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二流?”那黑衣人詫異的問道。
“......”吳天均沒有說話。
“好吧,這兩天的事確實是我干的,不過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黑衣人見吳天均不言語,主動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并告誡道。
“你就是那個賊?”吳天均問道。
“什么賊?我那叫劫富濟貧!”黑衣人語氣提高的狡辯道。
“那你劫我干嘛?”吳天均一陣無語,直翻白眼。
“你也富啊!”那人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錢了?再說我這樣的像有錢人?”吳天均依然還是翻白眼。
“額,......”
“這又是幾個意思?”吳天均見他不說話,問道。
“好吧,我是看你不爽才找上你的,行了吧?”黑衣人冷聲說道。
“哦?我惹你了?看我不爽。”吳天均郁悶道,怎么也想不到這個賊找上門來的理由居然這么荒唐可笑。
“我看到別人聽說有人丟了錢都害怕得要死,而你卻不屑一顧,第二天大部分人都跑了,你還是無動于衷,知不知道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非常欠揍啊?”黑衣人聲音沙啞卻滿是幽怨,直聽得吳天均汗毛豎立,驚悚萬分。
“就因為這個?你是不是有病啊?還是閑的蛋疼?”吳天均聽得冷汗直冒。
“你才有病,你才蛋......,呸,混蛋,小賊!”雖然看不到長相,但是那黑衣人沙啞的聲音再加上一種女人說話的語調,簡直就是辣眼睛!嚇得吳天均不忍直視。
“你才是賊,別把賊帽子亂往別人腦袋上扣。”吳天均吐槽道。
這黑衣賊真是個極品,真不知道腦子這么長的?吳天均不由古怪的想到。
“你,你才賊,你全家都是賊,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淫賊!”黑衣人聞言一陣氣惱,沙啞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細,居然不再那么難聽,甚至還有些悅耳。
“喂,我說你這人怎么像個娘們一樣啊,遮遮掩掩的還搞一副破嗓音,我怎么你了就罵我淫賊,你真的沒病?”吳天均沒有注意到剛剛黑衣人聲音的變化,反而依然調侃道。
“混蛋,像娘們怎么啦?我本來就是娘們。”突然,黑衣人拉下遮臉的黑布,露出一張精致絕美的臉龐,聲音悅耳動聽。
這張臉在月色的映照下多了幾分朦朧和嫵媚,紅唇如花,清眸似玉,秀眉如勾,烏發如云,吳天均看不清具體的妝容,卻能感受到撩人的妖艷。
“臥槽,你是女的?”吳天均見此驚得目瞪口呆。
“淫賊,看什么呢?”這黑衣人,不,這黑衣美女嬌喝一聲,臉色微紅的對吳天均怒目而視。
“額,咳咳,沒看什么啊。”吳天均尷尬的咳嗽幾聲。
“哼。”美女冷哼一聲。
“額,雖然你是女的,但是偷東西也是不對滴,這次就放你一馬,下不為例哦!”吳天均不知道說些什么,扔下這么一句就想溜。
開什么玩笑,對美女要包容嘛,女人這種東西跟她講道理絕對不管用,而且看這美女脾氣似乎很任性啊,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經過剛才的一番交談和打斗,吳天均覺得這女子不是什么罪大惡極之徒,最多就是有些偷東西的惡習也不算什么大事,況且人家是二流高手有些個人風格也很正常嘛,就算吳天均想抓她也抓不到啊,打不打得過人家都是問題!
“想走?沒那么容易。”美女腳尖一點躍起三丈高,一腳踢向吳天均背部。
吳天均感受到背后的攻擊,連忙一個“靈猴滾地”躲過這一擊。
“喂,你這人怎么這么刁蠻?我不惹你你還要打我,還背后偷襲,有沒有一點江湖中人的節操啊?”吳天均氣憤道。
“我哪里刁蠻了?話說你剛剛那招懶驢打滾使得不錯哈,還有江湖中人的節操是什么?”黑衣美女對偷襲的事沒有絲毫羞愧,反而調侃吳天均的滾地功。
“什么懶驢打滾,那叫靈猴滾地,江湖中人的節操就是氣節操守,比如說不背后傷人什么的。”吳天均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和她瞎掰。
“哦,節操用來干嘛?再說了,我又不是江湖中人。”美女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吳天均汗顏,不禁仰天長嘆道。
“呸,你才不要臉。”美女反駁道。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偷那兩個人嗎?”
“為什么?”
“劫富濟貧。”
“......”
“好啦,其實是因為那兩人為富不仁欺壓百姓,我才偷他們銀子的,這樣也算是劫富濟貧了吧。”美女一臉正色的說道。
“他們怎么為富不仁了?”吳天均好奇道。
吳天均只知道第一天被偷的是個大胖子,一看就是富得流油,是平時非常囂張跋扈的那種土財主。而第二個被偷的則是一個衣著打扮十分普通卻有著兩撇小胡子的員外,這人非常謹慎,兩個小眼珠子總是賊溜溜的轉,一看就是那種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前天傍晚,那個大胖子下船之后在小河村的一家飯館吃飯,有一老一小兩個花子來要飯,老的有六十多滿頭白發,小的是個可憐巴巴的七八歲的小女孩。那胖子居然把食物倒在地上用腳踩了逼他們吃,還好那飯店的店家看不過眼給了那爺孫二人一些飯菜。”黑衣美女說完一臉憤慨。
“混賬,這等人渣就應該好好教訓一頓,破財都是便宜他了。”吳天均聽得也是氣憤不已,咬牙切齒道。
“所以我沒有做錯吧?那胖子前天不是跑路了嗎?在路上我又截住他爆打了一頓,估計這半個月都得頂著個豬頭見人了。”美女自豪道。
對于這美女的暴力,吳天均不由冷汗直冒,轉念一想大胖子臉腫成豬頭的樣子不由又有些好笑。
‘“那第二個呢?”吳天均繼續問道。
“第二個,那老禽獸更是混蛋至極,他是前日到的驛館,他帶了幾個家丁,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婢女。那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是他在二十里外的清水鎮上買的,那女孩的父母有五個孩子,可家中實在是太窮眼見就要餓小兒子還感染了風寒,所以被逼無奈只好十兩銀子將這女兒賣了養活一家子。可是這家伙卻嫌貴,前腳把女孩帶走,后腳就讓家丁把銀子搶了回來。”黑衣美女說完眼睛微紅。
然后繼續說道:“我是在清水鎮來驛館的路上遇見那女孩的父親的,他暈倒在路邊,說家中最小的兒子感染風寒沒錢抓藥已經病死了,他后悔賣女兒了,說一家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一起。”
“那之后呢?”聽到這里吳天均也是心情低落,眼中殺氣騰騰。
“之后我偷了那混蛋的錢財,他不得不從驛館出來,然后在路上被我干掉了,那些為虎作倀的家丁惡仆也被我廢了一臂。那小姑娘我也送回去了,留下了一些銀子,足夠他們一家生活和干些營生了。”美女說道殺人絲毫沒有對那人的憐憫,有的只是厭惡。
“殺得好,這種人就不該活在這世上。”吳天均高聲叫道。
殺人,行俠仗義,江湖中人就該如此,律法?寬容?見鬼去吧。對待這些渣滓、畜生又何須用人類的眼光去看待,這世上污穢太多,就應該殺他個干干凈凈,殺他個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