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瑾看著這偌大的宮殿,長舒一口氣,得趕緊找找包子被關(guān)在哪里的,她要快些救出包子,虛無縹緲的感情雖然狀似近在咫尺,實則遙不可及,她無論怎么夠也夠不著了,她現(xiàn)在只想離他遠遠的。
彩瑾沒在多想,便四處找了起來,想看看哪個偏殿會關(guān)著包子,可找著找著她就感覺很怪異,這里四處張燈結(jié)彩,滿目皆喜色,這是...誰要成親嗎?
“喲,這是誰呀?”
彩瑾看向來人,來人眉目含笑,一身月白長衫仙氣縹緲,彩瑾只覺得,溫文儒雅用在他身上都遠遠不夠。
“不認識我吧?”離歡看著彩瑾眼里的疑惑,了然點點頭,“喚我離歡便好。”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離歡仙君。”彩瑾笑道。
“聽你這意思,你認識我?”離歡饒有興趣的看向彩瑾。
“我雖然沒見過你,但是離歡仙君的名號誰人不知。”彩瑾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小仙婢們都很喜歡仙君,說仙君平易近人,待人和善,而且...”
彩瑾聲音一拐,故作神秘的湊到離歡耳邊,“相貌生的是真好。”
離歡一怔,倏地笑了起來,“你這小仙婢有意思,怪不得你們君上專門來找我要一個可靠的人去照顧你。”
這下輪到彩瑾一愣,小靈是東辰親自找離歡借的人嗎?
“小靈還好嗎?許久未見她了。”
“她挺好的,這丫頭也沒少在我面前提起你,說落落姑娘是她交的好朋友,還說你教了她許多好玩的游戲,夸起你來是眼睛都不帶眨的啊!”離歡打趣道。
彩瑾不好意思的笑笑,“讓仙君見笑了。”
“你沒事兒的話可以常來我姻緣閣坐坐,東辰的辰星殿雖大,但沒有人氣,我那兒可比他這兒熱鬧多了。”
聽到離歡的邀請,彩瑾心里腹誹,您老人家風流倜儻,住的地方怎么可能少得了鶯鶯燕燕,如此艷福,怎么不熱鬧?若不是聽小靈說,她還不知道月老不僅給別人牽紅線,自己也沒少加油。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不過她嘴上倒是應(yīng)得挺快,“是。”
“仙君想必也少不了給天宮的人做主婚人這種差事吧?”
看著彩瑾手指了指四周,離歡會意,手一拂,四周便又添了些喜氣,“怎么樣,這都是我著人布置的。你們君上要大婚了,你不知道嗎?”
嘣。
彩瑾感覺腦子里有一根弦斷了,不然怎么會天旋地轉(zhuǎn),看不清這周遭事物了?
“你怎么了?”離歡在彩瑾面前虛手一晃。
彩瑾回過神搖搖頭。
離歡以為她是因為不知曉此事而愣神,便笑著解釋,“你才來,不知道也正常,東辰雖然是納妃,但一切禮制均是按照君后的規(guī)格置辦的。”說著他還嘖嘖兩聲,“東辰這廝墜入愛河后果然不一樣,可見彩瑾姑娘在他心中的份量。”
離歡滔滔不絕,卻沒發(fā)現(xiàn)彩瑾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正好你是女孩子,隨我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給我搭把手,我們把它布置周正,你家君上看見肯定樂開花,你不知道他這個人…”離歡說著,總感覺不太對勁,等他眼睛去找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彩瑾在往外走,“誒誒,你干嘛去啊?”
“婢子沒什么眼光,又笨手笨腳的,就不在這兒給仙君添亂了。”彩瑾被離歡拉住了,不得不勉強應(yīng)付。
“嘿你這丫頭。”離歡瞅著彩瑾臉色不太對,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你可是身體不適,怎么臉色那么蒼白?”
