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回飛奔回家,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本來沒有必要跑這么快,料定那些人沒討到好處,也不敢追他。只是他擔心母親一人在家,如果還有其他人,那就糟糕了。
不過還好,林羽回到家,李氏還沉睡著,絲毫不知剛剛發生的事情。可能是因為白天操勞的緣故,晚上睡的也比較沉。
林羽思索著剛剛發生的事情,眉頭緊皺。他在這府州城,很少與人打交道,何況惹得買兇殺人。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不用想,也只有林弘了。
只是林弘有這個心,沒這個膽,估計是找了靠山。看來林家是不能呆了,對方失手一次,下一次絕對不會再輕敵。
因為刺殺的事,林羽也輾轉反側,一夜沒睡,看來要想辦法離開林家了。
非是林羽不想離開,如今他有基本的生活費用,后期的西游記出版利潤足夠他們二人生活。
只是李氏是林逢的妾室,如果私自離開,在大宋舉例,是犯法的。林羽還沒有愚蠢到犯法的地步。
轉眼就是幾天,林羽一直高度緊張,直怕有人再來行兇。好在對方似乎怕事情鬧大,也安靜了些。
林羽自然去府衙報案,因為認識韓主簿,事情順利了很多。死在他家的尸體也被證實,是一伙逃兵,因為大宋對逃兵處罰嚴格,做了亡命徒。
衙門只是例行公事對周邊情況進行巡查,更多的線索就別指望了。不過,對林羽來說足夠了。這樣的搜查,足以讓那些見不得天日的逃兵消停些。
這天清晨,林羽如往常一樣早起,卻沒有去鍛煉。他如今身體已經極好,即使不鍛煉也沒有問題,為了保持警惕,他也沒有停下。
今天就是折雪英和他約定好的,折家老爺子的壽辰,他也該準備一下。
對于別人來說,選壽禮是個頭疼的事情,對于林羽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折家雖是武將世家,但是文韜武略,自然文學修養也不差。折老爺更是喜好一些字畫,頗為風雅。
是夜,折家府邸。門庭若市,燈火通明。來祝賀的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門口招呼的仆人就有十多位,忙著打點來客的禮品,并做記錄。
來的多是當地的達官顯貴,上有麟州刺史楊宏信,保德軍統帥這樣的實權人物。下有當地的秀才員外,官府要員。
在府州,折家可謂是風光無限。折家在大宋開朝以來,駐守宋遼邊界,保護一方安寧,深受百姓擁護,其勢力自然不同凡響。
今日林羽穿上了素白的仕子服,腰配玉環,手拿折扇,另一手拿著一個卷軸,悠然走向門口。即使在晚上,林羽的光輝也遮擋不住,但凡從他身旁經過,路人無不頻頻回頭,多看幾眼。
將請柬遞給門人,林羽就要跟隨著進入折府,一扭頭,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仆人示意之后,林羽含笑向那道瘦削的身影走過去。
“姑娘,在下有禮了,不知姑娘在等誰?在下愿和你一起等。”林羽開口,帶著輕佻的語氣。
那姑娘回頭見是一位長的頗為好看的白衣公子,但是話語輕佻,不耐道:“本姑娘等誰你管得著嗎,快走開。”
“折公子,真的不要在下陪你一起等?”林羽也不惱,還是繼續搭話。
那姑娘正要發火,突然覺得這稱呼耳熟,又回過頭來仔細打量。這才回過神來,看到了林羽一臉戲謔的笑。不用說,這女的正是折雪英。
“哎呀!林羽,你討厭!”折雪英見林羽拿她開玩笑,不由得撒嬌起來,粉拳錘了林羽一下。
錘完以后又覺得不對,女孩子家,怎么如此不矜持,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呢。又擔心地想,林羽會不會看輕她,以為她是個輕佻的姑娘。
想到這里,擔心地抬頭看林羽,卻看到他一臉盈盈笑意,絲毫沒有生氣。
呀!真好看。仔細打量林羽,折雪英才發現他今日的變化,換去了那身破舊的衣服,身穿白袍,身材筆直修長,言行舉止彬彬有禮。折雪英不禁想,別說這府州城,就是家長附近的麟州,嵐州所有才子,恐怕也不過如此。
她在看林羽,林羽也在看她,一身羅裙,粉荷束腰,膚白勝雪,好一個佳人,真是讓人到夢里去尋。
二人對視半晌,中午回過神來。林羽輕咳兩聲,以示尷尬。而折雪英則把頭偏向一邊,想必是羞紅了臉。
“我們進去吧,我今天引薦你給我爺爺認識認識,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那可未必,萬一他不順眼我,把我趕出來呢?”
“你這么一說,那還真說不定。”說著說著,折雪英就笑了明眸皓齒,好生耐看。二人一路向大廳走去,投入地說著話,好似旁人不存在。
“雪英,原來你在這里?我找你好久了。”二人正行走見,聽得身后有人叫折雪英的名字。
回身看去,原來是一位身著紫衣的少年,這少年雖然看起來儒雅,一身的肌肉卻是讓人不敢小覷。看的出來,也是自幼習武。
“楊光世,你也來了。你不在大廳和我哥哥商討兵法,來這里做什么?”
“雪英,我來找你玩啊,我們好久沒見了。”少年一臉喜氣,全然沒注意到一旁的林羽。
“不用你找我玩,我有人陪了,你快去找我哥吧。”折雪英輕聲拒絕,但卻不容置疑。
那楊光世有些尷尬,這才注意到折雪英身旁還有一個林羽。
“你是誰?怎么和雪英認識的?”少年語氣不善,直接問道。
原來是真沒看到,林羽還以為他剛剛故作不知,假裝看不見林羽。如今看他直來直往的口氣,恐怕不是個有城府的人,林羽對這樣的人沒有惡感。
微微一笑,回禮道:“在下林羽,府州布衣,偶然認識雪英姑娘。楊公子將門之后,英武非凡,林某敬佩。”林羽無意與他交惡,故意賣他個好,贊賞一番。
那楊光世見林羽謙和有禮,顯然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雖然見林羽和折雪英關系匪淺,有些吃味,卻也沒有拔刀相向。林羽暗嘆其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