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他舉兵耀辰,上遵天意,下從民心,真真正正的名正言順!
蒼銘向來精明,怎會聽不出他語氣中的情緒。
跳梁小丑而已,自以為前方是至高無上的位置,卻不知實際上只是他與小憶,邵子衿布的局而已。
小憶說,宇文博擔著議事會的名義造訪耀辰,為了免除他的疑心,定然只會帶明面上的人,影衛是絕不會跟來。
云起城一事,十有八九是宇文博所為,所幸她及時趕到,令他沒有焚城,否則恐怕正中宇文博下懷。
宇文博一定以為借著天災降疾的名義,自己的計劃便天衣無縫,為避免嫌疑,與此同時也會啟程耀辰國,順便親自打探一番他。
若計劃順利,回西涼國之后,一定會借著“推到暴君”的名義舉兵攻打耀辰。
到時候,措手不及再加上他們的民心所順,恐怕耀辰勝算不大。
耀辰一敗,宇文博順理成章地當起這天下之主。
好,他便暫且順了他的意。
涼憶讓蒼銘編織一個“云起城已被焚城”的流言,自宇文博沿途造謠。
宇文博無影衛打探真偽,可是計劃的“完美”也會讓他心生信意,到時候蒼銘再與他做戲一番,想必他也信了八九分。
而這余下的懷疑,蒼銘早已在云起城中布好假象,正是宇文博所希望看到的。
如此,只等宇文博舉兵耀辰,耀辰定讓他慘敗無歸!
順著宇文博的話語,蒼銘道,“西涼皇,朕這也是無法,瘟疫無解,為不傷及無辜百姓,朕也只好下令焚城。”
許是知道自己的表現過激,宇文博壓下心里的激動,假意回道:“耀辰皇,這云起城中,可還有未染病的無辜百姓呢。”
“誰能保證?萬一是染了瘟疫之人呢?寧可錯殺一千,大丈夫豈能扭扭捏捏。”
“更何況,這耀辰是朕的,耀辰的百姓自然也要歸順于朕。朕要他們生,他們便生,朕要他們死,他們絕不能有二心!”
蒼銘故作倨傲,在宇文博面前,初現一個暴君的本色。
宇文博暗罵一聲蠢貨,心懷竊喜,假意附和。
被涼憶派來的暗衛,早已讓暗衛悄悄將藥物放置于香爐之中,蒼銘也在說話中靜等宇文博藥效發作。
宇文博不知怎么,忽然生出幾分恍惚感,只以為自己昨晚與溫如月過了頭才會疲勞所致,絕沒猜想到那是藥物所致。
涼憶此藥名為“惑”,無色無味可溶于水、焚于空氣之中,如有人吸入或飲下,會產生幻覺出現囈語。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適,再加上已打探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宇文博也不想多留,起身朝蒼銘道別。
“耀辰皇,今日已商談近半日,便不多做打擾,朕就先回平清殿了,告辭。”
“嗯,西涼皇慢走,寧公公,為西涼皇引路。”
“奴才遵旨。”
待宇文博走后,浣語自偏殿走至蒼銘面前。
“屬下參加皇上,”單膝跪地,一手撐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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