“我沒事,仙君,恕我先行退下了。”
離歡看著彩瑾虛浮的腳步,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東辰一行人回來的時候,正見離歡在殿內(nèi)奮筆疾書。
“離歡仙君。”云蕭和云落恭敬行禮。
離歡隨意擺擺手,又招呼著,“你們快來幫忙,把這些都烘干。”
東辰走近了,落目便是滿眼紅艷艷的紅雙喜,他拿起其中一張,調(diào)笑道,“堂堂離歡仙君,坐在這兒給本君手寫喜字,還寫那么多,果然敬業(yè)。”
“去,筆跡還沒干!”離歡搶過東辰手上的紙張,白了他一眼,“龍君就偷著樂吧,堂堂月老在一筆一字給你送祝福,可見其天地日月可鑒的心。”
“今天考核完了?”離歡隨意問道,見云蕭笑嘻嘻答是,便笑道,“可以啊你小子,總算報仇了吧?”
“那是,我說過要一雪前恥的,仙君你可沒看見,我把董天王的大徒弟暴揍了一頓,又把文德星君的首席弟子給打趴下了,最后我對上了許昱那廝的弟子,你是沒看見許昱又想讓他徒弟使陰招,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讓我打得滿地找牙,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跳了個舞給我們助興,哈哈!”
云蕭樂顛顛地樣子,惹得云落白了一眼,離歡來了興致,“可以啊你小子,怎么做到的?”說著他又挑了挑眉毛,陰險一笑,“是不是用了點手段啊?”
云蕭被猜中了心思,羞郝的撓了撓頭,“仙君小看我了,我是不屑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的。”
“是沒用啥手段,不過是借了落落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剛好被派上用場了而已。”云落涼涼道。
“云落!”云蕭不滿抗議,“你怎么拆我臺呢!”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屁股一疼,他被踹的飛起來,落下去便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壞了規(guī)矩,還不知悔改。”東辰面無表情的看著云蕭緩緩爬起來。
云蕭滿臉沮喪,卻趕忙俯下身子,“君上,云蕭知錯了。”
“哎哎,小心我這遍地的東西。”離歡見狀打起了圓場,“云蕭,放心吧,你們君上不會懲罰你的,若是真的要對你怎么樣,就憑你那些小心思,在臺上就會把你攆下來了。要我說,早就該有人收拾一下天王派系的那幫子人,拉幫結(jié)派,心思不正,弄的天宮烏煙瘴氣的。”
云蕭贊同的猛然點頭,“離歡仙君說的對。”說罷他感覺到來自東辰不善的目光,連忙閉了嘴。
“今兒我也見了落落那丫頭,還別說真挺機靈的,小模樣也討喜。”離歡眨眨眼,又有些好奇道,于是把頭往云蕭那邊湊近了些,示意他小聲說,“她給你出了什么招啊?”
“仙君居然覺得她機靈?那不是機靈,那是奸詐!”云蕭想起那女人就想打冷噤,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過人之處,于是撇撇嘴不情不愿道,“落落給了我一樣?xùn)|西,喏。”
云蕭拿出一個天青色小瓶子,他將瓶塞打開,離歡便湊過去看,被云蕭組阻止了,“仙君小心!”
只見瓶口處密密麻麻爬出了一些白色的像蟲子的東西,一只只短而肥速度卻奇快,離歡被惡心到了,嚇得一蹦三尺遠,“咦,都是些什么蟲子?”
云蕭手迅速一抹,將“蟲子”攔截回了瓶身內(nèi),聽離歡這么一說,他有點傲嬌的揚了揚脖子,正準備解釋,卻被另一道聲音搶了先。
“障眼法而已。這些都不是蟲子,是一種植物,雖然個頭不大,但若是放點靈力在它身上,便能催發(fā)它奇快的速度,落在人身上便會跑遍其每寸皮鼓,讓人感覺奇癢難耐,渾身躁動不安。”東辰淡淡道,神色悲喜不明。
“所以說,云蕭說的許昱那徒弟跳舞,就是因為它?”離歡哭笑不得。
“是啊仙君,不跳舞可緩解不了不適的感覺。”云蕭得意道,“若那土賊無害人之心,我自然不會使出這招。”
“哈哈!”離歡樂壞了,“好小子,有你的啊,你這事兒做的好,不過你們到底是打哪兒找了落落這么塊小機靈?”離歡說著,瞇著眼睛打量雙手環(huán)胸靠在一旁的好友一眼,“要不...你把落落給我吧?我一定能讓她發(fā)揮她應(yīng)有的長處,感覺放你們這兒簡直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