,她看到了寧王睜大的瞳孔。
那深沉的眼眸里,是洶涌的喜悅與愛意。
她不知道,在他意識到這句話意味著什么的時候,他的體內(nèi)像是升起了一團(tuán)火,理智與瘋狂在拉扯他的神經(jīng)。
他克制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的情感在瘋狂、在興奮,卻讓自己保持著理智和冷靜,帶著極力克制的愛,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宴安歌話一出口,現(xiàn)在倒沒那么緊張了,她仰著小臉,讓對方能清楚的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與你差了12歲嗎?”
宴安歌覺得自己熱得快要冒煙了,她說,“我知道。”
說完,又道,“您這段時間做這些事時,難道就沒有想好我和您的情況嗎?”
“難道我說‘不知道’,您就會放過我了?”
她看著他隱忍的情感,明明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卻又為她是否理智而遲疑。
她有些心疼,又有些歡喜。
林徊嶼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有些發(fā)麻,他盯著宴安歌的眼睛,聲音沉沉的,“不會。”
他心底陰暗的占有欲勝過了對她的憐愛,他是絕對不會放開她的,就算她日后得知...會后悔,他也絕對不會給她反悔的機(jī)會。
他注意到了女孩眼中的憐愛,他垂眸,輕輕對她說,“我比你大12歲,你現(xiàn)在還不回覺得,等到時間久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沒有與你同齡人那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你也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更喜歡同齡人的相處方式。”
果然,他的話讓她的憐愛更盛。
“我很清楚、很理智的知道自己并不喜歡那些年輕的公子,他們沒有您的穩(wěn)重,沒有您的克制,也沒有您英俊。”
寧王聽見最后一句話,不由得笑出聲。
他伸手,輕輕將宴安歌拉到懷里。
宴安歌雖然有些擔(dān)心被人看見,但被看見頂多也就是羞窘罷了,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好怕的?
不對。
她想起來,自己父母恐怕會對他的年紀(jì)不滿。
所以,還是要暫時瞞著,給父母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否則,萬一自家父母給他委屈受呢?
她思緒很亂,想了雜七雜八不少東西,當(dāng)寧王把她放開的時候,她才遲遲意識到,自己似乎并沒有好好感受在他懷里是什么感覺。
感覺好像有點(diǎn)虧了。
她低著頭,輕咬自己的唇瓣。
但是想到為了一支簪子,就把自己賣了,似乎更虧一些?
“在想什么?”寧王發(fā)現(xiàn),小姑娘今天似乎格外容易走神。
宴安歌臉有些紅,“您,能不能,能不能——”
寧王見小姑娘沒了之前拒絕自己的伶牙俐齒,倒是有些好笑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見小姑娘道,“您能不能再抱我一下?”
她仰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也不敢與他對視。
寧王輕笑出聲,然后手臂環(huán)住她纖細(xì)的腰,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極盡克制的、溫?zé)嵊州p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