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簡懷思乘坐專機離開。她沒有要求再去見尚合一一面,她害怕自己見了后沒有勇氣離開。
尚哲元有一大堆事處理,無法送她去美國,只能派人把一切打點好。簡懷思讓他暫時幫著瞞住簡媽媽,雖然這種病在臨床~上有成功的案例,但能不能治好還不能確定。
按道理,簡懷思本來是受害人和證人,需要出庭,但尚合一也想辦法讓她從中脫身。
過了兩天,尚合一好了不少,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只是尚哲元一直不讓他離開病房。
晚上蘇泊君來看他,尚合一讓護理人員出去,問:“泊君,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能有什么事。”蘇泊君拿過一旁的橙子,“給你削個水果。”
“說吧,是不是懷思出事了?”尚合一直視他。這兩天不管他問誰,都說簡懷思在養(yǎng)傷,不方便去看。可連電話也不讓他打,那肯定就是發(fā)生了什么。
蘇泊君把橙子放在手中把~玩,聲音很平靜,“本來相過兩天再告訴你的。”
聽到這話,尚合一不自居地放緩了呼吸。
“懷思身體沒事,前天她離開A市出國了。”
出國?尚合一愣住,為什么現(xiàn)在走,為什么不告訴他?
蘇泊君看著窗外的夜空,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投標額這件事她覺得很對不起你,她讓我轉(zhuǎn)告你,希望你能看在這次江平的事情上原諒她。”
尚合一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他不停在想,她走了,離開了。
她不是說過要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嗎?為什么要離開?
當(dāng)他被江平綁架,看到簡懷思出現(xiàn)時,他早就已經(jīng)原諒她。
當(dāng)她奮不顧身地擋在自己面前時,他明白自己放不下她。
但她倒地不起時,他的心痛如刀割,他必須承認,自己從前,一直乃至以后都會愛著她。
可她,卻離開了。
蘇泊君說完話,見他一動不動,忍住心酸,繼續(xù)道:“合一,你就原諒她吧,她也有苦衷的。也許有一天,她會回來...”
“不行!”尚合一突然下床,情緒激動:“我現(xiàn)在去找她,我要問清楚,她為什么要走?她說過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他的手上還在輸液,尚合一一把拔掉針頭,鮮血冒了出來。
蘇泊君趕緊攔著他,“合一,你干什么?別亂來。”
尚合一大聲吼道:“我去找她。她憑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立馬拋棄我!”
蘇泊君使勁按住他,“你別沖動,這是她的選擇。她...她不愛你,所以才離開。”
“你放屁!”尚合一急得冒出了臟話,“我才不信,我不信!她憑什么...憑什么不要我!”說到最后,音調(diào)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
“她希望你尊重她的選擇,這樣她會好受一些。”蘇泊君看著他帶淚的雙眼,別過了頭。
這天后,尚合一不再提起簡懷思,身邊的人也絕口不提。他很配合養(yǎng)傷,只是更加沉默寡言,長時間地盯著窗外,仿佛在沉思,又仿佛什么在等待誰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