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集宮真的不算大,幾日下來,我便也將其轉(zhuǎn)了個遍,也沒有什么好玩的東西,唯一讓我稱贊不已的,便是這辛集宮的一日三餐了。
用完早膳,閑著也是閑著,想去辛嬌林走走了。
幾天沒有到地上來,沒有想到外邊光線竟如此刺眼,一下子還真心無法適應。方才遇到新滘魔皇,他說歐陽現(xiàn)在有要事要處理,恐怕一時也沒法來接我,且泯渝殿現(xiàn)在有點事情,暫時也不想讓我回去,我只能在辛集宮再住上一段時間。
也罷,辛嬌林景色宜人,食物鮮美,住著也踏實,我便也一口答應了。
春天的辛嬌林,樹木正在處于瘋狂的抽芽期,鮮嫩的葉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xiàn)著斑駁的影子。我仰頭欣賞著路過的風景,享受著難得的久違的內(nèi)心的安寧。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就不再擁有一個人的時光了?
從今往后,你便是我南風座下第五弟子。
腦中一句話閃過,南風?
我喃喃地念著,南風是誰?
我要你在我身邊,以南天宮王后的身份。
我站住了,腦袋開始劇烈地疼痛,似乎因為想起了什么而痛到發(fā)麻。痛…。
我呻吟著,眼前一片迷糊,思緒卻依舊如此清醒。
既然我得不到,師父他也休想得到……
啊!
我猙獰地盯著眼前的一切,腦袋的疼痛也有了緩解,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姑娘,醒啦。”
方才猛的一驚,竟也沒發(fā)現(xiàn)身邊坐著一個姑娘,正焦急地看著我,看到我醒了,也微微一笑。
我將她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眼前這個女子身著的裙子看起來是用麻做的,在細節(jié)處也沒有做過特別好的處理,一身連著鞋子都是亞麻色的,看來不是個富貴人家。
“這是哪里?”好在漸漸恢復過來了,便也開口問道。
“哦,我是辛嬌林的住戶,我叫信月。”
原來我還在辛嬌林,在信月的攙扶下,我也勉強坐直在床上,這才有機會看清楚房中的一切陳設,簡陋的方形桌子,四把椅子,還有一個廚灶和另一張床,此外也就什么都沒有了。
人竟可以窮到這步田地!
“還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呢?”
光盯著人家的房子了,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西樽。”
“西樽姑娘,需不需要喝點水,方才見你在林中暈倒了,想必是中暑了。”姑娘,開什么玩笑,春初也會中暑?
但我也只是心里想著,口中說的卻又是另一回事:“恩,應當是,大抵是在辛集宮待久了,突然一上到地面有些不太適應。”
“哦,”信月似乎也信了,“沒想到西樽姑娘是辛集宮的人,信月失禮了。”
“啊,沒什么,我也只是在辛集宮住幾天,過段時間就會有人帶我回去了。”我急忙解釋道,可千萬別把我當成什么公主之類的,等下又得多解釋一遍。
“能讓姑娘住在辛集宮,想必姑娘也是非富即貴了,在我這破茅屋住,也是委屈姑娘了。”信月羞愧地低著頭說,聽得我渾身不是滋味,看來,還是要耐著性子解釋一遍。
“不不不,我只是泯渝殿的一個下人,只是我家主子身份尊貴,新滘魔皇才讓我在辛集宮住下來,待殿下來我再隨他回去。”
信月聽到殿下,頓時也是兩眼發(fā)光:“姑娘說的可是泯渝殿的歐陽殿下?”
“恩……”看她一幅花癡樣,看來是歐陽的迷妹了。
門外突然傳來了又一個女子的聲音:“阿月,趕緊過來幫我啊!”
信月想再問點什么,無奈外邊的女子呼聲太急,無奈只好出去房外。
眼下我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便也往房外走去。
雖說茅屋簡陋,房外也是打理得一塵不染,在屋外的一隅還種著些花花草草,雖是窮人,生活卻是精致。看來此屋的主人定也是個有情調(diào)的人。
屋外,除了信月之外的另一個女子,正卸著馬上的貨物,與信月同樣,也是一身亞麻,長發(fā)盤卷成一個辮子,看起來精神飽滿。
不多時,陌生女子便注意到站在房門外的我,她指了指我,問信月:“阿月,這人是……”
“她叫西樽,在林中中暑了,我便將她撿回來了。”
撿?
姑娘,你當我是什么了?
我忍了忍:“在下西樽,現(xiàn)居辛集宮。”
“辛集宮~”陌生女子恍然大悟,而后又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一下信月,又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緣分一場,我叫信華。”
“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