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希就那么淡淡然的說話,字里行間都充斥著一股子難以掩蓋的悲傷,他瞧著她消極失神的樣子,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從未見過江鹿希如此受傷黯然的一面,他也沒有像哪一次像昨晚那般的禽獸國。
他久久的立于原來的位置不曾挪動過,臥房里安靜的有些可怕。
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你想我怎么做?”紀寧最終還是妥協(xié),他不喜歡她了無生氣的樣子,那模樣好像就要離他而去。
“我不想看見你。”她緩緩吐言,眼中早已經(jīng)沒有了那些個色彩。
紀寧皺著的眉頭怎么也舒展不開,于是在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轉身慢慢的離開:“好。”
江鹿希目光慘淡的望著門口的方向,眼睛酸澀的難受,卻是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只能吃力的看著他的背影,無可奈何。
“你如何跟令時做比,你和他根本就不在同一條線上,你這一輩子就算是對他不滿,也只能望其項背,但你怎么能拿我跟安夏瑤作比較。”
她的聲音低沉沙啞,聽著似乎說的很是費勁,紀寧緩慢離去的背影漸漸停住了,沒有說話,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有絲毫會服軟說他比顧令時強。
女人果然不能只是在床上征服,他近來想要的有點多,貪得無厭的人,最后都會被自己的貪欲害死。
“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問,我比她差在了什么地方,她竟值得你這般的對我?”他深深的凝著他的背影,心里很膽怯,很怕他突然之間的回過頭來看她,到那時,她可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紀寧沒有回答,江鹿希本來就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在某些方面安夏瑤也是望其項背,可人怎么都一樣。
他抬腳繼續(xù)離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關上門的時候,江鹿希重新躺好,身上蓋著毯子,望著從窗簾縫隙照射進來的陽光,唇畔帶著些淡淡的笑意,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么事是理所應當,她的一廂情愿,一向都得不到好的回應。
事實證明她在紀寧心中真的是沒有一點半分地位,她什么都不是,這些,怎么著也該夠死心了。
以前母親總是說,人不能抱著幻想生活,畢竟生活是很殘忍的。
所以后來她自殺了,可她不是她那般會輕賤生命的人。
紀寧在長廊里遇到溫叔,于是停下來回望了那庭院一眼:“溫叔,如果她有任何情況,打電話給徐澤,她身上有傷,吩咐庭院里的家傭給她上藥。”
“先生,怎么了?”溫叔明知故問,江鹿希早上醒來是什么樣子的,這莊園里上上下下都傳遍了。
“我和她之間有些小矛盾,昨晚我有些沖動。”
紀寧說著覺得心煩意亂,抬腳大步的離開。
“先生,夫人是個很有尊嚴的人,至于那位,不管是不是過世了,但終究是過去。”溫叔對當年的事可謂之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