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子外的樹上隱藏著的暗衛聽到自家主子的話,差點從樹上摔下來。
經常冷面懲罰自己的人此刻竟成了這副模樣。
譚歆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你就是來調侃我的?那你來看過了,可以走了。”
“我若告訴你有關你娘的事情,你可愿以身相許?”
半認真又半玩笑的話讓氣氛有些曖昧。
譚歆婷似乎也有了調侃他的意思,勾唇,同時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覆上他的胸膛。
易辰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
隨后譚歆婷重重的錘在了他的身上,這一拳用了八成的力氣。
突如其來的一拳,易辰雖不是重傷,但也并非毫發無傷。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易辰的手覆蓋到疼痛處,并沒有生氣,反而依舊調侃。
“堂未拜,禮未成,何來夫?”
譚歆婷挑眉勾唇看向易辰,似乎也有了撩撥之意。
聽了譚歆婷的話,易辰再次愣住。
更是沒有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而后才緩緩開口,依舊不正經:“夫人莫非是在提醒為夫早日拜堂?”
顯然,兩人再次在撩撥對方上展開了攻勢。
譚歆婷沒有回答易辰的話,而是走近他,踮腳伸出右手食指抬起他的下巴,這才開口:“不娶何撩?”
易辰更是一愣,雖不知撩為何意,但也能大致推斷出來。
側頭微微垂眸,過了一會兒才正視著譚歆婷。
伸出手握著譚歆婷放在自己下巴的手,繼續撩撥著:“你怎知我不娶?”
雖不知易辰突然出現并不斷地撩撥是何意,但譚歆婷卻不是個肯吃虧的主,也撩撥回去。
“既如此,那我便閨中待嫁,等候公子迎娶。”
易辰閃了閃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勾起嘴角,一手撫摸著譚歆婷的發髻,溫柔的說道:“如此甚好。”
知道彼此都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譚歆婷并沒有理會他的話。
而是率先回歸主題開口:“你還沒告訴我關于我娘的事,到底說不說了!”
易辰看到譚歆婷不耐煩的樣子,笑了笑后說道:“好,我說,不過夫人可要記得你欠為夫一個人情。”
緩和一下自身后,易辰這才繼續說道:“當初你父親一意孤行,不顧家里人反對非要娶你母親進門。”
“之后兩人相敬如賓,成了眾人羨慕的佳偶天成,當時關于他們兩個感情好的話傳的沸沸揚揚。”
“蘇妃聽到后似乎是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天賜良緣,就令皇上將他們召進宮里。”
“哪知蘇妃與你娘一見如故,之后便經常召見她,你父親對此事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之后你娘懷孕依然經常進宮陪蘇妃娘娘,蘇妃娘娘本想讓她進宮生產,但她不愿意,再之后就難產而亡了。”
“果真如此?不會出錯嗎?”
譚歆婷問道,似乎是不相信這段說辭。
易辰并沒有因為她的懷疑而不滿,只是解釋道。
“這些只是當時的情況在外人眼里的描述,至于事實如何,那還是要看當事人的想法。”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哦,對了,酒樓修繕情況如何?”
“已經按照你的想法在修繕了,預計會在半個月內完工。還有,你我是一家人,夫人何必跟為夫如此見外。”
一言不合又開撩!
譚歆婷已經有了幾分免疫能力,所以并沒有理會他。
此時,金碧輝煌的皇宮內,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利用輕功在各個樓宇上跳躍。
巧妙的避開所有的禁衛軍,快速閃進一間房里。
屋外的門匾處高掛著行楷的字樣——養心殿。
不一會兒,身影便又閃了出來,駕著輕功,再次避開侍衛出了皇宮。
一切行動都是那么快,仿佛什么都未曾發生一般。
只是養心殿內皇帝的桌子上多的幾本奏折顯示著剛才有人來過。
夜,是那么靜。
“移駕養心殿。”
隨著公公尖細的嗓音皇帝的儀仗擺到了養心殿。
翻看了那幾本奏折后,皇帝的眉頭皺了下去,怒氣不言而喻。
只見他在一人耳邊不知吩咐了什么,那人就出了養心殿直奔祁陽城城西的春風樓而去。
春風樓是祁陽城內最大的一個妓院,雖在城西不在城中,但還是客源不斷。
很多名門望族,達官貴族都會來這里消遣,可見春風樓背后的人身份不一般。
而今竟是讓皇帝也派人前去查探,倒真叫人不得不思量一番。
此時此刻譚府的院子內,一女子撒嬌的聲音響起。
“爹,你最疼穎兒了,你就讓我去吧,再說,您不也擔心歆婷會丟了譚府的臉面嗎?”
譚越穎在譚府后院里梨花帶雨般凄訴。
面前年近半百的譚勇拍了拍她的肩,道:“穎兒啊,不是爹不讓你去,只是這實在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啊,娘娘說的清清楚楚要讓譚府嫡女參加。”
“若是讓你去了,這可是欺君啊,稍有不慎便會滿門抄斬的。”譚老爺向譚越穎解釋著原因。
“爹,您不是最疼愛娘嗎?為什么不讓娘做譚府的夫人啊,這樣我就是嫡女。”
“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參加宴會了,身份地位提升的不止一個檔次啊,爹。”
譚越穎想到自己作為庶女的悲哀,滿臉的凄然,聲嘶力竭的向譚老爺哭訴。
“委屈你了,穎兒。但正是因為我疼愛你娘,所以不能讓她當夫人啊,這些事你還小不懂。”
“這樣吧,你到時候直接去,皇后娘娘問起來就說歆婷病了,只能讓你前去。”
實在不忍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哭成這般模樣,萬般無奈之下譚勇只好這樣決定。
“嗯,好的,謝謝爹,我就知道爹爹你最好了。”聽了譚勇的話,譚越穎忙擦了眼淚,破涕為笑。
譚老爺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傻丫頭,現在才知道爹爹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