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們素不相識,和冥界更是八桿子打不著,你們?yōu)槭裁醋ノ矣泻文康模俊辈书瘸亮寺暋?/p>
“你不需要知道!”白衣人冷哼,向其他的人點了點頭,六人便將彩槿二人圍在中間。
“那好,也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抓到我!”彩槿冷笑,甩出槿刺。
那白衣人一躲,鞭子便甩在地上打出噼啪的聲響,擦出一陣火花。
“娘子,可勁兒抽!不用跟他們廢話,放心,還有為夫在!”東辰挑起嘴角,揚聲道。
彩槿抽了抽嘴角,這話雖然說的吊兒郎當(dāng)?shù)模蓶|辰激怒他們,不過是為了保護她。
她揚唇,“相公你休息吧,這些嘍啰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這些黑白無常平時索別人的命慣了,今日就讓我替老百姓收了這群害人精!”
“放肆!我們乃幽魂使者,豈容你一只小小花妖折辱!”那白衣人開口,饒是幽魂使者再是天生冷心冷情,也被這不知死活出言不遜的花妖氣死了。
“嗤,什么幽魂使者?取這般花哨的名字,還是掩蓋不住你們骯臟的內(nèi)心!姑奶奶我活了九百年了,還沒見過你們這般草菅人命,厚顏無恥的黑白無常!”彩槿冷哼,一臉諷刺。
“牙尖嘴利的妖孽,納命來!”這白衣幽魂使者氣得狠了,一張煞白的臉更是毫無血色。
他抬手,一個無形的大巴掌拍過來,攻勢凌厲,且?guī)еH穗y以忍受的死氣。
彩槿面色一沉,險些頂不住強大的壓力。
忽然間,她身體陡然一松,來自那只半透明手掌的壓力減輕了許多,她抬眸看去,果然是東辰出了手。
只見他一面對付著另外五人,一面還轉(zhuǎn)頭對她笑,“娘子,等我收拾完這群害人精,再來滅了這只纏著你的白無常!只需片刻就好,你堅持一下!”
彩槿心中微暖,嘴上卻輕哼,“你自顧不暇了,就少操心我了!對我來說,他,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這個牛吹的有點大,說完她就見對面的白衣人鼻子都快噴出氣了。
東辰心中雖然擔(dān)憂,畢竟幽冥使者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何況還是六個。就算是他,也得使出全力。
結(jié)果被她這么一說,他心中的擔(dān)憂也輕了不少。
冥界不屬于三界之內(nèi),就如彩槿所在的靈族,都是自成一脈。
只是冥界的人,卻是誰也不想惹的對象。
冥界人有著來自地底的死氣,是一切怨靈惡鬼的邪陰之氣,不管人或仙,沾染后除了冥界的特效藥便無藥可解,只能日日忍受鉆心噬骨的疼痛,體內(nèi)的死氣侵襲全身,四處亂竄,久而久之便侵蝕骨骼,逆行脈絡(luò),直到最后變成廢物,生不如死。
死氣是比魔氣更可怕的存在。
而幽冥使者,便是冥王手下最厲害的護法,相當(dāng)于死士。
他們共有二十四個人,一年十二個月,每月便是一名白幽冥,一名黑幽冥去陽間找尋陽壽已盡之人索魂,來補充冥界的死氣。
不過他們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幽冥人來自地底,自然怕光。
而東辰本體金龍,本就是最高貴最耀眼的,要想萬丈金光并不是難事,只是…
看了看彩槿靈動的身影,他嘆了口氣…
罷,還是以暴制暴吧!這一現(xiàn)行,把他的小花兒嚇蔫兒壞了怎么辦?
咳,他不會承認他是怕被彩槿責(zé)怪的。
哎,他的形象怕是從此一去不復(fù)返了!
東辰這么一走神,彩槿這邊的情況就不怎么樂觀了。
幽魂使者被彩瑾說的話刺激到了,想著既然不能將她打死,便先打殘吧!
片刻時間,他就壓的彩瑾還不了手,陰陰笑道,“小小花妖倒是繼續(xù)張狂!我勸你乖乖跟本使走,免受皮肉之苦!”
“做夢!”彩瑾咬牙,擋住幽魂使者拍下來的掌風(fēng)。
大概是支撐不住了,她感覺喉間一股腥甜,小腿一抖,身體便不自覺往下一墜。
瞟了眼東辰那邊激烈的戰(zhàn)況,她抿了抿唇。
白衣人見她體力透支,知道她是不行了,冷笑一聲,又是加了三分力度。
彩瑾嘔出一口血,眼里的倔強卻沒少半分,就在她頭暈眼花之時,一陣黑影從眼前掠過,來到她的身邊,一把摟住了直直倒下的她,腰間的那只手冰涼。
彩瑾回神,瞪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蒼黎單手緊緊摟住彩瑾,另一只手一揚,眼神一冷,便將向他沖來的人定住了,半分動彈不得。
片刻后,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在半空中虛虛一指,那幽魂使者便兩眼瞪圓,痛苦的扭曲著身體倒了下去。
彩瑾見他口中吐出鮮血,竟是已經(jīng)死了。
還未待她說什么,她又是一陣眩暈,人卻是已經(jīng)到了一個熟悉的懷里。
“多謝這位兄臺救了我家娘子,雖然你只是比我快了那么一點點。”東辰咧著嘴笑,眸子卻閃過冷光,他側(cè)頭,語氣帶著擔(dān)憂,“娘子無事吧?”
彩瑾搖了搖頭,不贊同的瞪他。
謝就謝,說的那么陰陽怪氣做什么?
她看過去,發(fā)現(xiàn)剛才與東辰打斗的另外五個幽魂使者,已經(jīng)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了。
彩槿皺了皺眉,這才側(cè)過頭,認真的打量面前的這位男子,男子俊則俊已,但狹長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溫度,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更是嚴(yán)肅的很。
怎么說呢,和那些幽魂使者一比,他身上沒有死氣,卻一樣陰冷。
“多謝這位公子救了我。”不過不論怎么樣,彩槿還是要謝謝他的救命之恩的。
蒼離抬眸,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彩槿一愣,這眼神真是…讓人汗毛倒豎。
“娘子,我已經(jīng)謝過他了,我們夫妻本一體,你何必又謝一次?”東辰蹙眉,實在是對這人喜歡不起來。
他身上那種強烈的威脅感,讓他不得不警戒起來。
“嗤,你們就是這樣謝人的?”一女聲響起,從門外緩緩踱步進來,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同樣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
這倆人自然是媚骨和魔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