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陌與屈景臣一個揮衣袖,一個揮折扇,一時間打得天花亂墜。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茶杯不受力道,終于碰的一聲碎成粉末,從空中簌簌地落下。
而隨著茶杯這一碎,海天陌卻是退了兩步,接著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屈景臣勾了勾嘴角,心里那股氣終于是散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并沒有說話。
“海天陌”
碟熏衣一見海天陌吐血,頓時慌了神,大叫一聲,人已經向他跑了過去。
花想想拉住卻已經來不及,只得跺了跺腳,她與海天陌的交情并不深,所以除了閃現一抹擔憂外,并沒有什么不適。
“海天陌,你沒事吧”碟熏衣扶住海天陌的胳膊,眼里全是擔憂。
海天陌是因她而來,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她如何對得起他,又如何給天庭一個交代,如何給東岳帝君答復。
“我沒事,熏衣不要擔心”
海天陌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對著碟熏衣笑道
“都吐血了,怎么會沒事,都是我,是我害了你”碟熏衣帶著哭腔,心里甚是內疚
“小熏衣,你過來”
看著碟熏衣扶著海天陌,還那么關心他,屈景臣心里委實不爽,不得不出聲叫道
碟熏衣一聽到屈景臣的聲音,頓時氣不打一處出,他憤怒地瞪著屈景臣道:“大叔,你答應不為難我的朋友的,如今為什么出爾反爾?”
她瞪著屈景臣,她不明白他為何還這樣處處為難海天陌
屈景臣一愣,這才想起剛才的事來,他雖是答應了,但一見海天陌就來氣,所以不知輕重的讓他吐了血,如此看來,果然是損敵一千自傷八百啊!
他無奈地道:大叔也只是想與他玩玩而已,沒想到他那么不經事”然后又嘆了口氣,表情甚是委屈,“小熏衣啊,你能原諒大叔的無意為之嗎?”
眾人看著這小媳婦一樣的魔君,只覺得自己眼睛花了,一向高高在上,誰都不放在眼里的魔君,竟然有一天會用這種語氣與一個小姑娘說話,這讓人覺得太驚恐。
眾人抬頭看天空,想確定一下這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了起來,可是抬頭,頗為失望。別說西邊,就連東邊也沒有,除了灰蒙蒙一片,什么也沒有。
幽冥界至少有星星和月亮,可是這魔界,卻是真正的變虛空了。
花想詫異地看了眼屈景臣,又看了眼碟熏衣,有點摸頭不知腦。
離夜卻是眼睛抽搐,暗想這尊上竟會忽悠小孩子。什么叫不小心,明明就是故意為之。
碟熏衣狐疑地看著屈景臣,然后問,“是這樣嗎?可是海天陌他……”
“熏衣,我沒事,魔君說得對,我們只是玩玩而已”
海天陌打斷碟熏衣的話,并不想讓她再說下,目前他還不想把事情鬧僵,尤其是想要在他身上拿到玄玉的情況下。
他不明白屈景臣為何要對碟熏衣說這些,但他知道對方定是在乎她,所以才會如此,竟然這樣,他完全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拿到玄玉再說。
碟熏衣雖然心里還有所懷疑,但當事人都這樣說了,她也只得訕訕的閉嘴。
屈景臣見海天陌沒有拆穿他剛才的話,笑了笑,然后道:“想必你們一路辛苦,如今既然來了,那就吃點東西好好逛逛再走”。
他對周圍的魔兵道:“還不過來招呼客人”。
他話落,離夜頓時走了過來,對三人道:“這邊請”
碟熏衣看向海天陌,只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扶起他跟在屈景臣身后而去。
花想見碟熏衣兩人走了,她也急步跟在兩人旁邊,心里卻是在盤算著如何找到瑤瑾蓮。
“我沒事,你不用扶著我”海天陌看著只到他腰的碟熏衣,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地道
“真的沒事?”
“沒事”
“那好吧,我放手了啊!”碟熏衣放開海天陌,然后亦步亦趨的跟在他旁邊。
看著屈景臣那大踏步的背影,碟熏衣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生氣。
明明就是他無緣無故的傷了海天陌,如今反到來生他們的氣,他歪著腦袋看著他的背影,表示看不懂。
碟熏衣幾人進去的時候,屈景臣已經在那高高的魔尊椅上落坐,手肘撐著椅柄,甚是庸散。
“坐吧”。
見幾人進來,他只是點頭示意了下,比起平時單獨與碟熏衣在一起時,他此刻可以說是冰冷與疏遠。
海天陌點了點頭,在下首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碟熏衣坐到了他的旁邊。
花想看旁邊沒有座位,只得走到對面去坐下。
桌上不知何時已經擺滿了佳肴,這時有人拍了拍手,接著樂聲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