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漫步走向桌子前,正對著白慕萱坐了下來,而白慕萱看也不看,只顧著自己喝茶。
“入口醇柔,齒留花香,真是一壺好茶啊。”宋子懿看著如此的白慕萱,也不惱,便自己為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稱贊道。
“呵呵,宋大人來此,不會只是讓本館主陪你喝茶吧?”白慕萱一手轉(zhuǎn)動著杯子,一手單扶著額頭看著宋子懿,冷冷的諷刺道。
“若本大人說是呢?”瞇了瞇邪魅的鳳眼,盯著眼前此時寒若冰霜的女子。
白慕萱輕輕的放下胳膊,看著眼前如今瞇著眼,像狡猾的狐貍般的男子,容顏雖美,卻不陰柔,多了一股陽剛之氣,而眼睛,卻如同浩淼星空,若是深宅大院的女子,多看一眼,便會沉陷于此吧。
在白慕萱打量著宋子懿的同時,宋子懿也在打量著白慕萱,眼前的女子并不大,對自己來說還是個小女孩,如花似玉般的容顏也多少顯得稚嫩,卻出現(xiàn)了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穩(wěn)重。
是什么,讓一個女孩兒成長的這么快?宋子懿微微的皺起眉頭,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讓人誤以為看到了幻覺。
風(fēng)輕輕的從窗戶吹了進(jìn)來,條條的白色輕紗微微的浮動著,然而沒有打破兩人之間的寧靜,而氣氛,也微妙的變了。
“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讓你對人世間如此的淡漠?!毕﹃枬u漸的沉下,一絲黃昏的光芒射進(jìn)房內(nèi),看著被黃色光芒打在臉上的白慕萱,宋子懿開口詢問。
“家族的滅亡,仇人的步步相逼?!卑啄捷婵粗巴獾南﹃?,淡淡道出口,一滴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落在了桌子上,在這安靜的空間,微微聽到了一聲淚與桌子相撞的聲音。
這十年來,自己活的甚是艱辛,如今看著窗外的夕陽,內(nèi)心一下子放空,所有的仇恨此時全被夕陽的光芒照射著,讓自己有了片刻的時間緩吸,若報了仇之后,自己……
看著被籠罩在黃昏光芒中,一道孤獨(dú)而又單薄的身影,猶如黑天鵝般,只會在黑夜中訴說自己的悲傷,如今更像是即將消失,宋子懿的內(nèi)心甚是沉悶,好似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將要消失,這種感覺揮之不去,遠(yuǎn)離了自己的掌控。
“時間不早了,宋大人還不離開嗎?”夕陽已經(jīng)西下,僅留下了一片昏黃。
“是呀,沒想到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也該離開了?!彼巫榆舱玖似饋?,低頭看著還在坐著的白慕萱,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信步離開了。
“來人。”白慕萱在宋子懿走了許久后,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向外喊道。
“館主。”女婢急忙走進(jìn)來,生怕耽誤了急事。
“去查一下,今日都來了什么人。”白慕萱眼中閃過一道暗光。
“是?!迸眷o靜的退了出來,只留白慕萱一人。
此刻天色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屋內(nèi)卻無半點(diǎn)光芒,白慕萱再次維持之前的動作,冷冷的看向前方的茶壺。
若自己沒猜錯,今日來的不只是莘嵐國國人,還有其他國的使者,而緊緊盯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冷意的眼光,必定是……
如若是自己所想的,那自己便有些麻煩了,曾無意中交過手,此人的計謀,心計不比自己差,而且,他也是唯一一個看透自己的人。
若真是他,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就要略微變動了,沒想到他也來了。莫非……
使者驛站
“殿下,鳳霞朝衣……”祁周國使者王大人渾身發(fā)抖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背對的站在自己眼前的黑色大袍的男子。
“丟了嗎?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搶走了,你說,是你們無能,還是對手太過強(qiáng)大?”語氣慵懶平淡,渾身卻散發(fā)著冷冷的氣息。
“殿下饒命?!贝藭r的使者,頭低的更很了,雖看不清表情,而發(fā)抖的身體出賣了他。
“饒了你?”祈翰轉(zhuǎn)過身來,不是很俊美的臉,卻也是讓不少人心動,而身上的氣質(zhì),更是如同冰山雪蓮般圣潔典雅,然而,如此的氣質(zhì)卻被臉上猙獰的表情所打破。
“我若饒了你?誰饒了我?本殿下未來是要競爭王位的,而你?居然將那么貴重的東西丟了?如今別說這王位會不會是我的,就拿此事來說,父王會擾了我嗎?你說,我該如何饒了你?”祈翰氣急,語速越來越快,聲音也漸漸放大。
“殿下…殿下饒命?!笔拐哌吅斑吙念^,過了少半刻,地上已出現(xiàn)了血跡。
“饒了你是嗎?好。”祈翰嗤笑了一下。
“謝……殿下?!倍拐叽藭r甚是興奮,忙抬頭道謝,殊不知,祈翰已拿起了劍,刺了過來,使者睜大雙眼,不敢相信,微弱的喊了聲殿下,不甘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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